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競帆最近患上了嚴重的失眠,好看的桃花眼,眼底蒙著一層淡淡的青,看起來就像縱過度。為了遮掩,他戴上了金邊眼鏡,妥妥斯文敗類。
可實際上,他無可縱。
沒有隨遇在邊,傅競帆日子清心寡如佛子,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加班,連應酬能推的都一概推掉。
Elsa開始還乖乖候著,不敢早于老板開溜。
傅競帆坐在辦公室里理工作,就坐在總裁辦打游戲或者和男朋友線上聊天打發時間。
某一天傅競帆竟然早于零點下班了,Elsa正拄著腮昏昏睡。
他輕輕敲了敲桌面,聲線依舊偏冷,但接下來說出了一串該是三十七度的吐出來的人話:
“以后不用等我,你平日忙完了正常下班就行。”
Elsa眼里全都是激,四肢百骸拼命調著演技,“沒事的傅總,我下班以后反正也沒什麼事,我就坐在這里,您有需要隨時我就好。”
職場里的人世故懂,有時候老板的“客氣客氣”,里面包含的學問多著呢。
雖然平時傅競帆不是那樣彎彎繞繞的人,但現在老板娘不在,他間歇分泌失調,誰知道以后會不會突然瘋,定個“擅離職守”罪呢?
傅競帆的冷眸里似乎察了一切,只說了兩個字:“不會。”
“……”
Elsa后背一陣冷汗,老板的讀心越來越厲害了。
“下了班就好好去談,在這守著我這個名花有主的大男人干什麼?”傅競帆輕懶地將西裝搭在肩膀上,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
誰故意在這守著他了?還不是為五斗米折腰,為幾兩碎銀加班加點?一班味兒,真是的!
傅競帆出了公司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驅車去了岳承澤的會所,朋友們難得小聚。
他事先發消息和隨遇報備了的。
覃司卿、易晟、穆見鋒、陸祁、賀瓚、白庭墨他們都在,就差他了。
傅競帆到了包廂,兄弟們已經酒過三巡了。
岳承澤端著酒杯邁著S路線就掛在了他上。
這是喝了多?
“傅二,你怎麼最近冷落了人家?”岳承澤夾著聲音撒道,被傅競帆嫌棄地一把推開。
“難得啊,競帆今天賞臉臨。”覃司卿調侃。
“還不是因為朋友不在,才勉為其難見見我們這幫兄弟的。”易晟添油加醋地“補刀”。
白庭墨是真正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他真誠地關心,“競帆,是不是最近日子過得苦悶?”
傅競帆點點頭,“是啊,夜不能寐。”
笑著說的,但也一點沒夸張。
岳承澤嘖嘖嘖了半天,“我說傅競帆,你可真是咱們這群兄弟里面最頂級的腦啊!以前高冷一批,跟看不上凡塵間所有人似的,結果一談起,我天!”
穆見鋒、陸祁他們也跟著起哄調侃,群嘲傅競帆是腦。
傅競帆仰頭喝了杯里的加冰威士忌,一臉理直氣壯,“腦怎麼了?我就是隨遇、想隨遇,怎麼了呢?”
對啊,怎麼了呢?
岳承澤:“呃?對不起,打擾了……”
其實岳承澤今天攛這局,就是因為消息靈通,知道最近哥們兒煩悶,飽嘗相思之苦,所以才提議兄弟們一起聚一聚,陪傅競帆喝點,用酒暫時麻痹下痛苦神經。
嘲嘲他,只是順帶的事兒。
他們這群人,都是人中龍。
有些人被眾星拱月慣了,天生花心;
有些人總是被人有目的地接近利用,看破了男不再走心;
數幾位如白庭墨和覃司卿,得以正常開花結果,但都沒有異地的經驗,想開導開導好兄弟,也是力所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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