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明天上午就別去圖書館了,我給你帶飯回來。”
力不濟,正好也沒余裕想那麼多了。程若綿老老實實躺下睡覺。
宿舍另外兩個舍友還沒回,就沒關燈,戴著眼罩進被窩里。
半夢半醒之際,聽到一陣嘈雜的說笑聲,像是舍友們回來了,還沒待細分辨,那場景卻陡然變了京郊莊園那個華麗的娛樂室,幾個人放聲大笑,指著說,你怎麼還來這兒啊?陸先生早就換人了你不知道嗎?接著,有個跟長得很像的孩眼淚汪汪控訴:為什麼要這樣?
程若綿一陣茫然絕。
心悸驚,出了一冷汗。
第二天一早,祝敏慧起床洗漱完先給倒了杯熱水,站在椅子上探額頭。
這一嚇一跳,滾燙。
程若綿抵抗力有些弱,每逢換季就要冒發燒,但也不應該啊,以往都是睡一覺就退燒了的。
祝敏慧快速下判斷做決定,先給輔導員請了假,然后準備打車送程若綿去醫院。
剛要把醒,就聽到床上有震聲。自枕頭下出手機,屏幕顯示一通來電,來顯是「陸先生」。
祝敏慧沒有猶豫,接起來就說,“陸先生?不好意思,綿綿生病了,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啊?我正打算送去醫院……”祝敏慧很意外,“哦,好的,好的。”
掛斷電話,祝敏慧從柜里翻出套服,站在椅子上,“綿綿?綿綿?先醒醒,起來穿個服。”
程若綿暈乎乎坐起來。
上忽冷忽熱,腦子了一團漿糊。
另外兩個舍友也都起來了,上午沒課,們洗漱完就問,“需要幫忙嗎?”
祝敏慧道,“一會兒有個男的要上來,咱們把服穿好。”
兩人面面相覷。
“我代替綿綿先給你們道個歉,今天這是意外狀況,綿綿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走路,我也覺得那個人直接上來把抱下去比較好。”
“……沒事沒事。”
過了二十多分鐘,宿舍門被敲響。
程若綿歪在椅子里,祝敏慧把上裹著的毯了,走過去開門。
站在外面的是宿管阿姨,探頭往里看,問,“現在方便進去嗎?”
“方便方便。”
聽到這話,宿管阿姨閃讓開,穿著西裝大的高大男人從后面進來,快跟門框一樣高了,帶著沉沉的迫,讓室其他人都屏了息。
陸政徑直走到座椅前,握住椅背將座椅轉了個方向,彎將程若綿豎著抱進懷里,祝敏慧先回過神,忙拿起一旁的挎包,“陸先生,包,醒來肯定要看書,我裝了電腦和幾本書進去。”
陸政騰出只手接過,包帶掛在臂彎,他掌心扣住程若綿的后腦勺將的臉摁到頸間。
他一句話都沒說,直接離開。
等到宿管阿姨也帶上門出去了,另外兩個舍友才回過神,打探地試著問,“……那是綿綿的……”
谷炎曾經闖進過宿舍,們都目睹了,這個男人跟谷炎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高大英俊,沉穩冷漠,眉眼間又有幾分斯文敗類的邪氣。
“男朋友。”
祝敏慧斬釘截鐵。
-
邁赫后座。
程若綿覺得熱,掙扎著扯服,聽到一聲沉沉的,“別。”
茫茫然睜開眼,陸政半垂的眼眸映眼簾。
倏然一驚,“陸先生?”接著便扭頭環,“……我……我在哪兒?”
“帶你去別墅,醫生在那兒候著了。”
“……我……”
“別說話了,睡吧。”
想說沒那麼嚴重,用不著醫生,可大腦混沌,忽冷忽熱一陣一陣地抖,暈乎乎陷昏睡。
昏睡之中,只覺一直被穩穩抱著。
到了別墅,醫生先做了基礎檢查,陸政跟他大致說了這兩天的活和飲食。
換季、例假、旅途奔波,對于一個抵抗力不強的孩子來說,怕是buff疊滿了,醫生開了退燒藥,叮囑多休息勞作,便離開了。
-
程若綿睡了很長的一覺。
悠悠轉醒之后,花了好一會兒才判斷出,自己是在陸政的別墅里。
頭沒那麼痛了,也不覺得冷,只是上還有些疲。
坐起,才發覺自己一。。不。掛,模糊記起,好像是陸政幫把冷汗浸的服了下來。
拾過張毯子裹在上,下了床。
來到主臥起居室。
那高大的男人站在沙發邊,正低頭翻看著一本書。
他旁邊的沙發墊上散著的外套和常用的挎包。
陸政抬頭看,“怎麼起來了?”
他合了書,走過來抬手用手背的額頭。
退燒了。
“……我好了。”
“想吃點什麼?清淡的皮蛋瘦粥,再來一屜燒麥?”
程若綿這時候反應還有點慢,沒像平時一樣對他言聽計從,慢吞吞地說,“……我不吃皮蛋瘦粥。”
“嗯?”
略歪頭,“……你不覺得皮蛋長得很奇怪嗎?”
陸政定了兩秒,嚨震著,笑出聲,“確實很奇怪。”
“是吧?”搖搖頭,“長得奇怪的,我一概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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