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懷疑的眼神,你們那個房子的隔音太差。”
“哦!”這倒是的,每次樓上有點什麼風吹草在樓下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你有睡書房的嗜好?”
朱朝不知道茹家的格局怎麼樣,但想來應該是跟馮衛民家一樣的。
明明有三個房間,好好的放著臥室不睡卻偏偏睡書房,掉過一次不死心竟然還能繼續睡掉第二次,這麼蠢的人也真是見。
“沒有,就是……就是方便!”囁嚅著回了一句,茹的緒突然就低落下來。
“方便?”
“嗯!”嗯了一聲茹也沒再多說,能怎麼說,說嫌臥室的床惡心,真說了他怕是又要問為什麼嫌床惡心了。
好在朱朝倒也沒追問,卻又問起的工作來。
“你平常的工作都做些什麼?”
“不一定,哪里需要就去哪里,有時候也會去村里走訪什麼的,看領導安排!”
這個問題讓茹微微定心點,只要不再問家里的事他問什麼都可以。
“去村里走訪?你也要出警?”
“不是出警,就是看看哪里需要梳理清楚上報給該理的單位,我們本來就是為人民服務的,事無巨細,都是要做的!”
“哦!”
上了二樓茹覺膝蓋好像沒有那麼疼了,腳步不自覺的又加快起來,可不管怎麼加快速度朱朝都能閑庭信步的跟上的腳步。
“聽你們馮所說你網絡這一塊很厲害,你都會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正常的一些網絡維護什麼的,馮所夸張了!”
“你是在質疑你們馮所說話水分太大?”
幾乎都快小跑起來的步子突然僵了下來,怯怯的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的朱朝,茹的眼神里登時就充滿了委屈和擔心。
“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朱隊,馮所的辦公室就在前面,我還有工作,您能不能自己過去?”
“嗯!”眼見得這小東西的眼眶里已經開始醞釀起眼淚來,朱朝也不敢再逗。
得了那一聲嗯,茹猶如得蒙大赦,招呼都不打一個拔就跑了。
落荒而逃的背影讓朱朝不愣了一下,隨后啞然失笑。
到了馮衛民辦公室朱朝角的笑意還沒收起。
馮衛民狐疑的看著這個小自己十幾歲的遠房表弟,忍不住促狹道:“今天心不錯啊!”
往常都看不到他的臉上能有個笑意的,不過馮衛民也理解,做他那行的哪個不是鐵面金剛。
“沒有,就是看你們所里那小孩有意思的,那麼個膽小鬼怎麼敢來做警察的!”
“那小孩?你是說小?”
剛才他說去找茹的,想來說的小孩應該是茹。
嗯了一聲也不用馮衛民招呼朱朝直接在沙發上就坐了下來,擺弄起茶幾上的茶盤。
馮衛民被他這一聲嗯的是哭笑不得。
起在朱朝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跟父親差不多年紀我小孩那是正常的,你才比大幾歲!”
“十來歲總有的!”
從口袋里出一包昨晚茹送下來的金駿眉打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撲鼻的木質香和薯香味讓朱朝微微錯愕了一下。
這小妮子道個歉還下本錢,這個品質的茶怕是不低于五六千一斤。
那一盒也有個半斤,再加上那保溫杯算也有四五千了,這是把自己大半個月的工資都送出來了。
朱朝話音剛落不想馮衛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你也不想想都結過婚的人了怎麼可能才二十出頭,也就是看起來年輕,其實不小了,跟你大侄同齡,兩人高中的時候還是同學呢!”
“二十七了?”
倒是跟他算的年紀差不多,那次男人過來的時候他就猜測可能有二十七八歲了,果然是二十七了,不過看起來確實是小,戴著個眼鏡說是大學生估計也有人相信。
“可不呢,在我們所里都呆了四年了!”馮衛民說到這突然意識到了點什麼。
抬眼看了朱朝一眼,見他心無旁騖的泡茶,馮衛民淺淺的啜了一口他遞過來的茶。
想了想還是決定跟朱朝說一下。
“朝,我呢雖然是大哥,可我到底是大你不,有些話我要是說錯了你也別跟我生氣!”
好笑的喝了一口茶,朱朝出煙遞了一過去,這才道:“大哥你想說什麼說就是了,我還能跟你生氣!”
“行,那我就直說了,我知道弟妹走后你一直單著一個人,照理說以你這個份呢找個人玩玩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但小你不能!”
啞然失笑,朱朝怎麼也沒想到馮衛民竟然會跟自己說這個話。
“大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
“你不可能那最好,等你到縣里上班什麼樣的人找不到,你想找什麼樣的我都不說,但只要你別就行!”
朱朝從未有過這個心,但馮衛民這麼煞有介事的說起他倒是來了好奇心。
“大哥,不會是你……”
“去,瞎說什麼呢!”對上朱朝揶揄的眼神馮衛民不住老臉一紅,趕忙啐了一聲。
“我跟母親是同學,小對我來說就跟自己閨一樣,可不敢開這種玩笑!”
“哦,那就是你對母親……”
馮衛民頓時就急眼了,“朝,你這麼個正經人怎麼也說這麼不正經的話了,我提醒你不是因為什麼,而是為你著想。
小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要沒結婚你要是真有心看上我也不說什麼,可是一個已婚人,男人還是縣里重視的企業家,這種人咱能不就不要,知道嗎?”
“呵……知道了!”想到昨天那人從外面回來的樣子,朱朝不住嗤笑一聲,已婚人,依他看多半是要變離婚人了。
不過這個話他不好跟馮衛民說。
樓下辦公室里,茹逃似的回了辦公室還沒等坐下何海娟就湊了上來。
“小,你跟這個朱大隊長……”
“何姐你想什麼呢,我也是昨天下午才認識的,昨天我請假,馮所突然我說陪他親戚打麻將,我推不掉只好去了,然后就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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