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就像他們說的,所有的帝國和王朝在他們眼中都是螻蟻而已。
在太始和神工長老他們上,實在有太多令人不安的了。
耳中只聽神工長老的聲音繼續傳來:
“那小子確實有幾分能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始大人這麼頭疼,不過,他也功激起了太始大人的怒火。戰爭不是很快就要開始了嗎,你放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很快,整個鋼鐵堡壘就會徹底土崩瓦解。這場戰爭不會有你想象的那麼困難和復雜!”
神工長老微微笑道。
安祿山還想問什麼,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耳中。
“報!主公,太始大人有令,明日攻城,讓你立即前去見他!”
一名幽州士兵雙手執戟,急匆匆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
“轟!”
聽到那名傳令兵的話,營帳所有人不由渾一震,齊齊看了過來。
“終于要開戰了!”
“好快!”
來不及多想,一群人很快離開。
“轟隆隆!”
一陣陣戰鼓聲驚天地,響徹云霄,在十多天的休戰期之后,幽州大地終于戰云再起,整個東北地帶的氣氛再次變得空前張。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一天過去。
“唳!”
暴風雪中,一只雪鷹尖嘯一聲,張開翅膀,很快從幽州地界飛到了南方的鋼鐵堡壘。
“終于要開始了!”
鋼鐵堡壘北面的城頭上,王沖負手而立,滿頭烏黑的長發獵獵舞:
“傳我命令,全軍戒備,準備迎戰!”
滾滾的狂風呼嘯而過,漫天的寒涌過鋼鐵堡壘上空,一路向著極遠的地方而去,那一剎那,王沖矗立在墻頭,一不,心中掀起萬丈波瀾。
這最后的一戰終于要來臨!
從重生的那一刻起,王沖就一直在不停的參加各種各樣的戰爭,但是這一次,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樣。
“安祿山,我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了。”
王沖心中暗暗道,那一霎那,他的目似乎穿了重重虛空,到了無盡的風雪深,那諸國的營地。
就像是某種宿命一樣,他和安祿山的命運早就糾纏在了一起。
一個想要毀滅大唐!
而一個想要護佑大唐!
在他們兩人之間,注定只能有一個人活著。
停戰了這麼長的時間,王沖相信,這一次安祿山和諸國發起的進攻,必定和之前截然不同。
王沖心中有一種覺,這一次不會再有曠日持久的戰爭,兩人之間,大唐與諸國之間,將在這一戰后有個徹底的了結。
“希,你不會讓我失!”
王沖微微昂起頭,視線慢慢的抬起,向了無盡的蒼穹深。
天神組織……太始……安祿山……曳落河……異域侵者……,電石火間,無數的念頭從王沖的腦海中飛掠而過。
上一世,王沖以及后世所有人只知道那些異域侵者是安祿山召來的,但是怎麼召來的,他為什麼可以召喚,以及異域侵者到底是什麼,這些東西即便到末世之時,也沒有人知道。
但是,重活一世,王沖心中突然有一種覺。
當年自己雖然臨終命,為了末世的兵馬大元帥,帶著大唐最后的兵馬南征北戰,各游擊,但是當時的自己忙于戰爭,似乎很多東西都不清楚。
或者說,那個時候也無瑕去了解這些,因為需要他心的事實在太多了。
就像一艘千瘡百孔,航行在海浪里的船,有太多的孔需要自己去堵了,但是不管堵哪一個都無濟于事。
但是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
當一顆石子落下,泛起波瀾的同時,也掀開了某些藏起來的真相。
第一次,王沖覺自己似乎接到了某些上輩子的“核心”的,關于那場災難,似乎有著和自己上一世所知道的截然不同的解釋和真相。
很多東西,這一世隨著自己的出現,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特別是那些曳落河,那絕不是正常應該出現的東西。
王沖心中甚至有一種覺,雖然是半品,但是這些曳落河的戰斗力某種程度上,恐怕比完全的異域侵者還要強大。
至,王沖當年所知的某些異域侵者的破綻和弱點,在這些曳落河上并沒有出現。
另外,這些曳落河明顯是使用了某些“異域侵者”制作的,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異域侵者”。
王沖當年征戰一生,對于這些異域侵者極其了解,也能覺出來,所謂的異域侵者其實是分不同等級的。
而這些曳落河明顯還是屬于比較高級別的“異域侵者”。
天神組織到底是什麼?
他們從哪里得來的這些“異域侵者”?
