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矜貴、風度翩翩、進退有度、為人正派。”隨想憋了半天,憋出了十六字箴言。
但也未免虛空了一些。
說白了,還是對傅競澤不夠了解。
傅競澤也不苛求,而是笑著恩,“謝謝你給我提供緒價值。”
“……不客氣。”
傅競澤:“好了,接下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神神的。
倒是勾起了隨想的好奇心。
傅競澤一路驅車載著隨想來到了本市最高山的山頂。
從這里俯瞰整座城市,萬家燈火,溢流彩。
隨想下車看著眼前的景,不解地問,“傅總,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傅競澤溫潤道,“不是說了麼,以后不要我‘傅總’了,我全名,或者‘競澤’。”
隨想:“好,傅競澤。”
‘競澤’,還是有點過于親昵了。
這麼一打岔,隨想險些忘了剛才的問題。
傅競澤主解答:“聽說今晚有流星。”
隨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你大老遠帶我跑山上看星星?”
沒想到傅競澤他真點頭啊。
“嗯,就是今晚風有點大,不適合扎帳篷營。”他說。
本來攻略里面有提示:最好能和另一半夜宿于此,以月為燈,以星空為被,促使快速升溫。
隨想腦子里的想法卻是:怎麼?要是風不大適合營,他還要帶住這兒?這是什麼新款的直男浪漫?
而且!
今晚的風不是有點大,而是——呼呼的!
呼呼的北風拼命地吹……
隨想切,不打了個冷。
傅競澤立馬把自己的大下來,給披上了。
隨想推拒,“給我了你穿什麼呀?”
傅競澤此刻霸道的很,“聽話,穿著。”
隨想被他這簡短的祈使句給鎮住了。
當然,傅競澤也不是無備而來。
他早就“狡猾”地在最里面穿了保暖,表面看不出來。
就是為了這一高時刻。
因為溫度低,隨想本能地想尋找熱源。
而現場的暖寶寶有,且只有傅競澤一個。
最后關頭,傅競澤想助人為樂的心,還是打了“退堂鼓”。
不敢離隨想太近,因為他熾熱膛里的心,跳得有點乖張。
都快跳出來了:[看吧?我心律都失常了!]
但凡隨想一靠近,肯定察覺出異樣。
傅競澤也不知道怎麼的,手沒牽,人沒抱,吻沒接,老臉就一紅。
這要是以后……
嘖,他都不敢想。
活了三十二年,還是個純戰士,傅競澤心哀嘆一聲。
于曖昧期的兩個人,一起上山看星星這個行為本,聽起來確實有點子浪漫。
但要是山上風越來越大,那就另說了。
風大也就算了,要是兩個人熱似火,也可以抵下寒冷……
但這一對純戰士,就像是兩個剛正不阿的奧特曼。
分列在一起,中間不至于隔著銀河系,卻也留出了安全距離。
最后他們流星是看到了,愿也許了,景也沒得說,贊。
就是,覺有點奇奇怪怪。
又說不出來是哪兒。
隨想后來復盤,難道他們兩個都對浪漫過敏?
傅競澤不僅對浪漫過敏,他還對浪漫冒呢。
是真的冒了。
這輩子從來沒穿過的保暖加,也白搭。
傅競澤總覺得這次玩的浪漫,玩得有點破破爛爛。
下次要找個機會,補補。
這一潛心修煉,直到過年。
傅競澤開天辟地對家人撒了謊,做了一件自認為還瘋狂的事——
尾隨弟弟一起跑到了南山南隨家。
結果是——
傅競帆饜足而歸,一看就是吻沒接。
而他,和隨想手都沒牽。
第二天“謊言”還被破,遭到全家人調侃。
傅競澤下定決心,必須改變策略。
照這個進度下去,不行。
不行的。
可,屋偏逢連夜雨——
傅競澤下一步的作還沒實施,他的《浪漫男友修煉手冊》就無意間被隨想發現了。
事的起因是,他打算把這本沒什麼用的冊子從辦公室帶回家,以免被打掃衛生的阿姨或者下屬看到。
傅競澤隨手將其塞到了扶手箱里,就忘了。
結果好死不死,某天隨想坐他車,找一個拆快遞的小工,恰好也在那里面。
一打開——
《浪漫男友修煉手冊》,掉了出來。
四目相對,場面一度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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