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張夢玲和季念念、李曉萱來醫院探司桐。
“你怎麼知道是榮家搞的?說不定那個孩真是不雅視頻里的人呢。”
李曉萱也在看直播,不過有點信了直播里孩的話。
“說你傻吧,你還不信。”張夢玲嫌棄地看了眼李曉萱。
“如果真是那個主播,躲起來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跳出來承認?除非不打算在地球生活了。”
“現在不但承認,還大肆宣揚,生怕別人不知道被侮辱的是,這不明顯是在給人頂鍋嗎?”
難得,一向神經大條的張夢玲也聰明一回。
正說著,病房門口進來一個人,手里提著三個印著‘KPING’字樣的購袋,“沈總,您要的包。”
“哇,是KPING 30!”張夢玲眼尖,一下子認出助理送來的,是KPING就算配貨和搶、也不一定能拿到的一款包。
沈沐黎笑了笑,“謝謝你們經常來陪桐桐,這是阿姨的一點心意,不要嫌棄。”
張夢玲兩眼放地接過來,口水快要流到包上,“不嫌棄不嫌棄,謝謝沈阿姨。”
季念念落落大方地接過去,李曉萱推辭了一下,但沈沐黎是真心要送,推拒不過,最后只好接過去道謝,心里也很歡喜。
“桐桐,你真是一大。”張夢玲靠在司桐肩上,有而發。
剛認識的時候,雖然司桐著寒酸、生活拮據,但也是個超級大學霸,天天抱司桐的大抄作業。
后來能考上商學院,也離不開司桐對的督促和輔導。
現在這大簡直到不能再。
張夢玲快要被當初跟司桐做好朋友的那個自己明哭,正在這時,莫煦北兩手著白大褂口袋踱步進來。
“喲,怎麼了這是?”他笑瞇瞇看著張夢玲包著兩泡眼淚的樣子。
張夢玲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莫煦北笑得眼中彩熠熠,轉頭跟司桐說起正事,“我有個病人……可憐的,有點事想來見見你。”
司桐狐疑地看著他。
張夢玲直接問:“誰呀?吞吞吐吐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莫煦北:“你們都認識,方欣然的。”
“前段時間骨折,在我這看的,家里條件差,欠了醫院不錢,那孫為了還醫藥費,在網上接一些不太好的工作,不巧,接到我媽網暴桐桐的活。”
這件事,張夢玲三人都知道了,警察昨天就到學校找了方欣然。
張夢玲立刻跳起來:“你腦子有坑吧?帶頭造謠網暴桐桐,你居然讓來見桐桐?干嘛?想讓老太婆賣慘博桐桐心,放過?”
莫煦北沒想這麼多,“我就是覺得老人可憐,而且孫我媽連累,想幫一下……”
張夢玲怪氣地打斷他,“你同,你覺得愧疚,你帶來見桐桐,你倒是善良了,不愧疚了,你讓桐桐怎麼辦?”
“原諒方欣然?還是不原諒?原諒?憑什麼?你知不知道因為,連桐桐剛出生的孩子都被人罵了?”
“不原諒?那桐桐不就了鐵石心腸的壞人?”
“你在這充當好人,讓桐桐當壞人,你可真行。”
莫煦北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這層,手用食指關節敲了下張夢玲的額頭,“沒看出來,腦子還靈。”
他看向司桐:“是我考慮不周,你當我沒來過。”
等他走了,張夢玲笑嘻嘻抱住司桐的胳膊,豎起尾:“我剛才反應很快有沒有?”
司桐笑,“是很快。”
張夢玲嘿嘿一笑,“那個方欣然你別管,要是沒問題,警察不會為難,要是真犯了錯,就該懲罰。”
張夢玲幾人在醫院陪司桐吃了晚飯才回去。
司桐洗完漱,給郁寒深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還有一陣。”郁寒深說:“你先睡,不要等我。”
司桐不自覺撒:“你不在,我睡不著。”
說完,明顯覺郁寒深的語氣更加寵溺,帶著男人的包容:“那我快些回去。”
掛電話前,郁寒深叮囑先躺下睡,睡不著也要閉上眼休息。
煌盛集團一間小型會客室。
“郁總跟郁太太的關系真令人羨慕。”
郁寒深剛把手機從耳邊拿下,后響起一道懶散的男音。
“比不上景先生和榮小姐。”郁寒深幾步走到沙發前,在景澤川對面坐下。
高大的軀往前傾,長臂出,骨節勁瘦的手指拎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將其中一杯漫不經心推到景澤川面前,而后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肩背往后一靠,疊起長,不不慢地品著。
景澤川看著郁寒深。
他雖沒和這位煌盛老總打過道,但海城首富的名號如雷貫耳。
他沒再開口,跟著端起茶杯喝起來。
氣氛看似平靜,實則在不聲間,博弈已經開始。
生意人之間的較量,不在于誰說的話更多、聲音更大、更有道理,而是看誰更沉得住氣。
景澤川橫五百多公里來煌盛集團,為的是什麼,郁寒深心知肚明。
郁寒深最近做了什麼,景澤川也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最終,景澤川敗下陣來,他抬了下手,站在他后的助理立刻上前,把一份文件夾放到郁寒深面前的茶幾上。
“這是我名下一半的景氏集團份,還請郁總高抬貴手,把從我這盜走的視頻還給我。”
郁寒深別有深意地笑了下,“景先生為了榮小姐,真是舍得。”
景澤川倒也不掩飾,“所以,我拿出了我大的誠意。”
他臉上的笑雖散漫,但心并不輕松。
不僅因為郁寒深在生意場上的威名,也因為從坐下到現在,幾次鋒,他都沒討到什麼便宜。
景澤川做好了郁寒深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卻沒想到郁寒深直接拉開茶幾下的屜,從里面拿出一個U盤。
看著U盤被推到面前,景澤川怔了一下,不但沒覺得高興,反而凝重地抬頭去看對面的人。
“怎麼?景先生擔心我備份?”郁寒深依舊是云淡風輕的做派。
“那倒不是。”景澤川回過神,手把U盤拿起攥進手心,“只是沒想到郁總這麼爽快。”
爽快得,人心下不安。
郁寒深的手指扣住白瓷茶盞,抿了口茶,淡淡出聲:“景先生拿出了最大的誠意,我自然也要拿出誠意來,有來有往,才是世之道,景先生覺得呢?”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景澤川卻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想不出哪里不對。
姚總助把景澤川送進電梯,回到會客室,郁寒深正站在落地玻璃墻前,漆黑的夜映得他的背影格外深沉。
“郁總,視頻就這麼給他了?”姚助理知道景澤川差點害死自家太太。
以他對自家老板的了解,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郁寒深單手兜,另一手還扣著那杯茶,聞言,薄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安排人把這件事給榮小姐。”
“不能埋沒了景先生的一片真心。”
“好的。”姚助理應下,沒再問。
雖然不知道自家老板的葫蘆里賣了什麼藥,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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