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姜婳手中的電話響起鈴聲，接聽起，里面傳出寶兒的聲音，“婳婳，你這麼快就要走了是嗎？”

“我讓哥來接你了，他現在就在東大門學校門口，你兩可千萬別錯過了。”

沉寶兒的話音剛落，姜婳就看見到了，在校園區里緩慢行駛而來的那輛車，見到車里下來，打開車門的人，姜婳無視了其他無關要的人，直接朝那輛車走去，上了后副駕駛車。

宋清然等車開遠后，才說出那句疑的話，“剛剛那位，難道就是姜學姐的男朋友？”

裴湛：“是嘛？”

宋清然：“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吧，好幾次了，我看見姜小姐跟他在一起，只是我沒有看清，他長什麼樣，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悉，可是我有些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裴先生，不是要參加宴會嗎？我們快走吧，我怕耽誤你。”

裴湛淡淡應了聲，隨即那道幽深的目，從已經開遠的車后收回視線。

紅旗車。

沉夜白，“準備要去留學了？”

姜婳很意外，“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我連寶兒都沒有說。”

沉夜白微微一笑，笑聲溫然，“姜伯父跟我父親通電話，順便跟我說了句。”

“不打招呼就離開，寶兒會傷心。”

姜婳抱著手臂往后靠在車座椅上，的目看向車窗外，看著迅速倒退的建筑跟旁邊的樹木綠化帶，眼底出一淡淡的憂傷，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沉了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待長。找不到他，說不定待個一兩年我就回來了。”

“你知道的，我這樣的人，邊沒有悉的人在邊，我會沒有安全。”

沉夜白抓住了姜婳話語中的重點，“去找…季涼川？”

姜婳也沒有打算瞞他，“是啊，去找他。”

“過去這麼年，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忘記，有沒有…忘了我。”

“反正不管怎麼樣，就算法國待不下去，我也想著要是能夠把他帶回來就帶回來，要是帶不回來…”

猶豫的開口說著不完整的話，因為心中早已經做好的打算。

沉夜白：“打算跟他定居在法國？”

姜婳點頭，“嗯，有這個打算，等我在那邊穩定后，我也會把爸爸接過去，我們一家三口，就跟以前那樣重新生活在一起。”

沉夜白：“公司呢？”

想到公司，姜婳心中的思緒，就被打了。

姜婳自己的狀況，不想告訴他，就是因為怕他們擔心，“裴湛的心思都在事業上，有他打理公司爸爸會很放心。”

一個人有幾個十年？

前世的姜婳，運氣好，活到了快四十歲，但也沒有撐過第四個十年。

所以這一次呢？

又有幾個十年？

姜婳連自己都不知道，重生回來的時候，如果沒有那場車禍，現在也差不多跟個正常一樣，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活到六十多歲。

生來食無憂，什麼都不缺，著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到的生活，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麼貪心下去了。

現在的日子對來說，能活一天是一天，只想著自己怎麼開心，別的…再怎麼考慮打算，說不定只會死的更快。

大概是姜家作惡多端，所以才讓姜家人活不過四十歲，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是做了換心手，大多數時間都在修養，才能夠撐到現在看著長大，以前的姜家再怎麼有錢，那時候醫療水平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發達，所以…大多數都沒有撐過早死了。

姜婳生在這個時候，已經算是很幸運的存在。

越貪心的人，到最后越會是什麼都得不到。

“你的人生，也不該只有這一個選擇。婳婳…你有沒有想過除了季涼川以外的人？”

“你很好，不應該將自己困在設定的局限里。”

沉夜白這句話似是在暗示什麼。

姜婳：“季涼川之外，誰啊？”

“嗯…沒想過，那些人一個個的不是圖我長得好看，要不然就是圖我的家產，我沒有覺到那些男人有多個真心的。”

“這些年玩也玩過了，接這麼多男人，一個個都是花花腸子，只能玩玩，不能認真。”

“當然…夜白哥我可不是說你啊！你跟那些人不一樣，他們連你一手指都比不上。”

“真的！”

沉夜白風霽月，從小就被當繼承人培養，外面那些俗人與他是無法比較。

這些話取悅到了沉夜白，男人溫玉的臉上，笑意更深了幾分。

書看著后視鏡里的人，心中驚嘆，他可是從未見過市長，笑得這般開心過。

沉夜白：“嗯。”

姜婳被送到龍灣。

徐媽已經幫姜婳收拾好了行李，但是現在時間還來得及，還有三個小時。

姜婳回到房間，著臺上的水晶球，再一次打開這個水晶球，看著它亮起的，像星辰一樣鋪滿了整個房間…

腦海中浮現出，不太愿意想起的事，可又想起他時，對姜婳來說，總是不一樣的。

季涼川，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大小姐，你再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沒帶，別落下了。”

“有 。”姜婳關了水晶球，打開房間里的燈，從帽間里，最底下的一個盒子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是很久之前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這份離婚協議書，是最后重新改過的。

當年是姜家嫁給的裴湛，不是裴湛贅，上面的條款是凈出戶，什麼都不要。

除了花苑那套房子之外，就當是為了補償肚子里 曾經失去的三個孩子，姜婳也不想要他任何的東西。

這是跟裴湛之間的協議，公司那邊，至于裴湛跟爸爸又簽訂了什麼樣的協議，就不知道了。

那是他跟爸爸的事。

這份離婚協議書，姜婳轉給了徐媽，“等我走后，離婚協議書不要讓爸爸知道，你給裴湛讓他在上面簽字。”

“離婚后，需要三個月冷靜期，等三個月后我會回來了一次，跟他辦完離婚手續。”

上次裴湛拿爸爸，拿公司威脅，姜婳忌憚，去的那趟民政局，后面又撤了離婚申請，所以才拖到現在…

這次姜婳不想再搖擺不定下去了。

“離婚？大小姐…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要是先生知道…我怕先生他…”

姜婳，“我給爸爸寫了信，放在了他的書房里，等看過信之后，爸爸會明白的…”

這一刻，徐秋蘭才知道，大小姐對裴姑爺是真的死心了。

這次離開后，也許大小姐…也永遠都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