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綿綿下午去醫院打聽消息，看云清是為什麼沒有被面試通過。

季母那會兒剛開完會，正走著路，忽然邊蹦出去一只野猴子，還伴隨一聲尖，給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是生的野猴子。季母咬牙抬手，一把揪小閨，“季綿綿，你皮了！”

“啊呀，媽呀，媽媽，疼~”小耳朵被擰了，“媽~”

但也沒白擰，最起碼煩人的混了會議室。

自己坐在小板凳上靠著墻，媽媽勒令言了。

就當個明人，跟小時候被爸爸帶著開會一樣，只要給手里塞一兒火，就安安靜靜的自己吃，吃完手再要就行了。

可是，等等？

什麼云清是程院長要的？

不是面試沒通過嗎？

“云清，葉鵬，章文耀，趙濤，這是最終的名額。”

季綿綿赫然站起來，比誰都激。

季母回頭一個眼神瞪向閨，最好給我消停點！

“媽媽~”季綿綿雙手比了個“wc”，季母白了眼小閨，讓出去了。

第一時間電話打給親哥。

季舟橫安了云清許久，中午飯也沒胃口，“不對呀。云清，中風和吸毒過量，很難區分嗎？”

云清：“急癥會有點像，仔細是有區別的。”

“我的意思是，一個從業幾十年的醫生，看不出區別嗎？”

云清搖頭，“不是。”

云清看著季舟橫的眼睛，從季舟橫的眼底好像看到了什麼。“不，不可能。”

“你再想想。”季舟橫開口。

云清腦海里想起早上的畫面，對啊，醫生最忌諱沒有病例支撐就斷定病癥……

程院長得是多頂級的專家，怎麼可能犯這個差錯？

而且……

“程院長一直在著他的脈搏。”

“什麼意思？”季舟橫沒聽懂。

云清忽然想起來了，對，“這是一場隨機測驗。”

程院長全程握著患者脈搏的手就說明了一切，在觀察病人的心跳脈，其實一切，都了如指掌。

包括問的事，“程院長是故意問的，平時醫生都不會開口，護士收到醫囑直接去。”

意識到這一點，云清豁然明白了。

可是下一秒，更泄氣了。

明明，這一場隨機測驗，自己是贏了的……

懊惱的主靠著季舟橫肩膀，“可是我后邊說的話，一句都不好聽啊。”

季舟橫也愁得慌，他當下摟住懷里孩兒，安，“沒事兒，條條大路通羅馬，又不是只有這一道。你醫那麼高，換條路子繼續研究，以后站的比我媽還高，就會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手機響了，是小妹打來的，“喂，三兒？”

“哥，云姐姐吶？”

“在我懷里哭呢。”

季小綿綿這一聽，懷里？哭？

“啪嘰”掛了電話。

然后自言自語，“懷里，哭？”

反應過來了，立馬小得意，“我不說了，哼，我是我哥最親的小妹子。”

六點半前會有面試結果的通知，季綿綿出餿主意，“八點半發唄~”

說不定，哥和未來嫂子還能更培養點啥的。

季母著兒的耳朵，“你跟我過來，下午沒課你就來煩人，政深呢？”

季綿綿又被媽媽拎著走了，“誒呀媽媽，我都結婚啦，我是大人~媽，耳朵變形了。”

季綿綿去了媽媽辦公室，知道，自己是全家最寵的。雖然媽媽老吵嚷，但是小時候晚上不睡覺哭著想媽媽，好多好多次，自己都是睡在了媽媽的值班辦公室。

今天就特殊的被媽媽拎去了小會議室，這要是哥姐，早就打發回家了，或者自己去辦公室了。

云清被季舟橫哄得差不多了，也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泣著，“我去把我復習的資料全扔了，我不看了。”

“對，全扔了。什麼資料，一點用都沒有。”

云清跟有強迫癥似的，扔垃圾也得把資料擺的整整齊齊，比收廢紙的大爺放的都整齊。

沙發上手機響了，季舟橫拿過看著屏幕亮起的短信界面。

季舟橫的眸子微，他起，看著那個在泣孩兒的背影，“清兒，你確定，你，和我媽，吵架了？”

云清悲傷過度，忽視了自己接不了的稱呼，轉，“嗯，吵了啊，五個面試都在場呢。”

季舟橫咽了下口水，手機遞給，“你面試通過了。”

……

季綿綿在媽媽辦公室雙手捧臉，來回搖晃著小腦袋，在幻想，不知道云姐姐知道消息該有多激。

然后季綿綿看著對面忙碌的母親，“媽哞~”

“放！”季母繼續對著電腦，一邊打字一邊敷衍兒。

“媽媽你超級厲害的呀，我以前都不知道，國際聯和質疑的免疫疾病，我媽都參與了，還都取得了好結果。我媽媽出場，一群外國人也得給我媽媽讓C位，而且我媽媽還在技上……”季綿綿后半段開始背的比較磕絆了，前邊是自己的狗子話，后邊純純從云清那里背抄過來的。“你都不知道，醫學院多人以你為榜樣，追隨你為目標，為你為夢想，超越你為幻想。”

季母雙手疊靠著椅子，“背完了嗎？”

“我再想想，”忽然一噎，“媽媽，你咋知道我這是背的？”

“這話就不是從你里說出來的。我參與的項目，全家除了你，都知道。”

季綿綿：“……”

“忽然知道我這麼多事，誰告訴你的？”

季綿綿抿，抿的死死的。

季母淺笑，“對了，最近忙著招聘的事，你哥那個朋友怎麼樣？聽說還是接生咱家小寶貝的，都談這麼久了，你哥也不說帶人家回家里坐坐。”

季母嘆氣，“現在的年輕人啊，只想著談。當初你爸追上媽的第一天想求婚，第二天想訂婚，第三天想結婚。”

季綿綿吐舌，“你那算啥，我老公見我第一面就想把我走，又救我，又養我，他還給我做飯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