為什麼不使用真正的“異域侵者”,他們制造這些曳落河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幫助安祿山,背后的真相又是什麼?
……
王沖心中有太多的疑了。
無論如何,天神組織一定和自己所知的“末世浩劫”不了關系。
這一世,自己一定要尋找出一個“答案”,并且讓那些在幕后主導一切的人,為此付出代價。
“呼!”
一陣寒風吹過,王沖轉過來,慢慢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戰云將起,不管是鋼鐵堡壘還是諸國營地都安靜了許多,甚至連往常偵查的探子也了很多,但那種張的氣氛確是有增無減。
“怎麼樣,有靜了嗎?”
城頭上,許科儀和張雀并肩而立,突然扭頭問道,聲音中出一不安和焦急。
在許科儀說話的時候,陳不讓和孫知命等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幽州那邊已經準備進攻了,眾人隔得很遠都能聽到風中吹來的戰鼓聲。
眾人原本以為等到天亮之后,諸國應該差不多就有所行了,但是都已經到了正午時分,幽州那邊卻連一兵馬異的跡象都沒有。
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沒有,我已經查過好幾遍了,諸國那邊還是沒有行,但是他們確實是在準備作戰。”
張雀開口道,他的眉頭深皺,同樣疑不解。
大唐之前的幾場戰爭曠日持久,幾乎都是從天亮戰斗到天黑,最后才不得已收兵,沒有人會去刻意的延后,因為戰場中的雙方全部都是進攻心切。
誰都希盡快的擊潰對手,獲得勝利。
但是諸國那邊明明已經吹響了號角,擂起了戰鼓,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他們就要發起進攻,但卻遲遲沒有靜,這實在是太可疑了。
“王爺那邊怎麼說?”
一旁,孫知命突然口問道。
“等!現在除了等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們不是幽州兵,有曳落河幫助抵風寒,現在大陣籠罩的范圍只有鋼鐵堡壘,出城作戰,我們的戰斗力會大幅下降!”
張雀沉聲道。
張雀跟隨在王沖邊,一直不離左右,一年多前,第一次小冰河期來臨的時候,張雀是參加過怛羅斯之戰的。
對于那一戰的慘烈,張雀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大食帝國那麼多的兵馬,其中絕大部分其實并不是大唐擊殺的,而是在風雪之中活生生凍死的。
等到風雪停的時候,張雀出城去看過,許多人連人帶馬直接被凍了冰雕。
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對于大唐來說,這個時候出城作戰絕非明智之舉。
“這個安祿山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這一剎那,眾人眉頭蹙,腦海中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相同的念頭。
時間緩緩過去,臨近夜幕時分,終于有了靜。
“唳!”
突然之間,一陣高的鷹嘯聲從高空中傳來,眨眼間,一只大鳥猶如利劍一般,從茫茫的風雪之中疾馳而下,最后飛落在張雀的肩頭。
一剎那,張雀驟的變了臉:
“來人,馬上稟報王爺,敵襲!”
“咚咚咚!”
而僅僅是數息的時間,一陣集的戰鼓聲,立即遠遠的從風雪中傳來。
同一時間,馬蹄的嘶鳴聲和震聲如同雷霆滾滾,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洪亮。
安祿山和諸國聯軍終于發起進攻了!
“嗚!——”
一聲洪亮的號角聲很快從城中響起,整座鋼鐵堡壘迅速進了作戰狀態,無數的士兵披堅執銳,從各大營房中魚貫而出,涌上城墻。
而咔咔咔的機括聲更是不絕于耳。
僅僅小半盞茶的功夫之后,整座城池立即就陷了安靜之中,徹底的轉變了一架戰爭機。
在所有人的目之中,王沖、王忠嗣、章仇兼瓊、阿不思等帝國統帥也迅速登上了墻頭。
而風雪之中,另一側,此時此刻卻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駕!”
“希聿聿!”
“通通給我上!”
……
風雪中,馬蹄聲、戰馬的嘶鳴聲、各種呵斥鞭打聲響一片,而過風雪仔細看去,只見無數的東/突厥鐵騎、契丹鐵騎、奚鐵騎、高句麗戰士以及幽州兵如同滾的水般,朝著南面的鋼鐵堡壘而去。
如果從天空俯瞰而下就會發現,在這些大軍之中,一頭頭曳落河分散開來,星羅棋布的散布在各個地方,在他們腳下,一圈圈灰白的環震。
而以這些曳落河為中心,一道道同樣黯淡不的灰白環擴散而出,加持到了眾多大軍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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