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外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傅競帆怒從中來,臉目之可及地呈風雨來之勢。
Elsa、顧宴岑和秦舒雯都敏銳地捕捉到了他這種再明顯不過的緒變化。
除了顧宴岑,秦舒雯和Elsa心里都有數:傅的“專屬司機”把他給鴿了!
只是秦舒雯的理解力更上一籌,判斷可能是隨遇故意藏在某個角落,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曝于眾人面前。
對秦舒雯來說,倒是覺得這樣不錯,就一直藏著掖著去吧。
呵,到時候……
顧宴岑本不是個喜歡招惹是非的人,但憋一晚上氣了,他忍不住嘲諷傅競帆:“傅總,你的司機呢?”
傅競帆斂住緒,回得淡然:“害,怕見人。”
Elsa:“……”
顧宴岑道,“傅總的司機可真特別啊。”
“那當然。”傅競帆大言不慚地接道,外人面前不能輸了陣仗。
實則他想說的是:是特別,特別地氣人!
見傅競帆周漸冒寒氣,秦舒雯催促著顧宴岑趕離開了。
Elsa:“那老板,我……我也先走了?”
傅競帆冷颼颼的眼神飄過來:“那不然你在這等天降紫微星呢?”
Elsa恨不得當即。
溜了溜了。
待他們都離開后,傅競帆走到長長的回旋走廊中間,對著空氣道:“人都走了,你現原形吧。”
隨遇從最近的士洗手間里探出了頭,鬼鬼祟祟地探尋一圈,然后才氣勢洶洶地出來質問他:“傅競帆,你不是說你喝多了走不了路了嗎?現在騙我的話張口就來,是嗎?”
幸好耳朵好使,在里面的門將將開啟時聽到顧宴岑那聲“舒雯,你小心別摔到”,然后立即閃躲到隔壁的洗手間。
也是托了這扇門十足厚重的福,門完全開啟的緩慢過程,讓“逃跑”時間很充裕。
不過沒等傅競帆回答,拉著他的手腕就給拖出餐廳了,畢竟里面人多口雜。
一直到兩人坐進車里后,隨遇才探到副駕駛位,像狗子一樣聞傅競帆上的味道,除了冷冽的雪松香,別無他味。
“你是不是今晚滴酒未沾?”隨遇問。
傅競帆理直氣壯地點頭,“對啊。”
看著他這副無賴樣子,隨遇啐道,“是你說的你喝酒了,我才拋下了今朝和武揚哥急吼吼地來接你,你就不怕狼來了的故事在我們之間上演嗎?”
傅競帆聳聳肩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沒說完整,我其實想表達的是我養樂多喝多了。”
隨遇:“……”
傅競帆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系好安全帶,長臂一幫隨遇按下了一鍵啟,“看在你這麼乖巧來接我的份上,我暫時不計較你躲躲藏藏的行為了,走,咱們回家。”
他不計較???
隨遇:“你……”
“你什麼,快點啊。”傅競帆催促道,然后偏著子在右臉頰親了一口。
隨遇:“?”
“看來你這個人也需要一鍵啟,都親完了,就別擺架子了,出發吧。”傅競帆閑閑道,語氣還巨溫。
好個球的奇怪啊。
但隨遇好似被這個吻給奪舍了,像個AI一樣啟了車子,利落地打了個方向盤,路虎很快就匯了車流中,伴隨著城市霓虹的照亮,向他們的“家”駛去。
傅競帆本來是有一肚子怨言的,因為他知道是先聽到了顧宴岑的聲音才迅速躲起來的,那麼怕“宴岑哥哥”知道……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同時他也理解隨遇的想法,畢竟當初自己給洗了那麼多次腦,讓對兩個人就是炮友而已的認知極其深刻,短時間要轉變思維不現實也不合適。
隨遇在的認知方面,天生有著超絕“鈍力”,就算是顧宴岑被追到手,也未必能和人家明白。
幸好落自己手里了,傅競帆自認為他有這個時間、耐心與能力,可以慢慢“指導指導”這個大傻子。
他有他的驕傲,而且,他也想讓隨遇慢慢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和在中究竟想要什麼,這便是傅競帆引以為傲的“長線策略”。
畢竟他們開局的“炮友定位”太劣勢了,要去消弭從這個份引發的一系列未來潛在患,需要漫長的時間積淀與深厚的基礎。
不過自我開解歸自我開解,該假裝生氣還是會假裝生氣的,傅競帆此刻就坐在副駕假裝生悶氣。
平時他都會主拋出來一些話題,兩個人在路上可以聊得有聲有,但今晚的傅競帆,格外沉默。
隨遇也習慣了平時傅競帆胡說八道的尿,對于他忽悠這種事見怪不怪了,也沒真往心里去。
車子開上高架,隨遇開口道,“你怎麼忽然這麼蔫兒?”
“誰不蔫兒你找誰去唄。”傅競帆開口就沒好話,生懟。
“……”隨遇有點不爽了,“行,行,我再主和你說話我是狗!”
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好不容易主關心他一次還懟人,病!
寬敞豪華的車空間里靜謐如斯,隨遇逐漸深踩油門,路虎的發力在午夜得到全然釋放。
傅競帆忽然降下了他那邊的車窗,外面本就冷冽的風猛地灌了進來,隨遇沒防備他突然的風行為,長發登時被吹得凌不堪。
趕從駕駛位側關上了副駕車窗,鎖上。然后才對著他大聲啐道:“傅競帆,你有什麼病?”
傅競帆超無辜地看了一眼,然后溫馨提醒:“隨遇,你變狗了。”
隨遇:“……”
這大爺是不是腦袋里了筋還是怎麼的?
隨遇再沒搭理他,直到車子穩穩停在家地庫車位。
倆人先后下車,隨遇徑自按了自家樓層電梯鍵,傅競帆照樣不要臉地尾隨。
隨遇真想開口讓他滾啊,但那狗男人肯定會讓“汪汪”兩聲。索一句話不說,反正到家門口會趕開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關上,不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
一路上,隨遇心已經演練了好幾遍等會作的作要領,主打一個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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