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縣市局的眾警察看向楚江的眼神，徹底變了。

如果說之前還有些許懷疑和不服。

那麼現在，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敬佩和震撼。

這哪里是什麼怪？

這分明就是一尊大神啊！

“跟著這樣的局長，前途無量啊！”

不知道是誰，突然慨了一句。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緒。

“是啊，楚局長這麼厲害，我們以后肯定能立大功！”

“沒錯，跟著楚局長，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我覺我已經看到，我的警銜在閃閃發了！”

一時間，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和期待。

于越和劉暢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他們知道。

山縣的天，要變了！

楚江見眾人還愣在原地，似乎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

他淡淡一笑，打破了沉默。

“怎麼，都嚇傻了？”

“不是說準備了大餐嗎？”

“走啊，都去嘗嘗咱們輔導員的手藝如何？”

他率先邁開步子，朝食堂走去。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跟上。

“對對對，吃飯吃飯！”

“楚局長，您先請！”

“今天這頓飯，必須得好好慶祝一下！”

大家七八舌地說著，臉上洋溢著興的笑容。

剛才的張氣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輕松和愉悅。

于越和劉暢走在人群后面，相視一笑。

他們知道，經過今天的事，楚江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及。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派出所的食堂。

食堂里，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

一張張大圓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肴。

紅燒、燉排骨、清蒸魚……

葷素搭配，香味俱全。

警察們圍坐在一起，大快朵頤。

“這真香啊！”

一個年輕警察夾起一塊紅燒，咬了一大口，滿流油，贊不絕口。

“老劉，你這手藝什麼時候進步這麼大了？”

“還是說，你以前藏私了？”

他轉頭看向劉暢，打趣道。

劉暢愣了一下，撓了撓頭，一臉茫然。

“我……我真沒藏私啊。”

“我也不知道為啥今天這這麼香。”

他也是一頭霧水。

平時食堂的飯菜，雖然說不上難吃，但也絕對算不上味。

可今天這，確實格外地香。

香得讓人忍不住想多吃幾碗飯。

楚江眉頭微皺。

他夾起一塊，仔細端詳。

這，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但聞起來，確實比平時香了不。

普通的，怎麼會突然變得更香？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

“老劉，這還有沒做的嗎？”

楚江問道。

“有，還有一些。”

劉暢回答。

“拿過來我看看。”

楚江說。

“好嘞。”

劉暢應了一聲，轉去后廚。

不一會兒，他端著一個大盆走了出來。

盆里裝著滿滿的生，還帶著。

楚江放下筷子，走到盆前。

他仔細觀察著盆里的。

楚江看到的很鮮艷，遠比一般的要深。

他揣度一二，突然湊上去聞了聞。

一濃郁的香，直沖鼻腔。

但在這濃香的掩蓋下，楚江卻敏銳地捕捉到了異樣。

這味道……

不對勁！

楚江在的上聞到了屬于人的腥味！

“嘔！”

他猛地向后退了幾步，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沒吐出來。

“都別吃了！”

楚江突然一聲大喝，把眾人嚇了一跳。

“這有問題！”

他臉鐵青，聲音都在抖。

劉暢一愣，

“有問題？”

他疑地看向楚江，

“局長，這怎麼了嗎？”

于越也皺起了眉頭，

他走到近前，仔細觀察著盆里的。

“楚局，你是不是……太敏了？”

“這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啊。”

楚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的驚駭。

他指著盆里的，

“這……這疑似是人！”

“劉暢，你這到底是在哪買的？”

劉暢渾一激靈，冷汗瞬間浸了警服。

他瞪大了眼睛，哆嗦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

這怎麼可能！

他每天都和各種案件打道，自認為對腥場面早已司空見慣。

可一想到自己剛才吃的，竟然可能是人，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

“嘔……”

劉暢忍不住扶著桌子干嘔起來。

他回想起今早買的場景。

“我……我今早是在水康市場買的。”

“當時……當時那個販子還給我便宜了兩塊錢一斤……”

說到這里，劉暢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便宜賣給我！”

劉暢的聲音抖得厲害。

“他……他這是要銷毀尸啊！”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在食堂里炸響。

“嘩啦！”

“哐當！”

碗筷摔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警察們驚恐地丟掉手中的碗筷，臉煞白，不人直接沖到垃圾桶旁，瘋狂地嘔吐起來。

“嘔……”

“我滴個天，人？！”

“我……我吃了人？”

“嘔……”

膽都快吐出來了。

有人甚至把手指進嚨里摳挖，試圖把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一時間，食堂里充斥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

場面一度失控。

楚江強忍著不適，臉沉得可怕。

他握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組織警力，跟我去水康市場！”

“劉暢，你帶路！”

“一定要抓住那個該死的販子！”

“是！”

劉暢也顧不上惡心了，連忙應道。

他知道，這次的事鬧大了。

如果這真是人，那他們整個縣局都不了干系。

一群人急匆匆地沖出食堂，坐上警車，朝著水康市場疾馳而去。

............

水康市場，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過頂棚的隙，灑在漉漉的地面上，泛著油膩的。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類的腥味，混雜著討價還價的喧囂，熱鬧非凡。

209號檔前，圍滿了顧客，爭先恐后地搶購著攤位上的。

“老板，給我來五斤！”

“我要十斤，稱好嘍！”

“這真香啊，多錢一斤？”

檔老板余水番，一個材矮小，賊眉鼠眼的男人，正忙得不可開。

他手腳麻利地切、稱重、收錢，臉上堆滿了笑容。

“十五一斤，十五一斤啊！正宗鴕鳥，假一賠十！”

周圍幾個檔的商販，看著209號檔前源源不斷的客人，一個個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眼地看著自家砧板上鮮紅的鴕鳥，卻無人問津。

“奇了怪了，大家賣的都是鴕鳥，憑什麼老余的生意這麼火，咱們的就沒人要？”

一個膀大腰圓的商販，百思不得其解。

“誰知道呢，估計是進貨渠道不一樣吧。”

另一個材瘦削的商販，語氣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