“宴行,我知道蘇小姐不喜歡我,可我也是好意啊,嗚嗚嗚……”
“蘇晚意!你別太過分了!”
周宴行也沒想到蘇晚意會突然暴起,反應過來后一把將人扯開。
卻不想蘇晚意看著氣勢洶洶的,上竟一點力氣都沒有。他不過輕輕一拉,蘇晚意便踉蹌著轟然倒地。
周宴行懵住,旋即皺起眉,居高臨下地睨視蘇晚意質問:“你又在耍什麼花樣?想靠這樣逃避責任嗎?”
蘇晚意沒回。
痛的本說不出話,死死咬著牙關才勉強不讓聲音外泄。
方才那一下已然耗盡了最后所有的力氣,反噬便是意識的一點點模糊。
許久無聲,周宴行終于覺察出幾分不對。
“蘇晚意?”
他下意識松開了扶著陸清雅的手,半蹲下去探蘇晚意的額頭。
指尖及一片滾燙,還有些許黏膩的意。
周宴行面一變,又發現蘇晚意正咬著下,生生將蒼白的咬出意來,他幾乎想都沒想地開了蘇晚意的下顎,順勢用虎口卡住的牙關,制止了對自己無意識的傷害。
隨后單手將人打橫抱起,轉頭對裝了半天死的書呵道:“還愣著干什麼?送人去醫院!”
書一抖,比思維更快的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跑去安排。
周宴行也匆匆忙地向外走,直到了門口才想起會客室似乎還有個人在,緩和了神轉頭看向正呆怔著看著他的陸清雅:“清雅,你也一起去醫院看看吧,今天的事我先替晚意給你道個歉,等醒了我再讓好好給你賠罪。”
說完也不等陸清雅反饋,急急離開。
會客室很快只剩下陸清雅一人。
空又安靜。
陸清雅恍惚覺得自己像是又被扇了一掌,難堪的可怕。
“蘇!晚!意!”
雙手不知何時握了拳狀,尖利的甲迫著掌心的,縷縷的疼痛讓陸清雅勉強維持住了冷靜。
深吸了幾口氣,住眼中瘋狂跳躍的怒火,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你的合作,我同意了。”
……
頭暈。
蘇晚意剛睜開眼,便覺頭暈目眩的,整個天花板都仿佛在轉。
當即又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后,才總算覺得好了許多。
撐著床板直起,環顧四周,眼全然陌生。
隨攜帶的包包放在一旁的桌上,手上掛著不知名的點滴,屋的擺設卻不像常規的醫院,空氣中也沒有消毒水的氣味。
自己這是在哪兒?
“醒了?來,喝點水。”
門口傳來悉的聲音。
是周澤旭?
蘇晚意將水杯接過來,抿了一口后,終于找回了些記憶:“這是哪兒?你怎麼會在這兒?”
不是暈在周氏的會客廳里了嗎,怎麼被周澤旭帶到這兒來了?
周澤旭眼眸微閃,沒有正面回答。
“知道你又發病了就趕過來了,怎麼樣,覺好些了嗎?”
他便說便拿過一個抱枕,在蘇晚意的后墊了一墊,好讓靠的舒服些。
蘇晚意卻不吃這套,直視著周澤旭的眼睛,無聲質問。
“……這是周氏旗下的私人醫院,我在這兒有眼線,告訴我周宴行把你送過來了,所以我過來看看,行了吧?”周澤旭終是敗下陣來,沒好氣的道。
“那周宴行人呢?還有陸清雅,我暈過去的時候也在。”
周澤旭眉心微皺,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自個兒在這照顧了半天,蘇晚意也不問問他最近怎麼樣,張口就是周宴行和陸清雅。
但往好想,蘇晚意對那兩個人的在意也有利于展開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周澤旭忽視掉多余的緒,若無其事地開口:“我怎麼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在,可能把你送來后就去過二人世界了吧。晚意,你現在要考慮的不是這些,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還不打算讓我幫忙嗎?”
“哪怕我一定要和周宴行離婚,你也愿意帶我治療?”蘇晚意卻是不肯相信他有這麼好心,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周澤旭滯了一瞬,才點頭應聲:“當然。”
“哈。”蘇晚意苦笑搖頭,“周澤旭,你還是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周澤旭一個表,蘇晚意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剛才他眼中的猶豫,更是被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他對自己的好是要付出代價的,愿不要。
“晚意,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離婚與否我都會幫你治病的。”周澤旭慌忙擺手,“我只是覺得就這樣輕易的離婚,對你太不公平。”
“這本來就是我欠他的,我只是在撥反正罷了,哪有什麼公不公平的。”蘇晚意自嘲一笑,“周澤旭,別人不懂,難道你還不懂我為什麼會欠他嗎?”
周澤旭當然知道蘇晚意的言下之意,一時有些惱怒,“我承認,當初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那會兒我們都太年輕,做事沒有分寸,可我那還不是為了……!”
對上蘇晚意眸中的痛,周澤旭一頓,到底是熄了火,沒把話說完。
“不說這些。就算你覺得對他有虧欠,可他難道就無愧于你了嗎?你仔細想想,自從陸清雅回國以后,他做了多對不起你的事,你們可還沒離婚呢,他就大張旗鼓的和陸清雅回家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嗎?”
蘇晚意垂下眼簾。
怎麼可能不在意。
周宴行對陸清雅每一次的偏幫與親近,都是狠狠刺傷的一把利刃。
可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要離開,逃離一切可能讓傷的源頭。
“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我自愿退出全他們。周澤旭,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
蘇晚意有些聽累了,不耐煩的打斷還想滔滔不絕的周澤旭,直奔主題。
可不信周澤旭絮絮叨叨這麼久只是為了和談談心。
周澤旭輕輕握住蘇晚意的手,眼中的狂熱卻像是能將人燒起來似的熾燙。
“晚意,他們讓你難堪至此,你就不想報復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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