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兮跑到房間，一頭扎進被窩里。

捂著滾燙的臉頰，不知所措。

這種覺到底是什麼？

真的...喜歡上裴辰霖了嗎？

怎麼可以......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陸靈兮從被窩里探出頭，“誰啊？”

“是我。”

低沉的男聲在門口響起。

陸靈兮心臟猛地一跳，從床上爬起來，坐到書桌前。

結著回應，“我我...我在學習呢，干嘛？”

“那我進來了。”

“！！！”

房門被打開，裴辰霖走了進來。

陸靈兮慌張扯了一張試卷，拿起筆假裝做題。

回過頭，嗔怪道，“哥，這是孩子的房間，你怎麼隨便進來。”

裴辰霖手里端著一盤草莓和藍莓，放到書桌上，視線掃了一下凌的書桌，最后定睛在臉上。

穿著寬松的連帽衛，下裝是運，隨意扎起來的馬尾凌，劉海也翹到一旁。

這哪是學習的樣子，倒像是剛干了一架。

他淺勾，理直氣壯，“你不是說在學習嗎？那我進來怎麼了？”

陸靈兮仰著臉，“反正就是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裴辰霖倚在書桌旁，沉默看了幾秒。

他倏地靠近，看泛紅的臉頰，眉頭蹙起，“陸靈兮，你是不是又在看那種東西。”

他手，肅聲道，“拿出來。”

“？”

陸靈兮眨著清亮的大眼睛，“我沒有。”

裴辰霖靜靜看了一會，最后淡聲道，“等你高考結束，我把那本書還給你。”

“你如果有了喜歡的人，也不應該現在分心。”

他扯，手了下發頂，“哥哥在京大等你。”

他像是猜到什麼，但沒有刨問底。

但也因為他的這三兩句話，陸靈兮藏起自己的那些心思，全心投到學習里。

第一次模擬考，考了全校第三，分數過了京大往年的分數線。

全家高興壞了，陸文靜也從國外趕回來給慶祝。

那天，裴家難得的熱鬧。

不僅陸文靜、裴辰霖回來了，徐新澤也來湊熱鬧。

一桌子的菜，一群熱鬧的人。

大人喝起了酒，只有陸靈兮和徐新澤被止。

徐新澤倒了半杯，拿過來和分，“紅的，試試，老辣了。”

陸靈兮手剛到，坐對面的裴辰霖遞過來一記警告的眼神。

怯怯收回手，“你喝吧，我哥要揍我。”

徐新澤轉頭，對上青年冷冽的眼神，嚇得一哆嗦。

他挪了挪屁，離陸靈兮遠點，自己喝這‘來的酒’。

吃完飯，大人在客廳沙發上聊天，陸靈兮出來院子里氣。

坐在連廊上的椅子上，看著昏黃的暈發呆。

裴辰霖出來了，他手里還著紅酒杯，里面的紅晃。

他在旁邊坐下，遞上，“想試試嗎？”

“可以嗎？”

長長的眼睫煽，臉頰皮無瑕，樣子純真無辜。

風吹，樹葉沙沙作響。

他點頭，“嗯。”

陸靈兮接過他的杯子，指尖，溫度傳遞。

還沒喝，但好像已經醉了。

按捺住失控的心跳，抿了一口。

小臉立即皺起來，“嗯，好好苦。”

裴辰霖側頭看著，角玩味的笑，“還要嗎？”

陸靈兮撞進了他眼里的璀璨，失了神，“再喝一口。”

喝了幾口后，腦袋發暈，臉頰滾燙，子東倒西歪往他上靠。

孩的馨香隨風傳遞，人心神。

裴辰霖將杯中的酒飲盡，杯子放到椅子旁邊。

他垂眸，看著倚在肩膀上的孩，臉緋紅，嘟噥，不知在說些什麼。

他無聲地低笑，“陸靈兮，你醉了？”

“沒有啊。”

陸靈兮直板，目在他菲薄的瓣停留。

兩人呼吸間，有酒香氣。

突然想起，兩人同喝一杯酒。

那不是......

的心跳聲好吵，他會不會聽到了？

“哥哥......”

裴辰霖手虛扶著，“嗯？”

陸靈兮抓住他的手臂，搖搖晃晃，最后還是倒在了他懷里。

攥著他的衫，呼吸噴灑在他脖頸間，“哥哥，你有聽到嗎？”

裴辰霖僵著，疑，“什麼？”

頸間，糯的氣息愈近，過他的。

他呼吸驟然停滯。

“撲通撲通...我心跳的聲音......”

-

陸靈兮一晚上都沒睡好，半夢半醒的。

一會夢到以前的事，一會夢到裴辰霖的那番教訓。

天邊泛白，日出東升，淡黃的線過窗簾隙照進房間。

陸靈兮托著疲倦的爬起來，側，用手指擋住線。

既然睡不著，便不睡了。

既然知道了設計稿被篩掉的理由，不能就這麼算了。

或許還有時間，趕一趕，為自己爭取一下。

陸靈兮洗漱完下樓，王嫂還在廚房準備早餐。

聽到聲響，探出頭來，“小姐，今天這麼早？”

“嗯，我有點工作要做。”

“粥還沒好，我給你烤兩片吐司，熱杯牛，可以嗎？”

陸靈兮站在水吧臺喝了杯水，“不用了，今天我去便利店買早餐。”

背上包，“我出門啦。”

王嫂目送，輕笑了一下，“好。”

避開早高峰，一路通暢。

陸靈兮為第一個到辦公室的人。

拿著杯子先去茶水間接了杯水，邊把從便利店買的飯團塞里。

解決完早餐，一頭扎進設計稿里。

專注時，時間過得飛快。

因為是周五，一到下班時間，同事們都陸續離開了。

陸靈兮恍惚抬頭，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收起設計圖稿，打算去咖啡廳點杯牛和一些點心墊肚子。

咖啡廳零星幾人，柜臺前站著兩個悉的影。

是裴辰霖和姜瑤。

兩人面對面站著，愉悅談話。

陸靈兮腳步往后退一步，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

姜瑤朝看過來，“靈兮，還沒下班呢？”

僵點了下頭，強歡笑，“嗯，對。”

陸靈兮朝旁邊的男人看一眼，禮貌招呼，“裴總，總監，你們好。”

裴辰霖慵懶倚在柜臺旁，視線在上打量。

一張素凈的小臉，沒有，兩只熊貓眼，無打采。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便不見，這會下班了還在這，當自己是鐵人嗎？

他眉心微微擰起，“你看起來并不好。”

陸靈兮和姜瑤同時朝他看去，“？”

他目落在憔悴臉上，不不慢說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榨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