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郴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接這個事實。
他最的人,竟然離開自己,去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里。
“對啊,我都要跟他結婚了,孩子當然是他的!”
陶歡意說得一臉認真,雙眼明亮得像是水洗過似的。
他都不知道,原來的眼睛那麼那麼亮。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是溫溫地看著他。
事……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沈晏郴還未開口,韓泰華已經低頭看表,不耐煩起來,“歡意,我們的飛機要來不及了。”
“嗯嗯,那我們趕走。陳靜,你要跟我去嘛?”
陳靜幾乎傻眼,也沒有想到,夫人竟然真的要跟別人結婚了!
躊躇著看了一眼陶歡意,又看了一眼沈晏郴。
想,如果跟著爺的話,沈晏郴要是真把宋寧娶回家,以后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還不如今天就跟著陶歡意走呢。
陳靜只猶豫片刻,隨即立刻做出了決定。
“爺,要不我以后就跟著夫人吧……”
沈晏郴背過子,默許了。
他滿腦子都沉浸在失去陶歡意的痛苦之中。
陳靜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跟在陶歡意的后,一行人便去登機。
等他們全部走了以后,杭生才上前,又想卻又不敢地安道:“爺……”
沈晏郴了眉心,難以遏制心里的傷痛。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不是他的!
“走。”
沈晏郴只覺得,他不能繼續留在這里。
蘇城。
酒吧里。
沈晏郴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卻依然揮之不去腦海中有關陶歡意的畫面。
酒熱辣又滾燙,燒得他的胃一陣劇痛。
沈晏郴卻像覺不到疼似的,整瓶下肚。這樣的場面,看得杭生都不免心慌。
“爺,你別再喝了!你這個胃不好,你不能這樣喝的!”
沈晏郴卻不管,他心不好,只能借酒澆愁。
盡管失意落魄,他依然是整個酒吧最帥的男人。因此他在喝酒期間,不人上來搭訕。
“帥哥,一個人啊?”
人幾乎都要到沈晏郴的上,“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咱們一起喝唄!”
“滾!”
他一聲冷叱,嚇得那個人摔在地上,看著他漆黑如夜的臉,只能趕跑了。
即便如此,依然有不信邪的人湊了上來。
“帥哥,我陪你喝唄。”
然而那個人剛剛說完,突然吃痛地一聲尖。的頭發被一只纖細的手狠狠抓起,也難怪面目猙獰,憤恨地尖。
“你干什麼啊?!”
宋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酒吧里,冷地看著那個人,“我的男人,你就別想覬覦了,趕滾!”
“什麼你的男人!?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人剛剛說完,宋寧一個耳扇了上去。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的男人,你要是敢覬覦,你就等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寧說得過于真實,那個人只能捂著臉,憤恨地跺了跺腳,隨即跑了。
宋寧這才坐在沈晏郴的邊,聲音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得要命。
“你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沈晏郴既然到了蘇城,想必還是為了陶歡意那個賤人來的。
盡管宋寧知道,卻不說破。
沈晏郴如果順利,就不會在這里借酒澆愁。
沈晏郴也沒回,兀自給自己倒酒。宋寧見狀,也讓吧臺給了自己一杯,作勢敬酒,隨即陪著沈晏郴一塊喝。
“讓我來猜猜看,你這次來,不會是來找陶歡意的吧?”
說及此,沈晏郴作一頓。
他轉過頭,終于將視線落在宋寧的上。
確實說對了。
而也正是因為說對了,才又翻起他的心事。
“是又怎麼樣?”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宋寧試探地問,果然見沈晏郴臉變得分外難看。
“這個孩子,是鄭明朗的?”
沈晏郴回過了頭,不再看。
然而握玻璃杯的手,骨節發白。
他若是再使一些力氣,只怕玻璃杯要在他的手里碎掉。
“沈晏郴,你又不是傻子,何必吊死在陶歡意一棵樹上。我知道你對我也有好,不然你也不會跟我訂婚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你跟我結婚好了。陶歡意反正也是要結婚的,你也跟我結婚,豈不是皆大歡喜麼?”
宋寧繼續慫恿,沈晏郴卻無于衷。
看著沈晏郴這幅模樣,心里陡然升起一怨氣。
是天生的明星,從小到大邊都不乏追求者。唯有沈晏郴,看也不看一眼。
即便是的姐姐因他而死,他也從不曾看自己一眼。
好不容易終于訂婚了,沈晏郴還是不看。
“沈晏郴,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以為我宋寧是你那種揮之則來,揮之即去的人麼?!”
說著,上前一把搶過沈晏郴手里的酒杯,用力摔在了地上。
玻璃杯碎得厲害,如水花一般四濺。
“沈晏郴,你確定你要這樣對我麼?”
沈晏郴抬眼看,只是輕輕說了一句“滾開”。
杯子碎了,也沒了酒。沈晏郴踉踉蹌蹌的,就要起去別的地方,然而剛剛起來,就被宋寧攔住了去路。
“不許走,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
“滾開!”
沈晏郴終于再也忍無可忍,抬手一推,竟將宋寧推了出去。宋寧摔在地上,掌心扎到了地上的玻璃渣,頓時模糊。
疼的皺眉,拔出里的玻璃。
然而即便痛這樣,沈晏郴卻連頭也不回。
他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甚至是連愧疚都沒有。
他怎麼可以這樣?!
宋寧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晏郴離開的背影,眼里全是惱恨。
為什麼,為什麼陶歡意就可以讓他變這樣!
而自己無論怎麼做,哪怕他真的虧欠了自己,都激不起他的半點緒?
陶歡意——
都是陶歡意!
宋寧從來只認一條路,那就是一旦有人擋自己的路,就一腳把踢開。
對,就把陶歡意當個他踏腳石似的,一腳踢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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