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為皇后娘娘去得早,陛下又偏心妃母子,夜玹王小小年紀就展了他穩重的一面。
天生將才,武藝超群,還有不凡的率軍能力,甚至能扛住大他一輩的榮奎大將軍。
即便太子坐穩了東宮的位置,許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榮奎大將軍手握兵權扶持妃,是圣意就存在變數了。
陸盛珂及時站出來奪得一部分兵力,才避免東宮陷尷尬困局。
琥寶兒不懂那些,聽得稀里糊涂,此刻親眼見著陸盛珂的劍法,才從心底加深了某些認知。
不好惹,別輕易招惹這人才好。
虧得他沒有打。
“出來。”
陸盛珂一早就察覺到了明晃晃的視線,明目張膽的看他。
琥寶兒乖乖走出房間,剛用井水洗過臉,什麼都沒,晨里整個人白凈似玉。
上春衫輕盈,裾如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下。
“見過王爺。”
“今日倒是知道禮數了?”陸盛珂淡淡一抬眸。
琥寶兒垂首,小鵪鶉似的,著自己的細白指頭,暗自嘟囔:“……識時務者為俊杰。”
誰還不懂得及時認慫呢。
不過昨天記的仇無法抵消,只是暫時下。
陸盛珂朝走近,頎長姿足足高一個頭,居高臨下著:“本王還以為,失憶后你更加無法無天了。”
“誰?”琥寶兒一臉無辜,大冤枉。
“昨日樹里,你和一頭狼呆著?”陸盛珂問道。
琥寶兒小微張:“你看到它了?它額頭上有一簇白。”
“沒看清,”遠遠的他還以為看錯了,事后回想才發現沒錯,“該說你無知還是無畏?”
“我不怕,它沒有傷害我。”人有時候比野可怕多了。
陸盛珂不語,修長的手指捻上面頰,輕輕一揪就紅了。
琥寶兒瞪眼捂臉:“你掐我干什麼?”
陸盛珂收了手:“看你太蠢,想掐就掐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第12章 打起來
琥寶兒看不陸盛珂,這人喜怒無常的。
也不旁觀他練劍了,躲回屋里去,連早膳都分開吃。
月蘿見不得這樣‘不思進取’,道:“難得住在一,正是讓王爺對娘子改觀的好機會,不妨主一些。”
“我不去。”
琥寶兒背過去,不聽。那人欺負,又不能打回來。
主要是打不過。
月蘿說了一句,后面不再勸,跟著這樣傻乎乎的主子,當真是沒有任何盼頭。
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大小姐邊。
明面上,所有人皆知是沈若緋的婢,好端端的總不能換到‘二小姐’那里去。
月蘿心里權衡利弊,琥寶兒一概不知。
才用過早膳,許硯安就過來纏住了陸盛珂,眼下時節正好,不去林子里狩獵,夏后天氣炎熱誰還有這心呢,估著要等到秋季去了。
琥寶兒在庭院的另一頭支起耳朵聽,得知陸盛珂被拖著多留一日,立即開始盤算自己要去哪玩。
沒打算跟那群人一起,誰知,臨出門前,陸盛珂要把捎帶上。
琥寶兒不想去,搖頭道:“我自己玩。”
這個莊子里有好幾個巨大的水車,在水力作用下日夜不停的旋轉,有意思,都沒好生逛逛。
陸盛珂面無表駁回的決定:“本王沒工夫替你收拾爛攤子。”
言下之意,就是怕獨自待著會闖禍。
比如說,被野狼給勾走。
琥寶兒很不服氣:“我才不需要……”
的意見沒有被采納,桃枝聽王爺的,月蘿同樣認為王妃跟去彰顯一下存在比較好,林家貴不是也在麼?
林家與夜玹王的事,只是街頭巷尾捕風捉影。
但林姑娘秀外慧中,素有名,旁人都覺得當夜玹王妃很適合。
陸盛珂讓青序去給琥寶兒找來一匹馬,昨天那一匹沒靈跑了,今天斷然不會如此。
琥寶兒倒沒有不不愿,隨他們一起進林子,看看是怎麼打獵的,也不是不行。
翻上馬,駕輕就,舉止不像是初學者。
一旁的蕭見了,不由氣悶:“敢以前就在跟本公主裝呢,盡是謊言!”
是在宴席上認識的沈若緋,遇見次數多了,對方有意套近乎,逐漸就拉近了關系。
沈若緋矯做作,怕風怕曬也不騎馬,詩作對附庸風雅,聽說還學了幾年畫畫。
如今一失憶,可算是原形畢了。
琥寶兒眨了眨眼,一夾馬腹跑前頭去了。
不記得蕭,無意與發生爭端,避開最好。
免得毀了外出游玩的心。
陸盛珂沒帶弓箭出來,許硯安趕忙把自己的給他,他有備而來,帶的可不止一兩套。
一行人趁著日頭尚未升高,策馬進山腳林。
*******
月蘿不擅騎馬,跟著琥寶兒的是桃枝。
林中有樹木遮擋,無法快行,能夠跟上。
許硯安在前邊帶路,沒一會兒就穿過林子,到了山谷中的一個小湖邊。
奇峰逶迤,湖泊碧綠,山花爛漫,這就是昨日許硯安他們駐留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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