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明霜出聲,製止傭人作。
抬眸看向紀向東,“怎麽會不適合出現呢?”
“紀家能有今天,多虧了照片裏的人,您的原配妻子啊,當年紀家遭遇變故,如果沒有,現在還有紀家的榮耀位置嗎?”
“興許紀家早就破落戶了,您還怎麽可能會有心思出軌,另娶人。”
明霜話說的過於直白,就差沒指著鼻子罵紀向東是個不懂恩,吃裏外的死渣男了。
周圍議論聲音越來越多。
紀向東臉難堪,正要說話,明霜忽然轉頭又看向陳文月。
“還有您啊陳阿姨,如果不是,您怎麽會有現在的位置呢?怎麽能現在的榮華富貴呢?要我說,你們倆都應該給磕一個才是。”
明霜語調嘲諷。
陳文月用了很大力氣才沒讓自己失態,指甲扣著手心,幾乎要把那塊給摳下來。
“方家的確幫助了紀家很多,我們銘記在心,但今天的場合不適合說這些,霜霜,你累了,還是讓人帶你下去休息吧。”
說完給傭人使眼。
兩個傭人一前一後正要上前,林煜便默不作聲的站在了明霜後,一雙冷眸掃過蠢蠢的傭人。
人群中,一道男聲突然出現,“所以小三上位的人,是怎麽有臉年年辦結婚紀念日的?”
明霜循聲去,眾人的目也跟隨著。
穿黑西裝的男人懶懶站在一旁,環著手臂,角帶笑。
賀寒庭手裏著一杯香檳,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而後才看向明霜,朝出一個禮貌的笑。
“賀總,我們紀家沒有招惹你吧。”紀向東臉微冷的問。
賀寒庭不是京市人,本家是港區那邊的,幾代人攢下來的基業讓這位大爺橫行霸道慣了,不管到哪裏,都是被人捧著的存在。
賀家家大業大,掌握著港區的經濟命脈,跟紀家相比,隻高不低。
“是沒招惹我,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賀寒庭說。
他開了個頭,剩下的就由明霜再添一把火。
“是啊,小三上位的人,臉皮怎麽這麽厚,年年辦結婚紀念日。”明霜看著陳文月道,語調不慌不忙,滿是嘲諷。
人家的掌都到臉上來了,陳文月如果再不反擊,就真是被人按著打了。
“霜霜,今天你是故意的吧,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辱我,不就是想讓我變笑話嘛。”陳文月緒眼可見的崩潰。
盡管心裏要恨死明霜,可陳文月心裏仍在盤算。
古往今來,不管一件事的前因後果如何,隻要誰最慘,誰就能獲得憐憫和大眾同。
於是陳文月開始掉眼淚,“行洲那孩子一直不肯接我,你也不肯,我知道他母親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可是我也付出了很多啊,後媽總是不被人理解的,這麽多年多人誤解我,我都沒放在心上,可是今天是我的結婚紀念日,你千不該萬不該在這種場合出現,用這種方式辱我。”
“算了,算了。”陳文月低低泣:“既然你們都不喜歡我,我在這個家也沒意義了。”
說完又故作堅強的看向來賓:“今天真是讓大家看笑話了,剩下的時間就請自便吧,我要先回房間換套服。”
陳文月轉想走。
明霜開口:“說的好可憐啊,陳阿姨,我都要聽哭了。”
陳文月:?
明霜又道:“口口聲聲說自己付出了多,給這個家做了多貢獻,整的好像自己很偉大一樣,可紀家本就不屬於你,你隻是一個小,一個盜竊者,你走了原本不屬於你的東西,將別人的幸福家庭搞得支離破碎,肆意霸占了十幾年,就認為這些東西屬於你了,自我,自我陶醉,然而還是無法改變你是一個小的份。”
陳文月臉一變,有些維持不住表麵的得:“你閉!”
明霜好整以暇的挑眉:“不僅如此,你還想要試圖抹掉自己的汙點,逃避自己做過的錯事,可不好意思,錯誤就是錯誤,不屬於你的東西也永遠不會屬於你。”
說完,目掃過紀承宇,輕飄飄道:“哦,還有你的私生子。”
紀承宇拳頭,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他揮起拳頭朝明霜打過來。
林煜上前擋住,手肘用力撞擊紀承宇口,趁他吃痛,又踢他下盤,紀承宇單膝跪倒在地上。
明霜沒想到林煜手這麽厲害,暗暗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場鬧劇到了現在也差不多了,但明霜還有點氣沒出完。
小三登門的人是不要臉,但歸結底,造這些事的始作俑者是男人。
明霜抬頭看向紀向東,冷冷勾:“紀向東先生,不知道您午夜夢回之時,會不會想到自己曾經恩如命的發妻,您和自己的出軌對象在和您發妻的床上顛鸞倒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曾經也有一個人和你躺在那張床上?”
“你背叛了,間接害死了,我真的很好奇,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會做噩夢嗎?不會夢到來向你追魂索命嗎?”
最後兩句話,明霜刻意低了聲音,聽上去森可怖。
這是看恐怖片學會的,明霜活學活用。
說完,滿意的看到紀向東有些發白的臉,明霜勾,這才轉離開。
鬧劇結束,整個紀家後宅無一人說話。
過了許久,才陸陸續續有人起告辭。
很快,這場熱熱鬧鬧的宴會就散了。
紀向東神莫測,垂眸又看到盒子裏的照片。
自從方瑜死後,他就讓人把家裏所有關於的照片收了起來。
細想,已經有十幾年沒看到過這張臉了。
“向東。”陳文月喊了他一聲,“你是不是又在想了?”
紀向東沒說話,從兜裏拿出打火機,點燃照片。
照片很快就燒灰燼,中年男人轉離去。
陳文月心裏鬆了口氣。
恰巧這時,手機響起。
“喂?”
電話那頭的人道:“紀行洲好像在查當年他母親車禍的事。”
陳文月表驀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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