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海大開學。
郁寒深昨天出差,要去一周,司桐打算回學校寢室住。
賀恒開車送到海大校門口,拉著行李箱去宿舍的路上,司桐敏銳地察覺到周圍人看的眼神不太對。
不過也沒太在意。
行李箱有些重,上臺階時有點吃力,忽然一只手過來,幫提了一把。
司桐轉頭,看見林仙兒,愣了一下,隨后彎起角:“謝謝。”
“你對我還有印象嗎?我們在皇廷見過。”林仙兒妝容致,紅明艷,“那天新能源流峰會上,我們也見過。”
司桐不明白為什麼跟自己說這個,點了點頭,沒接話。
察覺到的防備,林仙兒笑了笑,“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
“以前在皇廷打工,大家都說郁寒深是為了我才用焦連芳為難服務員的方式為難,后來很多人以為我是他的人,都來結我,他也不出面澄清。”
“我也沒澄清,因為我喜歡他,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翻他的茶杯,弄臟了他的服,他沒怪我,還很寬容地安我,我就喜歡他。”
見司桐盯著自己,林仙兒笑得嫵,“那麼有魅力的男人,很容易就能俘獲人的心,我喜歡他,也不奇怪。”
“上學期新能源流峰會,我問他為什麼不澄清,你知道他怎麼說的?”
林仙兒看著司桐,“他說是拿我當擋箭牌,那段時間,司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總來找我麻煩,你見過我被打腫臉的樣子。”
“他還說,之所以安我,是因為我的年紀與他的太太相仿……”
只因為和他太太年紀相仿,就得他寬,可見他太太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流會結束后我回去苦思冥想,皇廷會所里和我年紀相仿,又被焦連芳刁難過的,會是誰,我想了很多人,唯獨沒想到居然是當時在讀高三的你。”
“難怪他要拿我當擋箭牌,要是被人知道你一個高中生跟有錢老板牽扯不清,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司桐眸沉靜,“你怎麼知道我?”
學校里知道和郁寒深關系的人不多,就連寢室里,也只有季念念知道。
林仙兒說:“網上傳遍了,海城首富求婚的熱搜一直掛到現在,全校的人估計都知道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熱搜?司桐一愣。
難怪剛才一路走來,別人看的目都怪怪的。
這兩天除了去醫院看郁老爺子,就是鉆進書房學習,沒上網。
司桐靜靜看著林仙兒,“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兩人站在花壇邊的臺階上,寒風拂過,林仙兒攏了攏外套,聞言依舊笑著:“不為什麼,就是想表達一下我的嫉妒。”
司桐:“……”
看著司桐遠去的背影,林仙兒眼圈緩緩變紅。
很奇怪,跟郁寒深只見過寥寥數面,那個男人的影在心里竟烙下這麼深的印記。
總也忘不掉那天第一次服務那麼多大人,張之下打翻茶杯,耳邊傳來的那道人心的磁嗓音。
也忘不掉一轉頭,對上的那雙深邃莫測的平靜眼眸。
有著讓人心甘愿溺死其中的吸引力。
林仙兒想起那晚看到的那場盛大的求婚,神黯然,緩緩嘆息。
真是人嫉妒啊。
司桐回到寢室,季念念和李曉萱還沒來,只有方欣然在整理床鋪。
方欣然看見司桐,目閃了閃,拘謹地開口打招呼:“司桐,你回來啦。”
司桐回了個微笑,聲音清地嗯了一聲。
把行李箱里的服掛進柜里,又整理好床鋪,坐在椅子上打開新聞網站。
果然看見有關海城首富的熱搜。
排第一的是‘海城首富求婚數學界神仙姐姐’。
第二是‘史上最壕無人機表演’。
第三個居然是‘海城首富因違規燃放煙花被罰款千萬’。
司桐看見第三條,愣了幾秒,點開,里面是有關部門公布的罰通知,海城有規定市區止燃放煙花。
底下網友留言的畫風卻有些跑偏。
【這麼帥的男人求婚燃個煙花怎麼了?居然罰這麼多錢,我看就罰他進門先邁左腳好了】
【有錢不是無視規定的保護傘,肯定要重罰,除了罰錢,還得罰他一輩子得不到我!】
【煌盛集團這位老總在上一向低調,沒想到求婚這麼高調,是誰嫉妒了我不說,反正不是我(大哭)】
司桐一一看過去,沒發現負面的評論,懸著的心緩緩放下。
看著熱搜里那張無人機組的人像圖。
以郁寒深的能力,如果不想自己的個人私曝在上,這些容別說掛熱搜,能不能發上來都是個問題。
但是他沒有出手管這件事,任由網友將他求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似乎是在以這種方式向世人宣布,他要娶這件事。
司桐的角不自覺彎起笑弧,心底跟著生出甜,這種被堅定選擇的覺,很不錯。
忽然很想聽郁寒深的聲音,司桐拿著手機去臺,撥出一串號碼。
“想我了?”一接通,男人沉緩溫的嗓音傳來。
司桐嗯了一聲。
郁寒深的語氣漫不經心:“哪兒想我?”
“……”司桐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他什麼意思,臉上一下子熱起來。
這人真是越來越沒有正經的時候。
季念念在開學三天后才回來,賀清瀾出事,一直在京城。
“清瀾表姐才三十多歲,就這麼沒了。”季念念跟賀清瀾不親,依然覺得難以接。
“舅媽都快瘋了,我媽天天陪著,生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季念念抱著書走在司桐旁邊。
宿舍四人一起去上課,季念念搖頭嘆:“腦太可怕了,害人害己,還害得家人不安生,以后我可不能這樣。”
“司桐。”季念念的話音剛落,后有人司桐的名字。
司桐聽出來秦思媛的聲音,轉,不冷不熱地看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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