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郴,我們好好告別不行嗎?”
陶歡意的聲音佯裝著堅強和固執,就是為了狠狠推開他。
車一下子無聲許久。
好半晌,沈晏郴反應過來,輕聲道:“知道了。”
既然那麼排斥他,他以后也會盡量繞開。
也許……分別才是他們雙方最好的歸宿吧。
陶歡意義無反顧地下了車,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此時此刻,陳靜趴在窗臺上看,竟然看到了自家爺的車。連忙跑到外面幫陶歡意開門。等陶歡意上了樓,陳靜才興沖沖地問道:“夫人,你是坐爺的車回來的啊?”
眼睛亮亮的,滿是期待。
似乎很是期待陶歡意能和沈晏郴和好如初。
畢竟,要是他們和好了,就可以回到沈家了。
“是。”
“那你們……”
陶歡意深吸一口氣,“我們不會和好了,永遠不會……”
說著,臉沉重地回了房。
陳靜看著陶歡意關上房門,一臉擔憂。
覺得……夫人雖然眼睛能看見了,話也多了,人看起來也更開朗了,但其實某些時候卻更加封閉了……
翌日清晨。
陶歡意起得大早,很快就到了信義集團。
去工作,也想順著許博達的懷疑去查清楚況。
陶歡意壯著膽子,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門外。還未進去,辦公室走出來一個白發中年人。
陶歡意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人正是陶父以前邊的得力助手,老陳。
他和當年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頭發從黑變了白。
即便是臉上的皺紋都沒多幾道。
陶歡意愣了愣,而老陳顯然沒認出,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就大步走開。
“歡意啊,你怎麼在這?”
董事長辦公室,鄭志信坐于主位,在剎那的驚愕之中很快恢復了以往的慈祥笑容。
“下次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怕你在外面久等。”
陶歡意沒有進去,只是訕笑著道:“干爹,沒有……我就是想問你一些事。”
董事長辦公室在信義集團的頂樓,專程跑到頂樓來,說是順路也實在太過牽強。既然被看到,那不如就說問他。
“行啊,進來坐,隨便問。”
鄭志信招著手,陶歡意便走了進去。
鄭志信似乎非常客氣,還特地親自幫陶歡意推了一張椅子。
“坐,我讓我書給你泡茶。”
陶歡意擺擺手,“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一些很簡單的問題。”
“好啊,你問。”
“干爹……陶氏原先的員工,都去哪了?”
聽了這話,鄭志信臉上有瞬間的凝固,但很快恢復如常。他和地訕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就是前些日子我舅舅出事了,我就想起以前的事,想起我父親還有我父親的公司。干爹你放心,我不是說公司如何,我只是很好奇,以前父親的舊友和骨干們都還在不在。”
鄭志信依舊笑著,“在啊,他們都沒走呢。”
“這樣啊……”
陶歡意起,“其實我就想問這個。”
多的也不敢多問,畢竟再問下去,也害怕自己容易引起鄭志信的懷疑。
雖然調查,但不能打草驚蛇。
“沒別的了?”
“對。”
鄭志信躊躇片刻,還沒讓陶歡意走,“歡意,我能問問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麼?”
他顯然對陶歡意剛剛所說的理由并不相信,因此才會發起追問。
“就是突然想起……要不然我上樓看看就好了了,怎麼會親自來問干爹你呢?”
說服了鄭志信,因而鄭志信起笑道,“那是我想多了。”
“干爹想到哪去了?”
“沒什麼。”
陶歡意總覺得,鄭志信那看似平易近人的笑容當中,藏著許多復雜愫。
起,幫鄭志信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然而關上門的一剎那,心里卻多了更大的疑問。
十萬塊買來的公司,怎麼會讓陶氏以前的骨干們為他做牛做馬?
這個事,似乎遠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
另一邊。
陳輝從辦公室里出來,撞上陶歡意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完全全地認出了。
因為陶歡意跟母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他瘋狂打電話給鄭志信,轟炸著他。
好不容易鄭志信接了電話,陳輝當即問起,“鄭志信,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什麼要把陶歡意安排進你的公司,你就不怕知道當初的事……?!”
陳輝是整個公司最不能理解鄭志信行為的人。
畢竟,現在的信義集團,其實就是當初的陶氏。鄭志信只是把陶氏的資產做大了三倍,但部流程和主心骨,卻是一點也沒。
尤其陳輝幫著鄭志信做事那麼多年,再看到舊主的兒,總有幾分好像混上了“背叛”的難堪。
“沒事的,一個小姑娘而已,況且進了公司,才能更好地監視,不是嘛?”
陳輝翻了個白眼,“你想要做你的好人,無所謂,但我陳輝不了這種效果。只要在公司里待著,我就渾不舒服!”
他之所以會這麼覺得,還是因為陶父曾經是個非常好的人。
他對陳輝算是有賞識之恩,一路提攜他到了陶氏職位最高!如此大恩大德,他就應該滿腔熱,在公司易主之后離開陶氏。
當初的他,也的確這麼做過。
是鄭志信拉住了他,以陶氏賺錢,陳輝家庭原因留下了他。
原以為他可以風平浪靜地做到退休,但今日撞見陶歡意,實是給他難堪。
“誒呀,不要這麼大的火氣。人家也只是個剛社會的小姑娘,再說了,也不管公司的事,只是彈鋼琴而已。”
鄭志信話還沒說完,陳輝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也不想聽鄭志信再這麼扯皮下去了,他現在恨不得馬上走陶歡意。
想著,他便派手下簡單查了一下陶歡意。很快就查到了的死對頭——宋寧。
他一查到這人的三角關系,便知道宋寧大概是陶歡意的克星。
把宋寧安排過來,不知道陶歡意會不會知難而退。
想著,陳輝馬上聯系上了宋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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