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沸沸揚揚,我都聽說了」
「你媽媽知道這件事嗎?」
「萬一問我你的近況怎麼辦?咱倆見一面,聊一聊」
平靜了一下心,腦子轉得飛快,打字回復:
「陸先生不會讓圈子外的人知道這些,您不必心,我媽更不會向您打聽我的近況,況且,事涉及陸先生,您應該知道怎麼做。」
程平惹得起,總不敢招惹陸政。
對付程平,得狐假虎威才行。
果然,程平回復的消息立刻跪:
「那是自然,就是……哎」
「你在陸先生面前,說話有分量麼?」
程若綿關掉了對話框。
一時有些恍然。
圈子里沸沸揚揚了麼?
本還以為這會是場而不宣的關系……
-
進三月份。
開春了。
校園的樹木冒出新綠,翠如洗,溫和煦,厚厚的冬裝也下了,換了輕便的子風。
院辦公室的兼職程若綿還在繼續做,這天,院領導要接待一位貴客,據領導書所說,貴客是位文藝工作者,打算以匿名的形式給學院捐一棟樓,建立外語學院自己的中外流中心。
之前已經開過一會,這次貴客是帶著建筑設計師和設計師畫好的圖稿雛形來的,要商討的施工落地況。
程若綿被分配了會議記錄的工作,開會時全程在場,錄音并記下要點,而后發在三方的對接群中。
會議間隙,在洗手間外面和那位貴客打了個照面,禮貌地沖對方頷首微笑,那個男人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回了一個微笑。
程若綿不解,但也并沒有往心里去。
這樣的男人見多了。
會議結束之后,程若綿跟著院領導送這位貴客下樓去停車場。
這貴客上車前覷了眼,笑說,“程小姐,還沒認出我啊?”
程若綿驚訝。
這位貴客對院領導揮揮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院領導點頭笑著離開之后,他才把視線閑閑地轉回程若綿上,笑瞇瞇地,“我見過你一次,在京尹,那天我跟阿政吃飯來著。”
程若綿這才記起來,跟佟宇在京尹吃飯那次,佟宇特意去了他們那桌打招呼,他就坐在陸政對面,那時邊還有個人。
“記起來了?”他笑說,“我姓陳,陳晉鵬,跟阿政一個大院長大的。”
程若綿彬彬有禮,“陳先生。”
陳晉鵬嗤了聲,“誒,這一陣兒怎麼沒見你啊?阿政每次都是一個人,也沒個人作陪。”
果然是圈子里沸沸揚揚了。
每個人都知道是陸政的人。
程若綿微微笑,“最近學業和實習比較忙。”
這話只是搪塞的借口,陳晉鵬卻在這句話里瞇了瞇眼,上下打量一番,以一種非常晦的口吻道,“……阿政這麼啊?還由得你忙實習?”
把這話放在間咀嚼了兩遍,回過味兒來。
是了,在他們圈子里,被養著的果兒通常是沒有什麼自主權的,要隨隨到,要心解意,自己的事則是次要的。
還沒說話,旁邊車子的后窗突然降下來,一個人探頭出來,抱怨道,“鵬哥,走不走呀?人家乖乖在這車里等了你快兩個小時了。”
程若綿認出這張臉,是上次陪在陳晉鵬邊那個人。
陳晉鵬過去了臉蛋兒,哄道,“現在就走。”回頭看看程若綿,“程小姐,正好認識一下,這是小雅,你倆以后也好做個伴兒。”
小雅沖嫣然一笑,然后仰頭對陳晉鵬道,“鵬哥,我想去個洗手間,可不可以讓帶我去呀?”
“剛剛怎麼不去?”
“你不讓我下車,我哪兒敢啊。”
“,”陳晉鵬哄起人來膩歪得要命,“這麼乖,快去吧。”
程若綿帶著小雅回到教學樓。
一路上,肩而過的幾個同學都對們倆行注目禮。
小雅穿著短,披著貂戴著墨鏡,在教學樓里這種場合,確實比較違和。
湊近了問,“誒,你學什麼專業啊?”
“英文。”
“嚯,能考上北城外語學院英文系,你好厲害。”
小雅夸贊道。
“也沒有,英文系不好就業。”
程若綿笑一笑。
兩人說笑著去了一層的洗手間。
出來之后,小雅對程若綿說,“咱倆加個微信?鵬哥跟陸先生經常一起玩,咱們打照面時候還多著呢。”
加了微信。
小雅眼睛,“誒,陸先生是什麼風格啊?”
程若綿短促啊了聲,沒懂。
小雅噗嗤一笑,“別裝啦,”低聲音,“他是不是很猛?是不是毫不留超級狠的那種?一看就看得出來。”
程若綿微微一笑,“快走吧,別讓陳先生等急了。”
“哦對。”
小雅加快了腳步。
目送上了車,車子逐漸開遠,程若綿一顆心,復雜難言。
-
自和陳晉鵬到之后,程若綿一直有些不安,他回去會不會跟陸政提起這一茬?難說。
相較于有旁人在他面前提起,是不是自己扮乖,去找他比較好?即便吃個閉門羹,那也算是表了態賣了乖了,沒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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