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已經九點。
明霜這段時間的生鍾是徹底了。
沒出門的那三天裏,每天早上醒過來,幾乎都已經日上三竿。
某些人力太旺盛的結果。
還好後來有所節製。
電話還沒掛斷,昨晚充著電,因此手機一直保持著暢通。
剛從床上坐起,聽筒裏就傳來紀行洲的聲音。
“醒了?”
“嗯,剛醒。”明霜問他:“你吃早飯了嗎?”
“剛吃過,準備出門。”
“好,那我掛電話了,今天是周末,店裏人多,我過去一趟。”
“注意安全,我晚上到家應該會很晚,不要等我。”
明霜說好,隨後倆人掛了電話,便去各忙各的。
早飯明霜給自己做了三明治。
偶爾吃一頓麵包,覺得還不錯。
隨後,便開車去了麵館。
麵館的營業時間是十點,但店裏的員工會提前半個小時到,打掃下衛生,做好營業前的準備。
明霜剛上車,準備驅車過去,手機便又響起。
是小謝打過來的。
小謝語氣驚慌:“老板,店裏被人砸了,你快過來看看!”
明霜眉頭一皺,“我馬上過去,你先報警。”
“好。”
半小時後,明霜抵達。
麵館前已經聚集了不人,有警方,也有路人。
小吳和安師傅正在和警方涉。
小謝眼尖看到明霜,“老板來了。”
明霜走過去看了一眼,臉沉冷。
被砸的很嚴重。
玻璃門碎了,牌匾缺了一角,店裏麵的桌椅板凳也壞了很多,牆上還被潑了油漆。
小謝氣憤不已:“不知道是誰這麽缺德!”
能是誰。
昨天得罪了誰,就是誰。
隻是沒證據。
雖然店外有監控,但是小謝說,監控的線昨天晚上被人給剪斷了,所以什麽都沒拍到。
這件事到最後,也隻能自認倒黴。
店裏需要重新修整才能做生意。
一整天下來,幾個人都在洗牆上的油漆,累的腰酸背痛。
但油漆這種東西本來就很難洗掉,更不用說,經過一夜,油漆早就幹了。
即便是用盡全力,也沒洗掉多。
明霜把抹布往水桶裏一扔,“別做了,洗不掉的,還不如重新上。”
給林初夏打了電話,讓過來看一下,給店裏重新做個設計圖。
隨後,又想給紀行洲打電話。
但是想想他這會兒應該在忙,這點事沒必要讓他跟著擔心,便又撥給了林煜。
林煜剛好下班,就接到明霜電話。
“太太,有什麽事?”
明霜問:“林助理,能不能幫我查查陳文月名下有什麽資產?”
林煜說可以,又問:“您查這些是有什麽事嗎?”
明霜攥拳頭,冷冷吐出兩個字:“報仇。”
林煜很快就幫明霜查到了,現在陳文月名下最賺錢的,是一家容院。
林煜把店名和地址發給明霜,還幫明霜找了保鏢。
容院下班時間晚,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店裏才關門。
隨後,明霜便降下車窗,看了一眼車後座在一起的四個壯漢。
“記得把監控線剪了,臉遮住,別落下把柄。”
保鏢們很靠譜,“姐,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
隨後便開始行。
明霜勾一笑,見他們拎著錘子砸開容院的門,衝了進去。
裏麵很快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明霜頓覺神清氣爽,一腳踩下油門離開事發地。
剛驅車回到蓉園,便收到保鏢發來的照片。
和麵館相比,容院被砸的更慘烈,畢竟這家店相對一家麵館來說,可大多了。
他們的損失相比明霜,隻多不。
保鏢們做事仔細,把臉遮的嚴嚴實實,附近的監控也被切斷,所以不會留下什麽證據。
即便路上監控拍到明霜的車在那附近出,也沒法證明這事就是幹的。
想玩的,那就一起玩。
明霜把車停穩,進了客廳。
剛進門,就發現樓上有燈。
明霜這會兒才想起來,紀行洲今天回來,這會兒應該早就到家了。
換了拖鞋上去。
剛好撞到男人從房間出來。
本來今天還想去機場接他的,但麵館被砸,導致把這事忘的一幹二淨。
“你幾點回來的?”明霜撲過去,抱著他問。
“一小時前。”紀行洲低頭摟著腰,在上親了一下,聞到上淡淡的油漆味,眉心一挑:“出去幹壞事了?”
“林煜跟你說了?”明霜倒是也不瞞,“對,我去砸了陳文月的容店,誰讓下黑手,先搞我的。”
紀行洲手小臉,“林煜沒跟我說,我代他,你的事,隻要不涉及危險,就不用告訴我,這是你的私,我讓他跟著你,是保護你,不是監視你。”
明霜角揚起,“值得表揚。”
“那你怎麽知道我去幹壞事了?”
紀行洲:“你上有油漆味,而且今天……”
他拿出手機,“你的麵館被砸,上了當地熱搜。”
這事是誰幹的,他們都猜得到,明霜也不是會了委屈往肚子裏咽的格,所以去報仇,他也猜得到。
明霜:“明天就會是陳文月的容院上熱搜了。”
紀行洲笑了笑,“給你放了洗澡水,先去洗洗。”
“好。”
明霜拿了換洗服去洗澡。
趁著這個時間,紀行洲便給林煜打電話。
“砸店的人是你找的?”
林煜以為紀行洲是來興師問罪的,有些忐忑,“是,紀總。”
紀行洲輕笑一聲,“做的不錯,多給那些人點錢,做好封口和善後,不要牽扯到霜霜上。”
林煜這才鬆了口氣。
“另外,你的年終獎漲百分之十,霜霜格直爽,跟我結婚後,又要麵對很多妖魔鬼怪,以後要是有事找你,不用過問我,直接聽的就行。”
林煜:“好的紀總。”
打完電話,紀行洲才進廚房,給明霜做宵夜。
明霜洗完澡出來沒見到人,胡了頭發,吹了個半幹,便下樓。
廚房燈還亮著,火上在煮著什麽東西,熱氣滾滾。
紀行洲在切蘋果,頭都沒回,便開口:“來吃東西。”
“你怎麽知道我下樓了?”明明沒發出聲音。
本來還想嚇他一下。
男人勾,將切好的蘋果裝盤,“我們的沐浴是同一款,聞到你上的香味了。”
明霜忍俊不,幅度很輕的踢他:“明明是你用我的沐浴。”
“嗯,是我用。”紀行洲勾,握住小,拉近,俯吻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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