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
沐晚眼看一炷香時間已經過去,卻遲遲沒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
“大帥,你不是說他們在來的路上了嗎?”沐晚問向段澤。
段澤放下手中的電話,對著沐晚出一個復雜的眼神。
“宋天揚在門口將宋民輝和小孩帶走了,命司機將他們直接送回白藥山莊,他孤站在門外,說是要等你出去。”
沐晚一聽,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進了巡捕房的案子,還沒有銷案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城區境,宋天揚明知故犯,可能會讓他們罪加一等,有戴罪潛逃的嫌疑。”段澤繼續說道。
沐晚正往外走,聽到他說這些,急忙轉頭。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和一個三歲不到的孩子,怎麼可能戴罪潛逃?如果真如你所說,撞死了人,那也只要讓司機留下來做調查就行啊!”
“這是巡捕房的行事手段,如若發生命案,整輛車中的人全都有嫌疑,不管是孕婦還是未足月的孩子,都不能離開。”段澤耐心解釋。
“這本就是霸王條款!”沐晚瞪了他一眼,氣憤朝外走去。
只是這一著急,忘了自己沒有主人帶路,已經在各個分叉路中,走到了去往大廳之路。
段澤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你走過七年的路,就算心底不記得了,可大腦還是給了你正確的方向。
如果你跟我進一趟梅苑,是不是連有幾塊臺階都記得清清楚楚?
段澤很矛盾,一方面他想將沐晚留在北帥府,畢竟這里才是的家。
一方面他又害怕沐晚景生,將那些不好的回憶全都想了起來。
人終究是自私的,只盼著對方將那些好的都想起來,而不好的,則希對方永遠都失去那些記憶。
段澤不是圣人,他只是一個自私的男人。
沐晚還未走到大門,忽的在墻邊躥出一個人影,將撞得差點趔趄倒地。
“哎喲,哪個走路不長眼的撞了我家主子!”素鳶皺眉將安巧護在后,一臉兇地看著沐晚。
沐晚皺眉看著:“是你們自己撞上來的。”
“你……”素鳶看著,眼底閃過一審視。
沐晚這時也看清了素鳶后的人,微微一愣,隨即想起自己還有要事在,便側準備繼續朝前走。
“你站住!給我們夫人道歉。”素鳶攔住了沐晚。
“我一直在主路走,是你們突然從花壇邊躥出來,到底是故意守在這里要撞我,還是什麼原因,你們比我更清楚。”沐晚淡淡掃了一眼,話語有條有序。
素鳶找不到回懟的話,面有些難看:“那又怎樣,這北帥府沒有人敢撞我們夫人,你這是找死!”
聽著中一聲又一聲加重語氣的“夫人”稱謂,沐晚約明白了什麼。
“若真是夫人,怎麼不是梅苑的主人?”沐晚諷刺。
安巧變了臉,重新打量起了:“皮子功夫不錯,我還以為只是個劣質贗品,沒想到有點本事。”
沐晚皺眉看著安巧:“煩請兩位讓一讓。”
這個人在表達什麼,沐晚不是沒聽明白,可不想去深究什麼。
因為這北帥府的一切都與無關。
“既是離府,自當配合。”安巧挑眉笑了笑,隨即示意素鳶讓開一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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