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沉默許久，天啟抬起一指，指著幕中的方羽，卻還是沒法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方羽的表現，實在太過強勢，太過耀眼。

天啟原本暴跳如雷，可現在……卻有一種無力。

這一次，的確是摧毀人族祖星的最好機會。

可在關鍵時刻，方羽再一次展出了恐怖的實力。

更可怕的一點在于……這一次方羽展現出來的手段，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手持雙劍，以一道虛影的形態……把原始神族派出的兩位始祖，一位仙帝斬殺！

整個過程極其輕松，元祖，太炎帝祖和紫龍仙帝甚至都沒有辦法做出毫的反抗！

要知道，這三位可都已經加了原始神族，融合了神族的脈，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可在方羽的面前，他們就像實力差了幾個層階。

“方羽就是巔峰仙帝，他就是人族現在的巔峰仙帝。”天啟的心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這個想法，實際上算是對太始神帝的不敬。

因為一個時代，只會有一位巔峰仙帝的存在！

巔峰仙帝，意味著這個時代的最強者，絕對不會是之一，而是唯一！

認為方羽是巔峰仙帝，那太始神帝是什麼？

然而，這就是天啟此時此刻真實的念頭。

“這就是人族方羽啊……”

太淵的聲音響起，語氣中也有震驚。

“不過，倒是不必到絕。”

“方羽的實力的確強于這些始祖與仙帝，但遠未到不可敵的程度。”

“天啟，以你目前的天賦，以及你的份，有很大的機會在這個時代過方羽。”

這番話，讓天啟回過神來。

但他卻不太相信最后一句話。

要過方羽……恐怕得到神帝這種程度了！

至在目前而言，讓天啟面對方羽……他是沒有半點的信心，反而有極大的恐懼！

“離開此地，準備閉關。”太淵說道，“另外，接下來……我想我們與原始神族之間，應當是合作關系，而非繼續敵對。”

“與原始神族……合作？”天啟臉一變，沉聲道，“太淵先祖，原始神族可是把我們稱為偽神，而我們也是他們最大的目標……”

“我知道。”太淵答道，“但我想，經過此役后，原始神族也會是同樣的想法。”

“表面上可以不談合作，但之后的所有行，應當達默契。”

“滅人族這個目標應當有限，人族這個族群……早該滅亡了。沒想到茍延殘至今，又冒出一個方羽……”

太淵的語氣中帶著冷冽和狠。

對于人族，他似乎也存在著極大的仇恨。

“嗖嗖嗖……”

面前的幕逐漸消散。

原先在巨辰仙域聚攏的至高神道法則之力，也急速散去。

“殿下，方才阻止我們的那力量來源……已經清楚了。”

這時，閣主看向天啟，說道。

“是誰！？”天啟立即問道。

“北獄。”閣主答道，“是北獄的力量。”

“北獄！？”天啟雙眼睜大，神震驚，又帶著疑。

北獄為何要出手幫助人族！？

之前方羽不是跟北獄起過沖突麼！？

……

仙界北部，巨辰仙域。

星空當中，握著兩把天道劍的虛影，以及遠的那道本尊仍然維持著相對而視的姿態。

方羽閉上眼睛。

“嗡嗡嗡……”

一陣芒閃爍。

再度睜開眼，方羽并未回到自己的本尊，而是站在一片星海的中間！

“這個場景……”

方羽心震。

這個場景他有印象！

正是先前從凌步凡那里得到的第七塊本源殘片后，進的那片星海！

;當時在那片星海中，方羽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告訴他星海就是他的本源。

而后，整片星海涌方羽的軀，他就從中離出來。

沒想到，此時此刻，方羽竟然再次回到了這片浩瀚星海當中。

眼前是點點星芒，還有無數銀河流淌，景象絢爛而又虛幻。

方羽原本還在觀察著前方一直于運的諸多景象，卻突然發現，自己前不遠，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孩。

看起來是四五歲的人族小孩的模樣，手還放在里。

小孩微微仰起頭，眼瞳泛著藍的芒，憨憨地向方羽。

天道劍靈！

方羽看著天道劍靈從一團圓球慢慢長，到嬰兒階段，再長到現在這個稚的小孩模樣。

他與天道劍靈之間的聯系是很切的，每一次握住天道劍，就能到天道劍靈的氣息。

“主人。”

天道劍靈見到方羽，就張開傻笑，走了過來。

它走到方羽的跟前。

方羽出手，輕它的頭。

“你可幫我一個大忙啊，天道劍靈。”方羽說道，“要不是你關鍵時候自己釋放劍陣多支撐了一段時間，之后再以一句話讓我領悟人劍合一，人隨劍行，剛才這況還真不好解決。”

“啊？”

天道劍靈仰起頭，呆呆地看著方羽，一副茫然懵懂的模樣。

“我說謝謝你。”方羽說道。

“……嗷。”天道劍靈點了點頭。

它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不管是從外形，還是從天道劍靈真實的年齡來看，這就是一個小孩子。

其做的事很多都出于本能，而非有過什麼深思慮，如今一副懵懂的模樣也很正常。

因為它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只是知道自己做了應該做的事。

不過，回想起剛才的表現，方羽自己也是有些吃驚。

在那個形態下的他，仿佛比先前的本尊持劍還要強勢。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劍合一麼？

“當初姜牧之前輩傳與我人劍合一……實際上我并沒有完全領悟。”

“可是……覺剛才那個狀態下，除了劍意，劍道之外，更重要的是天道法則的強度提升了。”方羽瞇起眼睛，心想道。

天道法則，天道劍……

方羽低下頭，手還在不自覺地著天道劍靈的頭。

“嗯？”

這時候，方羽突然發現，天道劍靈的額頭上有一道的印記！

他盯著這道印記，心一震！

這道印記，他曾經見過！

這不是一道正常的天道印記。

而是一道曲折的天道印記！

方羽心一凜。

這道曲折的天道印記，正是當初凌步凡給他的那塊中間鑲嵌著本源殘片的木制令牌上面的印記！

正反面都有這麼一道曲折的天道印記！

而現在，這道印記出現在了天道劍靈的額頭上。

雖然還很不明顯，但的確就是當時所看到的那道印記！

“曲折的天道印記出現在了天道劍靈的上……而剛才我人劍合一之后，到的天道法則的提升……難道就跟這個有關？”

“曲折的天道印記，才是天道印記最終的形態……又或者是另外一種形態。”

“剛才我并非對人劍合一有了新的領悟，而是對天道法則的掌控……提升了一個臺階！”

想到這里，方羽再次環顧四周這片星海。

這時，他回憶起自己融合第七塊本源殘片后，凌步凡的表現。

說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同時還對其造了脈制。

后續就是舞一瑤也說過他上多了一道原來沒有的氣息。

“難道，這片星海其實是天帝的本源？”方羽心想道，“天帝的本源融到我的，所以在那個時候，我的氣息才會出現明顯的變化，而后續隨著融合徹底完，就不再會出現那樣的異常了。”

“天帝……”

方羽看著前天道劍靈額頭上的那道約的印記。

隨著天道劍靈不斷長，這道印記必定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