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有問題,魏梧桐繼續問,“秦,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醫生不可能看不出來,或者,當時被庸醫坑了?”
“這個可能不大,更大的可能是看出來了,但是沒有說,甚至故意讓病惡化的。”
“啊?”魏梧桐睜大雙眼,震驚又憤怒,“怎麼會有這樣的醫生!”
“當然,這只是我們的推測。病人的況是瞬息萬變的,都有特殊況,所以不能武斷地下定論,只是有這種可能。”
“那還有治嗎?”
“你怎麼看?”
“可能需要非常長的一段時間,從上到下分段治療。”
“很好。”
“不過病人常年臥床,已經非常虛弱,不適合立即治療,最好是先用藥調理,同時減緩病繼續惡化,待調理好后,再開始治療。秦,我看你的院子里種了附子……”
“倒是一味好藥,你個小鬼。”
“我可不可以挖一點?”
“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很快,秦惠換了一日常的運服,穿上雨靴,拿了一把小鋤頭,“走吧。”
秦惠帶著魏梧桐來到別墅后院的一片地里,那里種著附子。
“秦,我來挖吧。”
魏梧桐拿過秦惠手中的小鋤頭,在秦惠的指揮下,小心翼翼地挖了適量的附子起來。
“小桐,你拿回去有地方理嗎?”秦惠突然問魏梧桐。
附子是一種常見的中草藥,它本含有劇毒,不可以直接藥,藥前需要經過細心的炮制去毒,這些工序,都需要合適的環境,尤其是土煨時,最好在空曠的地方。
魏梧桐想了一會兒,還真沒想到合適的地方。
秦惠道,“東西就放在這里理,這個東西有劇毒,你拿回去不方便理。”
魏梧桐細想,也是。
“那就謝謝秦了!”
“跟我客氣什麼,下午有課嗎?”
“有。”魏梧桐點頭。
“那你先拿去洗干凈泡起來,吃完飯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下次來的時候提前告訴我,我讓司機去接你。”
“好!”
“丫頭啊,你為什麼對傅耀這麼上心?”
“他是病人。”
秦惠笑笑,沒有多問,也沒有多想。
魏梧桐將附子放到水槽里,用水清洗干凈后,浸泡起來,要藥的附子,需要經過四天十二次的反復浸泡,才能祛除一部分毒素。
吃過午飯,秦惠送魏梧桐出去,魏梧桐又看到院子角落的蘭花,好奇地問,“秦,這是什麼蘭花?不是普通的蘭花吧。”
“你眼是真好,這幾株蘭花,一株就可以在江州買一套房。而且,江州,甚至整個東部,都找不出第四株。”
魏梧桐咋舌,“是稀有品種嗎?”
“大唐羽。”
再次咋舌,這個名字曾經聽爺爺說起過,據說是非常非常稀有的品種,沒想到秦這里有。
傅云深別墅,雖然他不在家,有張姐盯著,大家也不敢懶,兢兢業業地做著事。
小艷攔住準備去給傅云深收拾房間的傭,“阿青,傅先生的房間我來收拾吧,你臉好像不太好,休息一會兒。”
阿青的傭激不已,“小艷姐,謝謝你啊,我大姨媽第二天,肚子痛得很。”
“客氣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說,我們是好姐妹嘛。”
小艷進傅云深的房間,關上房門,在房間查探起來。
也覺得奇怪,在這里做了好幾年,除去魏梧桐和趙瑾瑜,從沒見傅云深帶人回來住過。
聽說之前有傭想爬他的床,下場很慘,被斷了雙,之后就再沒人敢生這個心思了。
在房間轉了一圈,沒發現異常,又趴在地上看了看床下,竟然發現了一雙人的拖鞋。
這絕對是驚天大發現!傅云深房間里出現了除傅雪兒以外的的東西!
雖然趙瑾瑜住在這里,魏梧桐也偶爾來住,但是們都不會進傅云深的房間,東西更不會出現在這里。
開始地毯式搜索,然后在傅云深的枕頭上,發現了幾長頭發。
床單枕套都是去傅云深父母家那天換的,新換的枕套不可能有頭發,難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興地下樓,找到張姐。
“張姐,張姐!”神兮兮地低聲音,“我們都去傅先生爸媽家幫忙那天晚上,傅先生是不是帶人回來了?是誰啊?”
張姐神一凜,嚴厲地看了小艷一眼,“胡說什麼,別瞎說!事做完了嗎?”
小艷嘟了嘟,“就是問問嘛,張姐別生氣。”
“整天關心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在這里這麼久了,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問嗎?不知道就再好好學習一下!”
見張姐臉嚴肅,小艷撇撇,“知道了,張姐,我錯了張姐。”
“做事去。”
小艷轉,輕輕嘖了一聲,神氣什麼!
小艷來到樓頂,看了看四下無人,便給傅琳打電話,“傅大小姐,我在傅先生床上發現了人的頭發,床底還有一雙人的拖鞋。”
“還找到了什麼?”
“暫時沒有別的了,張姐肯定知道什麼,但是什麼都不肯說。”
“我知道了。”
打過電話,傅琳很快就過來了。
“大小姐。”張姐看到傅琳過來,迎上去,熱地打招呼。
“嗯。”傅琳淡淡地點點頭。
“大小姐!”小艷出來,熱無比,張姐疑,什麼時候和傅琳這麼了?
“東西呢?”傅琳看著小艷。
小艷跑進房間,很快拿了一個袋子出來,里面是一雙拖鞋,還有一個空空的玻璃瓶,仔細一看,玻璃瓶里裝著幾頭發,“傅大小姐,都在這里。”
“嗯,”傅琳接過來,瞇起雙眼看了看,又看著張姐,“張姐,過來,我有話問你。”
傅琳把其他人都打發了,只留下張姐和小艷。
得到傅琳的信任,小艷很是熱心,端茶倒水,服務周到。
“大小姐,您有什麼事?”張姐約覺得有事發生。
“沒什麼事,云深最近有什麼異常嗎?”傅琳若無其事地問。
張姐面疑,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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