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整個人像頓無限虛空的黑一樣,哪哪都空虛,哪哪都沒著落。
“我什麼?”傅競帆壞笑著問。
隨遇認命道,“算了,當我沒說。”
“好,那接下來就什麼都別說了……”
夜,越來越深。而這夜的旖旎,一浪高過一浪,盡盡興地拍打在兩個人上。
幾不可描述之后,隨遇如溺水之人剛被救上岸,心中嘆著自己的“劫后余生”,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
而傅妖孽卻如吸足了人間靈氣一般,抱著流,“怎麼樣?你男朋友有沒有說到做到?”
傅競帆可惡地將“做”這個字咬得很重,就像一個登徒子。
帥氣的登徒子,“業務能力”著實不錯。
隨遇沒有和他計較,但也沒再搭理他。
“朋友?”傅競帆依舊得寸進尺地撥隨遇,而后者連眼皮都懶得掀開了。
自從宣布轉正的那一刻,“朋友”三個字被傅競帆說了無數遍,覺每一遍說出來都有不同于上一次的驚喜,值得反復回味似的。
說不夠。
見隨遇沒什麼反應,傅競帆再度狠狠啄了某一下,“你媽呢,怎麼都不給個回應?”
這次的反應很大,主要是的應激反應,“哎呀,你干嘛?!”
“重說。”傅競帆點了點的重新問道,“喂,朋友?”
“嗯……干什麼?”隨遇深深地嘆了口氣,攤上這個腦癱新男友,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能七天無理由退貨不?
傅競帆輕哂,“回答得一點也不熱。”
“……”
“重來”,傅競帆賤兮兮地又開口:“朋友?”
隨遇一臉哭無淚,“在呢,親。”
“太敷衍了!你t寶客服啊?”傅競帆還是不滿意,“朋友?”
隨遇翻抱住他,綻放了一個粲然無比、可以融化冰雪的笑容,看起來真心實意又熱大方,“親的,我在。”
傅競帆角輕揚,“這遍還行,以后都要是這個級別的回應禮儀,只能更熱,不能冷淡一點兒,知道嗎?”
“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臉傅競帆,你的尾都翹到天上去了!”隨遇啐道。
這句話正中傅競帆下懷,“我要是有尾,一定會翹到天上去給天捅個大窟窿的,我還會傲地告訴那幫神仙:什麼快活似神仙!我現在比神仙還快活~因為我有朋友了!”
說罷,他出大掌,從隨遇的掌心著,十指相互纏,就像剛才他們不可言說的那種糾纏一樣,曖昧親昵到極致。
隨遇嘆了口氣,著他的頭敷衍道,“行了,知道你開心,能找到我這樣漂亮又優秀的朋友,睡覺吧。”
“我睡不著。”他說,“現在只是中場休息。”
剛有朋友的人就像初職場的牛馬,有使不完的勁兒,“不加班”難。
隨遇一聽,大驚!
都這樣、那樣那麼多回了,還不滿意啊?他是下飛機前吃過什麼神奇的藥藥了麼?
想到吃,隨遇突然想起來,他倆自從見面后,連飯都忘記吃了……
“咱倆好像沒吃晚餐。”隨遇說完,肚子非常應景地輕輕咕嚕了一下,以示抗議。
傅競帆:“還真是,完全忘記了。”
“你不?”
“比起吃飯,我更想吃你。”傅競帆的眼眸目之所及地又要暗下來。
隨遇趕打住他邪惡的念頭,“我去煮點面,我也了。”
起挽起頭發,穿上了傅競帆的白襯衫,袖子隨意卷起來,而服長度堪堪可以蓋住的大,就當睡了。
在恒溫的室,這樣穿剛好。
傅競帆躺在床上看著那道高挑纖麗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他忍不住地勾。
他知道就在不遠的廚房里,在溫暖的燈下為他忙忙碌碌。思及此,心是一片心安與。
傅競帆曾經鄙視什麼「歲月靜好」、「兩人三餐四季」類似的“庸俗”描述和與之相對應的“庸俗”的生活。
而現在,這正是他想過、也過上了的幸福生活。
他不能讓心的人獨自勞,他要去陪,給打打下手。
傅競帆隨即赤走下床,在帽間找到了自己之前放在這的藏藍睡袍披上,大步走向了廚房——那個有在的地方。
隨遇心無旁騖地忙碌著,洗菜、切菜、下面……一切有條不紊。
忽然一個火熱的膛上了的薄背,的腰也隨之圈住。
傅競帆的氣息從來都霸道非常,隨遇繼續手里的事,頭都沒回地問,“你怎麼出來了?我還沒做好呢。”
“我覺得做個飯來張口的男朋友太失職了,”傅競帆說著他不著調的話,“所以我要出來保護你,別被那妖怪擄了去。”
隨遇覺得好笑,“怎麼,我還能被的蛋吸進蛋殼里?”
傅競帆此時正埋在的頸部細細啃咬,回答得心不在焉,“外面世界多危險啊,那可說不準~”
隨遇本是不想破壞氣氛的,奈何太了,空出一只手將他腦袋推開,“不要打擾我,去那邊坐著等。”
傅競帆難得的乖,被朋友大人“呵斥”后便乖乖座等著了。
十幾分鐘后,兩碗青菜蛋面端上了桌。
隨遇的廚藝也就那樣,盡力了反正。
分好筷子剛想要,傅競帆趕攔住,“你先別吃!”
隨遇不明所以,抬頭問:“怎麼了?”
傅競帆掏出手機打開相機,“讓手機先吃。”
他對著這普普通通的清湯掛面各種擺拍,然后才“下令”:“好了,可以吃了。”
隨遇:“……”
隨遇一邊吹一邊慢吞吞地吃著碗里的面。
而傅競帆挑好了圖,用新下的修圖app認真給面,修好之后才給隨遇展示,“是不是修出了米其林大廚的覺?快謝謝我,我幫你升咖了。”
隨遇看了一眼,就很emmm,“我謝謝你啊。”
傅競帆反手就將圖片發到朋友圈,配了簡簡單單六個字:
朋友下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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