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走投無路,愈是要發,為自己鑿出一條路來。
來到圖書館自習室,被那種頭懸梁錐刺的氛圍染,一整個下午,程若綿都沉浸在讀書學習中。
末了,沐著夜回宿舍,深覺心舒暢。
-
周二和周三,每天,程若綿都是去實習公司坐班八個小時,而后下了班直接去圖書館。
和祝敏慧很說話,即便談,話題也僅限于學業或實習,一旦在不經意間提及任何有關周末安排的話題,便會飛速地戛然而止。
周四晚上,在圖書館學習時,手機進了一通電話。
來顯是「陸先生」。
拿著手機走到樓梯間接起來。
“……喂?陸先生。”
“在做什麼?”
溫和的詢問。
“在圖書館學習。”
電話那頭的陸政大概是抬腕看了表,說,“這麼用功。”
他聲音低,勾著點笑意,隨著電流被傳過來,無端端顯得曖昧。
樓梯間學生來來往往,程若綿臉上發燒,邊繼續往上走,邊模糊應道,“嗯,要看的書比較多。”
圖書館總共五樓,一樓二樓藏書三樓四樓自習,五樓是個檔案存放,很有人往這兒來,是而,四樓到五樓的樓梯轉角沒什麼人經過。
程若綿站在拐角窗戶前,低頭,用手指一下一下著窗臺上有些剝落的漆痕,“……您是要見我嗎?”
“有空嗎?”
“……我今晚不能外宿,”程若綿想起祝敏慧的眼神,心下掙扎著征求陸政的意見,“就閉寢之前這兩三個小時能夠出去一趟,可以嗎?”
陸政似笑非笑,“如果我說不可以,你預備怎麼辦。”
程若綿沉默兩秒,試圖解釋,“……我……”
也不知該怎麼說。
陸政笑了,“不逗你了,出來吧,陪我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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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赫在東南門對面老地方停著。
程若綿穿過天橋走過去。
今天的挎包有點重,里面放著電腦和四五本書,尚策離老遠就迎上來接了的包,為打開后車門,然后把包放到前排副駕駛。
彎坐進后座,車子啟,調頭開上主路。
陸政升上了擋板,“過來。”
程若綿扶著他的手側坐到他上。
陸政借著車窗外零星進來的霓虹燈看的臉,深沉的審視,末了,只問了句,“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上課、實習、在圖書館看書。”
“只有這些?”
“嗯,”他上的淡香似有若無縈繞在鼻尖,的熱度隔著一層層布料彼此沾染,程若綿低低地說,“就是大學生的日常生活,比較簡單。”
“實習……打算留在北城工作?”
程若綿搖頭,“可能去別的地方。”
畢竟,這地方水太深,怕陸政之后再遇到像谷炎那樣的人,雖對北城有一點結,但不太想留在這里了。
陸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下來吻住。
他單手扣著雙手在后腰,讓被迫張一彎弓,把自己往他懷里送。
程若綿承著他的吻,一雙手被他完全包裹在掌心挲,約地再度想,他也許真的當過兵,掌心糲有繭,帶著熱度磨過細的指,勾起陣陣直達心底的戰栗。
這種時候,他總是帶給一種很強烈的掠奪侵略,讓覺得,接吻不像是接吻,溫存不像是溫存,一切都是他單方面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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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家西餐廳。
氣氛高雅純凈,淡香撲鼻。
進包廂落座。
鋪了潔白桌布的長桌中央著一束郁金香,金紅,在燈下像極了話故事里才有的花苞小屋。
點了餐和酒,兩人目在長桌上方上,陸政察覺,眼里還有幾分未退卻的。
車子停下之后,他把在后座親了一會兒,那時候說了句葷話,當時就激烈地了,眼下大約是還沒從氛圍里離出來。
“喜歡剛剛那樣?”
聽到他這句話,程若綿慢半秒反應過來,隨即心臟猛跳,臉上也泛起熱度,幾乎有些失措地搖搖頭。
像是生怕慢一秒說不,他就會誤認為喜歡,然后就在這兒把辦了。
陸政覺得有些好笑。
程若綿搜腸刮肚轉移話題,“……那個,正好有件事要對您說。”
“小雅約我周末見面,我可以跟來往?”
“隨你。”
他看起來不太在意。
程若綿覺他心好像還不錯,斟酌著,“……還有,我每周末要一天去實習公司坐班……”
陸政起眼皮看。
沒什麼表沒什麼緒。
程若綿迎著他的目,著頭皮,盡量把聲音放得又乖又,“所以以后,我周末可能不太方便外宿,如果……如果您要見我,在白天或者閉寢之前,可以嗎?”
不想再看到祝敏慧那樣的眼神和表。知道祝敏慧大約是的心,所以默契地避開“外宿”的話題。們倆也都是年人了,自然知道的外宿意味著什麼,無非是陪陸先生睡覺。
祝敏慧的沉默和閃躲讓程若綿揪心。
不想在朋友眼里變得那麼不堪。
如果祝敏慧更進一步地知道,即便是這樣不對等的關系,即便陸政對的需求也僅僅是這些。,對他也無半點反抗的意愿,甚至,不管是抱著怎樣視死如歸的心去見他,卻是每每都被蠱著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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