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虞的話,賀決一瞬間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份?”
終于,賀決臉上的瘋狂散盡,最后只剩下驚慌失措,和深深地無力。
顧虞眼眸微垂,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面前被眾人按著的人,又想起今天早上自己手機里的那些資料。
除了惋惜,更多的就是無奈。
賀決這樣的人,本來是可以避免這樣的下場的。
奈何這個人實在是死子,又太過倔強。
“也許,現在也到了你去見一下你的恩師的時候了。”
顧虞并沒有直接回答賀決的疑,而是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賀決瞬間更加躁了起來,整個人都在拼命掙扎著,嗓子里發出低吼的聲音。
“我不去!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對我!放開我!”
“這是你該有的歸宿。”
顧虞依舊是一臉淡然,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的預料之中一般。
賀決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人。
就在這時,楊子琪一臉無辜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虞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這里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楊子琪雖然說著這些話,目卻是一直上下打量著顧虞。
看到顧虞完好無損的時候,眼底還閃過一落寞,但很快再次重新打起神來。
目向四周移,裝作很驚訝地看向了旁邊的賀決。
“這是誰啊,怎麼會在這里……”
“你真的不認識嗎?”
楊子琪話還沒有說完,顧虞已經聽不下去了。
好看的眉頭鎖,一雙犀利的眼眸劃過碧空,穩穩當當落在楊子琪的上。
像是要將楊子琪刺穿一般。
楊子琪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樣子的顧虞,一時間竟然沒忍住,子不停后退。
直到最后退到自己小助理的上才堪堪停住腳步,依舊是一臉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顧虞。
就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十分膽怯。
“小……小虞姐,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我一直在劇組待著,怎麼可能認識外面的人?”
就連楊子琪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句話里面的。
“先不說你本就不可能一直在劇組待著,你又怎麼知道這就一定是外面的人,而不是劇組里的人呢?”
顧虞這句話剛問出來,原本還一直持觀態勢的人突然都反應過來,紛紛將異樣的目投放在楊子琪的上。
就連一直在旁邊站著不曾開口說什麼的陳列,這個時候也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楊子琪。
陳列雖然年紀不大,但在社會上爬滾打這麼多年,不可能連這麼明顯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隨后,目移落在顧虞上本不屬于的黑西裝之時,臉上驟然間多了數不盡的怒火。
是那樣的明顯,甚至沒有毫要掩飾的意思。
這種表,是來劇組這麼久,那些工作人員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得。
楊子琪這下子也是徹底慌了神,手忙腳想要去解釋,可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
“我……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顧虞步步,目不轉睛地盯著楊子琪,臉上的冷霜一層堆疊著一層。
“我……我只是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劇組里的工作人員。”
楊子琪一邊說著,一邊朝周圍的眾人看了過去。
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眼中氤氳著些水霧,要落不落的姿態,分外惹人憐。
偏偏又表現得很是恐懼的模樣,激起周圍男人的保護來。
“要不陳導你先聽解釋一下?”
在這種弱人花的注視之下,竟還真的有人開口求起請來。
顧虞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角突然出一抹笑容來。
“你看到了吧,喜歡一個人,要有眼。不能什麼東西都去喜歡。”
話音剛落,一旁的楊子琪突然炸了。
剛剛弱的模樣此刻也消散了許多,就差直接手指著顧虞鼻子罵了。
“小虞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決,怎麼,現在還沒看清楚嗎?”
顧虞沒有理會楊子琪,而是直接看向了賀決,目中滿是戲謔。
想看看這個男人,能為楊子琪癡迷到什麼地步。
或者說,在見到了楊子琪的真正面目后,賀決又會做出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直到現在,終于弄明白楊子琪到底在擔憂著什麼了。
被賀決這樣的人盯上,除非一直盡善盡下去,否則面臨的,將會是深淵。
“看明白了。”
賀決沒有了之前的瘋狂,只是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楊子琪卻是徹底慌了神,拼命擺手,想要表示什麼,偏偏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在看著,又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白,只能自己一個人干著急。
許久,顧虞直起子來,一步一步朝楊子琪邊走去。
啪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有楊子琪凄慘地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剛剛完手的人。
“你……你敢打我?”
“有什麼敢不敢的”,顧虞眼神中只剩下了蔑視,慢條斯理地從服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細細拭著自己白皙如玉般的手指。
隨手將紙扔到垃圾桶里,再一次將萬年寒冰一樣的目落在楊子琪的上。
姿勢止住,顧虞都像是一個上位者一般,以最優雅的姿態,去面對楊子琪。
更襯托得楊子琪像是一個跳梁小丑。
“你已經被開除劇組了,還有,該代什麼,就別想著瞞了。”
顧虞睥睨楊子琪一眼,毫不猶豫撥通了報警電話。
簡單講事代一番后,便開始指揮著趕過來的工作人員收拾一下周圍雜的場地。
以求最大限度保護好現場。
那些一直在旁邊等著看好戲的人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事遠沒有他們想想中的那麼簡單。
紛紛開始忙起自己手上的事來,直接一哄而散。
顧虞則是在一旁跟陳列商量著這部劇接下來的進程。
這里有沈佳嘉在,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這個時候,楊子琪才是真正慌了神,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正中央,手足無措,又不知道該去求助什麼人。
被人忽視的覺才是最窒息的,這個時候,楊子琪終于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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