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憑借我們小時候建立起的深厚友,即便這十八年未曾謀面,你也依然會把我當作真正的朋友。可沒想到,你對我如此生分,居然想著要和我進行一對一的條件換。”
顧延玉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出一傷的神,“難道我就這麼不配做你的朋友嗎?”
姜眠聽著他的話,明明每個字都清晰地傳耳中,可組合在一起,卻一時有些不著頭腦。
“我們是朋友啊……”
下意識地糾正道,思緒不飄回到了從前。
別說現在,就算是在姜家還未遭遇變故的時候,也總是追在顧延玉的后,滿心歡喜地想要和他親近。
那時候,能和他為朋友,對來說,簡直是做夢都會笑醒的事。
顧延玉蹲下和坐在床邊上的高度差不多,兩人剛好可以平視。
“既然是朋友,那朋友有難我當然不需要回報?難道在你心里我是一個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不是!”姜眠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可以幫,但是卻不需要的回報。
“只是,只是父親從小就教導我,人與人之間相,最好是能做到禮尚往來,有來有往。我已經麻煩你很多次了,實在不想再平白無故地占你的便宜了......”
姜眠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神中帶著一愧疚。
況且,心里清楚,這件事極為復雜和危險,弄不好就會把顧延玉也牽扯進來。
又怎麼能心安理得地接他不求回報的幫助呢?
的手指在前不安地攪在一起,看著顧延玉臉上那溫暖的笑容,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而且這件事......說不定會讓你遇到危險......”
在看來,朋友之間,不太可能為了這樣一個人去冒險,最好的方式還是各取所需,這樣大家都不會有負擔。
聽到姜眠的話,顧延玉的角微微上揚,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帶著溫暖的力量,驅散了姜眠心中彌漫的寒意。
“巧了,我就喜歡做有挑戰的事。”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讓人聽著便覺如沐春風。
姜眠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有剎那的失神。
隨后一只大手了的頭發。
“眠眠,我這次回來本就不是回來度假的,當年我失去的,這次我都要拿回來,這里面包括背后害了姜家的人。”
“我從小就和爸在你們家玩,雖然我們不是一個姓,里沒有流著同一片,但是我卻是真心實意的拿你們當家人,當年姜家出事,我的疾也恰好發作,沒能趕回來,這是我這輩子第二憾的事。”
“所以這一次,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的兒死了以后明明疑點重重,卻又被人掩蓋過去,你不說,我也會幫你。”
姜眠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顧延玉好像全都知道。
“第二?”姜眠敏銳的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第一是什麼?”
顧延玉著實沒料到,自己說了那麼一長串掏心窩子的話,姜眠卻單單留意到了“第二”這個詞。
他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驀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的眼神也不自覺地往旁邊飄去,著幾分不自在。
“小叔,你的臉怎麼紅了?”
“咳,沒什麼。”
顧延玉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不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與稍稍拉開了些距離,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總之你的忙我肯定會幫,而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把養起來,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行嗎?”
姜眠張了張,卻一時語塞,心中滿是,卻不知該如何表達這份沉甸甸的謝意。
顧延玉的歸來于而言,本就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如今他又愿意毫無條件地出援手,即便已坦誠相告此事可能潛藏著危險,他卻依舊毫無懼,這份誼實在是難能可貴。
這樣深厚的誼,除了逝去的父母和哥哥以及如今的顧爺爺,在其他人上從未會過。
“好。”
啞著嗓子開口:“不過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不想自己為一個只會依賴別人的人。”
過去姜雄和白卿卿在的時候就把寵得太過了,以至于后來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認清人冷暖,過分的保護,對來講,也是一種變相的傷害。
真誠的看著顧延玉,而后者也沖點了點頭。
姜眠的臉上終于出了久違的笑容,明人。
抬手輕輕理了理有些凌的頭發,隨后站起來,將手中的手機以及桌上的文件一并遞給了顧延玉。
“小叔......”
剛開口,顧延玉便打斷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私底下還是我延玉吧。”
顧延玉沖眨了眨眼睛,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解釋道:“小叔這個詞,總覺得我比你老很多。”
實際上兩人也不過相差三歲而已。
他還是更懷念兩人小時候追在他屁后面“延玉哥哥”“延玉哥哥”的時候。
姜眠聽后,沒有毫顧慮的點了點頭,的心底早就下定了決心必定要和顧宇離婚,到時候顧延玉也不再是的小叔了。
反正早晚都要改口,不如現在就先習慣,免得以后改不了。
“好。”
另一邊,顧宇氣沖沖地從姜眠那兒離開后,并未選擇回家。
他沉著臉,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徑直朝著醫院的方向奔去。
此時的醫院病房里,顧詩正慵懶地半倚在床上,雙眼盯著手機屏幕,屏幕上正播放著姜眠和顧宇對峙的畫面。
雖然人不在家,可對于他倆之間的況卻了如指掌。
這一切都多虧了姜眠放在床邊的娃娃。
得知姜眠已經徹底和顧宇決裂,甚至毅然決然地從顧宇的家里搬到了爺爺那邊居住。
顧詩一邊慢悠悠地吃著張下午特意來給削好的水果,一邊發出令人骨悚然的怪笑聲。
“哈哈哈,臭婊子,就你這水平還跟老娘斗!”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能想到的方法早就被我堵死了,我能給你送骨牌給你送娃娃,難道就沒有想過你會去鑒定嗎?”
“可是鑒定有什麼用?你拿的出來證據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得前仰后合,臉上的表近乎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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