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臉上浮現出了無奈的神,但他也知道許宴說的都是事實,他一句都反駁不了。
所以他并不求得許宴對自己的理解,而是將目看向了旁邊的蘇嬈。
“蘇嬈,我想聽聽你的意思,我的要求可能你很不理解,但我依舊想要表達這只是我為數不多的愿,當然,你如果不答應,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蘇嬈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好笑。
他一邊說著就算自己不去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一邊又用這個來當條件,如果自己不答應,那麼他就不會告訴許宴他知道的那些事。
之前還真不知道陳遠是這種既要又要的格。
許宴看著蘇嬈,語氣嚴肅,“蘇嬈,別聽他的,就算是他不說,我自己也能有辦法把那些真相給找出來。”
他現在雖然確實毫無頭緒,但不代表他會一直沒有。
要是陳遠需要用這種條件作為換,他寧愿自己多花時間去查,也不想讓蘇嬈做不想做的事。
蘇嬈盯著陳遠看了良久,看著他眼里閃爍的無奈和苦笑,還看著他此時禿禿的頭。
并非是對他產生了同,而是覺得這個條件不是不能接。
所以認真的開口道:“你確定只要我過去看你一眼,你就會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陳遠點頭,“我雖然不擇手段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我這人不喜歡撒謊。”
許宴聞言坐在旁邊一臉不屑的撇了撇。
蘇嬈垂眸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才抬眸道:“行,我答應你,但你現在就要告訴我們。”
可不想等到他真的要死的時候才能聽到他說的那些真相。
陳遠聽到這話后甚至連再確認的問一遍是不是真的都沒有,就直接把他知道的所有事都說了。
“我是上次在吃飯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映月國際的人在聊天,我不認識那個人,但我拍了照片,我可以拿給你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機拿出來調出相冊遞到了許宴的面前。
而許宴一開始還是一副滿不相信的模樣,卻在看到那張照片之后錯愕的看向了陳遠。
“你確定你是聽到他說的?”
陳遠不知道許宴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但他很確定那天自己聽到的話。
“我雖然得了病,但我還沒瞎,我也還沒聾,我連這個人是誰都不認識,不會和他有什麼過節故意算計他,這點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想必你應該很容易查得到。”
史斯是國防部部長,要查這些東西輕而易舉。
許宴眉頭皺,再次朝著他手機上的照片看了過去,那人陳遠說不,但他卻得很。
他怎麼都沒想到是這個人要害自己。
如果不是陳遠今天拿出這樣的照片來,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會是這個人。
但……他說過,他不相信陳遠,陳遠說的每一句話在他這里都沒有可信度。
;所以僅僅憑這一張照片,他是不會就真的下定論是這個人在背地里算計自己的。
“除了這張照片之外,還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陳遠像是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麼說似的,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
“我說了我只是偶爾聽到,有這麼一張照片就不錯了,不過這照片是實況,能聽幾秒鐘,你點開聽聽看吧。”
其實陳遠自己都不知道這張照片的實況記錄了什麼聲音。
但這已經是他所記錄的全部了,就算許宴真的不相信,他也沒其他辦法。
他剛才只說了自己知道些什麼,卻沒保證過自己知道多。
許宴長按照片,里面果然傳來了嘈雜卻又清晰的說話聲,“讓他回不來。”
短短五個字,差點讓許宴如墜冰窟。
這聲音他再悉不過,而這話,也和他之前的遭遇重合。
如果不是白瑜幫他擋了一槍,他確實可能在馬爾代夫回不來。
他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到現在的不可置信,只用了短短的幾分鐘。
許宴將陳遠手機里的這張照片用隔空投送傳送到了自己的手機上,順便又將陳遠手機里的這一份徹底刪除,這才將手機還給他。
“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備份。”
這件事,他需要親自去理。
陳遠勾了勾角,對于他擅自刪掉了自己的那張照片一點都沒有出任何的不悅。
他當初本來就是隨意拍下來的,如果不是因為蘇嬈他也不想摻和進這件事。
就算是許宴不刪,今天之后他自己也會刪掉的。
所以許宴反倒是幫他省事兒了。
“陳遠,你說的話我暫且信了,多謝。”
許宴轉頭看著蘇嬈,詢問吃飽了沒有。
蘇嬈點點頭,其實早在剛才陳遠說那些話的時候就已經吃飽了。
天氣冷,飯菜涼得快,此時桌上的這些飯菜也都冷了,沒有讓人繼續想吃的。
蘇嬈本來想跟陳遠說沒吃的那幾個菜可以打包回去,但話在邊又被給咽了回去。
怎麼就忘了陳遠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就算生了病,也沒必要吃剩菜剩飯。
幾人一起走出餐廳,許宴拉著蘇嬈便朝另外的方向走,沒再看陳遠一眼。
陳遠依舊是一臉云淡風輕對什麼都沒太大緒起伏的模樣,朝著蘇嬈揮了揮手,“蘇嬈,再見。”
再見,因為總有一天,們是會再見的,就在他即將去世的那天,這是剛剛給他的承諾。
這麼想著,好像死掉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蘇嬈渾一僵,總覺得這話瘆得慌。
許宴拉著快步走,等離開了這層樓后他才道:“你要是后面不想去咱們就不去,答應了又怎麼樣,反正到時候他都要死了,總不至于變冤魂來找你。”
蘇嬈本來不怕的,可許宴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覺得自己汗都立了起來。
“行了你別說了。”
既然剛剛答應了,那就是真的愿意去的,不是那種會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人。
和許宴走下了停車場,期間許宴一直沒再說話,只是看著前方的表比平常都要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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