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的季節，云城盲聾特教學校開展了一場春游活。

林昭昭被安排和楊海琴一起負責盲小四年級、聾小五年級的學生現場管理工作。

“盲小四年級的孩子基本上都有家長陪同，我們只需要輔助就可以了。”吃晚飯時，林昭昭分起自己工作上的事。

林文石問：“那聾啞孩子的家長不能一起參加嗎？”

林昭昭吃一口菜，回答道：“當然可以呀，只是相對于視障的孩子們來講，聽障孩子的家長來得會一些。”

林星野舉起右手，然后比劃：“林老師也要有家長陪同。”

林昭昭嗯了一聲，笑道：“楊老師說我可以帶家屬，讓我把你帶上一起去，這樣就可以多一個人幫忙了。”

林星野滿意地點了點頭，給碗里夾去一個可樂翅。

時間來到周五，早上八點，所有報名參加春游的各年級學生、家長和老師在場集合，排隊乘車前往遠郊的地公園。

林昭昭和林星野跟聾小五年級的大車，老師邊忽然多出一個臉生的面孔，孩子們都好奇不已。

他們用手語議論紛紛，都在討論這個人是誰。

“肯定是林老師的男朋友！”

“我贊同，之前我在學校門口也看到過他來接林老師下班。”

……

終于有忍不住的學生從座椅后頭拍了拍坐在第一排的話題中心當事人。

林昭昭回頭站起，林星野也跟著一起過去。

“譚睿明你怎麼啦？有事找老師嗎？”用手語詢問。

譚睿明點點頭，比劃起來：“老師，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林星野旋即笑了一下，左手捂住左側臉頰轉靠坐回椅背，扭頭看向車窗外。

林昭昭低頭看到他不覺泛紅的耳朵，忍著笑打出手勢回答：“是呀，他是老師的男朋友，今天和我一起來陪大家春游，你們可以他小林哥哥。”

“小林哥哥也是聾啞人嗎？他懂手語嗎？”后排有個孩子看起來很激，一邊打手勢，一邊不太標準地發音。

林昭昭用手語給孩子們解答：“小林哥哥可以聽見聲音，但是不能說話，他會手語，你們可以和他無障礙流。”

孩子們似乎都很開心有這樣一個新面孔的加與陪伴，車廂里陸陸續續響起一片掌聲。

林星野被小姑娘扯拽起來，懵懵地跟著孩子們一起拍手鼓掌。

等掌聲退去，他害一笑，打出一串手勢：“很高興認識大家，希我們可以度過愉快的一天。”

孩子們的掌聲再度如同回應他那般響起。

下車后，進地公園，大家都一窩蜂地圍在小林哥哥的邊。

林昭昭一直都覺得他是個很孩子和長輩們喜歡的大男孩。

晴晴、淼淼和街坊四鄰都是最好的證明。

孩子們和林星野好像有很多話要說，譚睿明膽子大，走路走到一半還會從后面猛跳到他的背上。

林昭昭笑著把譚睿明趕下去，用手勢告訴大家排好隊伍前行。

中午時分，所有的學生陸續抵達野餐營地，可以在每班老師規定的范圍吃東西和自由活。

林昭昭被楊海琴過去幫忙，回來時孩子們都已吃過午飯，三五群去玩了。

林星野招招手讓坐到邊，從帶來的包里將早上準備好的便當和水壺拿出來。

隨后他做出一個讓手的作。

林昭昭聽話地出雙手，低頭看著他掏出紙巾，細心地給自己手。

等完，迫不及待地打開便當盒，瞬間笑彎起眼睛，歡喜道：“居然還有小章魚，真可。”

林星野遞給一雙筷子，角輕彎，比劃著：“肯定都到肚子了，快吃吧。”

林昭昭嗯了一聲，低頭用筷子夾起小章魚形狀的小香腸，一口吃掉它。

林星野看吃了兩顆海苔小飯團，又打開水壺在杯蓋里倒上一杯鮮榨蘋果。

林昭昭一邊喝一邊問：“你和孩子們一起吃過了嗎？”

林星野點頭，比給看：“我的便當吃到一半就被瓜分了，所以大家投喂了許多零食給我。”

林昭昭笑個不停，嘆道：“你也不虧啊！”

林星野贊同地比劃：“孩子們很可，連你的那一份都一起給我了。”

林昭昭吃掉一個蛋卷，說：“他們難得會這樣鬧騰，可見是真的很喜歡你呀。”

林星野敲一敲的腦袋，打出手語：“誰讓我是你的家屬呢？孩子們臉上燦爛的笑容可離不開林老師平日里的關與呵護。”

林昭昭下一抬，“那是！”

下午返程時，聾小五年級的隊伍里忽然一陣喧囂。

林昭昭從盲小四年級的隊尾來到林星野邊，問道：“剛剛是發生了什麼開心的事嗎？”

林星野比給看：“我和孩子們說要請大家吃蛋糕。”

“這樣啊。”林昭昭眼波流轉，靠攏他的邊，小聲道：“現在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林星野想了一下，比劃：“好消息。”

林昭昭說：“好消息就是我剛好也想吃蛋糕了。”

林星野拍拍脯，一臉驕傲。

他接著比劃：“那壞消息是什麼？”

林昭昭輕嘖一聲，慨道：“某人的零花錢怕是不夠用。”

林星野上揚的角忽然就耷拉了下去，心底涼涼，秒變小可憐。

“那我可不可以預支下個月的零花錢？”

林昭昭側眸看他，答非所問：“你應該我什麼？”

林星野微微一愣，臉頰驀地一熱，泛起兩朵害的紅暈。

他往四下里張，以飛快地速度出雙手拇指，相對彎曲兩下，比出“老婆”的手勢。

林昭昭頓時眉開眼笑，“好！等下我來買單！”

周六上午，兩人一起前往醫院看在第二批名單里接人工耳蝸植手的淼淼。

小朋友特別開心哥哥姐姐來看自己，用小手比劃給他們看：“再過不久，我也可以和晴晴妹妹一樣可以聽見、說話了。”

林星野將帶來的禮送給，林昭昭和于老師一起給小朋友換上。

這是一套兒警察裝扮游戲組合。

淼淼手拿遠鏡跑到病房的窗戶邊，墊著腳尖往窗外偵查。

于老師見此景無奈地說：“淼淼的愿一直都是以后可以當警察，不過……哎。”

林昭昭安道：“即便淼淼以后做不了警察，但依舊可以為一名堅強樂觀，勇于保護他人的孩子。”

從住院部的大樓走出來，兩人手牽手去往醫院大門。

林星野思索了一下，扭頭看住的眉眼，認真地打出手語：“昭昭，我從沒有問過你，我一直不能說話，你沒有聽過我的聲音，會不會覺得有憾？”

林昭昭挽上他的手臂，歪著頭想了想，說：“以前會覺得有一些憾，現在反而不會了。”

林星野聽不明白，尋著的目看。

林昭昭垂放下挽著他手臂的手，與他的左手十指扣，笑瞇瞇地回答：“我只要你在，就不存在任何的憾了。”

【今晚正文結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