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梧桐沒想到傅云深的母親竟然這麼好說話,這麼親和,傅云深是一點也沒有繼承到的優良品質。
莫君如拿了噴壺,兌了藥,去給月季打藥,因為年紀大了,蹲下起來都比較困難。
“我來吧。”
魏梧桐拿過噴壺,蹲下來,細心地將每一棵月季都噴了藥。
“紅蜘蛛繁得很快,最好三天噴一次,重復幾次,應該就好了。”
“行,我記一下。”莫君如拿出手機,點開記事本,記了下來,“你們去玩一會兒,等會就吃飯了。”
“好的。”
魏梧桐對這里不,都是跟著傅雪兒。
傅雪兒帶著來到一個朝南的房間,輕輕推開門,悄聲道,“我們去看爺爺。”
魏梧桐覺得冒然進房間不合適,想退出來,傅雪兒卻拉著進去。
傅雪兒躡手躡腳,也跟著放輕腳步。
這個房間很大,朝南,非常充足。
過巨大的落地窗投進來,照在房間的紅木家上。
房間的正中,擺放著一張紅木大床,床頭的龍雕刻得非常細,栩栩如生。
大床上,躺著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臉上滿是皺紋,皮很白,常年不見的那種白,頭發也已經花白,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氣,就像是一個等死的人。
魏梧桐遠遠地停下腳步,這就是傅云深的父親?和傅承宇意氣風發的父親比起來,像是兩代人。
“這是我爺爺。”傅雪兒輕聲道,怕魏梧桐不理解,又解釋,“爸爸的爸爸。”
魏梧桐知道傅云深爸爸的不好,沒想到這麼不好。
床上的人看到傅雪兒,出一笑容,干枯的手出被子,朝招了招,“雪兒。”他聲音嘶啞,說話十分艱難。
“爺爺。”傅雪兒走過去,撲到床上,“爺爺,這是桐桐姐姐。”
床上的人不知道魏梧桐是誰,目向投過來,打量了一番,只說了一個字,“好。”
“爺爺,桐桐姐姐會治病呢。讓幫你看看,好不好?”為了證明魏梧桐真的會治病,傅雪兒補充,“治好了團團。”
魏梧桐想捂住小丫頭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床上的人倒沒有在意,抬手了雪兒的臉,神欣,雖然他知道治好他是不可能的,但小丫頭的孝心讓他很開心。
傅云深找過國頂尖的專家,甚至帶他去國外找過頂尖的團隊治療,雖有一些起,但也只是短暫的,他已經不抱指,活一天算一天吧。
“爺爺,桐桐姐姐真的很厲害的。”
魏梧桐靠近,仔細看他的氣,蹲下,手指放在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床上的人詫異地看著,正要收回手,傅云深進來了。
“爸。”傅云深快步過來,按住他要收回的手,“讓看看。”
床上的人驚詫,傅云深竟然相信?難道真的會治病?
魏梧桐收回手,臉凝重,“我想看看病歷。”
“我去拿。”
傅云深離開,魏梧桐靜坐在床邊,仔細看他的氣。
這時,房間門被推開,莫君如匆匆進來,臉有些不好。
“你們怎麼進來的?”質問魏梧桐,“誰讓你進來的?”
語氣和在花園里時判若兩人,嚴厲冰冷,“馬上出去!沒我的同意,誰也不準進來!”
傅雪兒朝魏梧桐吐了吐舌頭,拉著趕出去了。
莫君如關上門,拿了熱巾過來,在男人臉上輕輕地了幾下,“今天做了你最喝的湯,一會兒多喝點。”
看到魏梧桐和傅雪兒出來,傅云深有些疑,“怎麼出來了?”
“不讓進去。”傅雪兒委屈地道。
“雪兒去找姑姑玩。”傅云深對魏梧桐道,“跟我來。”
傅云深帶著魏梧桐去了書房,將一摞病歷遞給,然后打開電腦,進一個系統,“這里面有最全的電子資料。”
“我可以拷貝一份嗎?”資料太多,越的年限也長,短時間看不完。
“可以,我發到你郵箱。”
魏梧桐剛翻了幾頁,傅琳敲門進來。
“云深,看爸的病歷?”
傅云深點點頭,目收回,落到病歷上。他和魏梧桐靠得很近,看著纖細的指尖,一行一行地移過去,心尖莫名的。
傅琳走過來,看著魏梧桐,笑了笑,“小桐,你和云深的關系看起來,比瑾瑜和舅舅還好。”
魏梧桐抿笑笑,沒有說話。
傅琳又道,“你和云深關系好,可看到他朋友了?”
“沒有。”魏梧桐搖頭。
“要是有,你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魏梧桐又點頭,目卻仍在病歷上。
傅琳討了沒趣,在書房呆了一會兒,自己出去了。
出了書房,傅琳看到一個傭在客廳地,記得這個傭是傅云深的,這兩天因為回來,傅云深將人都安排到這邊來幫忙了。
走過去,“你什麼名字?”
看到,傭立即滿面笑容,“大小姐,我小艷,在傅先生那邊做的。”
“小艷……”傅琳重復了一遍,“平時做些什麼事?”
“就是收拾家里。”
“哦。”傅琳點點頭,“可看到有人出云深家里?”
“好像沒有。”
傅琳塞了幾張百元大鈔到小艷手里,“幫我留心一下。”
“我知道了,大小姐放心!”小艷立即點頭。
吃完午飯,傅雪兒要在這里看魚,傅琳回來了,趙瑾瑜要回自己家,傅云深就帶著魏梧桐離開了。
“我要回家。”一上車,魏梧桐就為傅云深指明了方向。
“好。”傅云深答應,然后將車開向了自己的別墅。
“回家!”見方向不對,魏梧桐大聲抗議。
傅云深側頭看了看,手的耳朵,“魏梧桐,我就是你的家。”
魏梧桐耳朵,忍不住躲,“不要弄我的耳朵。你不知道耳朵上位很多嗎?是最敏的地方!”
“哦~”傅云深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原來我家桐桐最敏的地方是耳朵。”
“什麼跟什麼呀!我要回去看婆婆!”
“晚上送你回去,明天我出差,今天陪我。”
聽到晚上送回去,魏梧桐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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