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宇臉一黑:“你他媽……”
話沒說完就被陳文月用眼神製住。
紀承宇隻能憋屈的忍下來。
現在是老太太當家做主,沒有他說話的份。
明霜繼續道:“我的事我可以自己做主,明家人管不了。”
老太太道:“如果不是你明家千金的份,紀家這個大門你有什麽資格進來?”
言辭犀利又冷漠。
“明家雖然資格不夠,但說出去也算是個豪門世家,如果你選擇和明家離關係,那明天你就和行洲離婚,否則紀家是不會承認你這個夫人的。”
話裏不容半點置疑。
紀行洲淡聲:“我是死了嗎?離婚這麽大的事您都能直接做主。”
老人蹙眉,“行洲,這件事,容不得你反對。”
商會上的事,可以不計較,也可以讓陳文月委屈,反正都是自家人鬥。
不管公司落到誰手上,老太太都沒意見。
唯獨婚姻。
紀家子孫的婚姻,當然不可能自己做主。
明霜心底輕嘖一聲。
虧之前還想著討好老太太,說不定能幫助紀行洲。
現在看來不用討好了。
明霜表明態度:“真不好意思,我不會離婚,我想他也不會跟我離婚,您做不了行洲的主,也同樣做不了我的主。”
笑死。
明家人都管不了,更何況一個跟沒什麽緣關係的老太太。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釁,老太太徹底怒了。
“不知好歹!”老人眉眼沉下:“看來是要用家法。”
陳文月添油加醋,幸災樂禍:“母親,您早就該了,看都囂張什麽樣子了。”
明霜眉心一挑。
實在是沒想到,都這個年代了,居然還有家法這種東西。
豪門果然水深。
明霜:“家法是要對自己家人用的,您都不承認我這個孫媳婦,我什麽家法?”
“除非,您現在認了我的份。”
敏銳的捕捉到老太太話裏的。
“嗬,牙尖利。”老太太冷笑一聲,“你現在站著的是紀家的地盤,我要對你用家法,誰敢阻撓。”
明霜眉眼狡黠:“還用得著別人阻攔嗎?我長了,會跑。”
說完,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直接一溜煙跑了出去。
腳步穩健飛快,就連門口的傭人保鏢都沒反應過來。
眾人:“……”
紀行洲低頭,手握拳放在角遮擋了一下笑意,然後輕咳了一聲,“天已晚,我也走了,再見。”
隨後他便抬腳跟上。
老太太簡直要被氣笑了,“真是反了天了!”
陳文月見勢開口:“母親,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幹脆趕出門去吧。”
老太太沒應聲,眼神掃過門口剛走不遠的紀行洲。
他聽到了這句話,可是卻沒有半點猶豫停頓,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當真是囂張。
可偏偏,他是紀家這輩最優秀的子孫。
老太太收回視線,冷厲沉的目看向陳文月,“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在我麵前搬弄是非!”
陳文月臉一白。
以為經過今天的事,老太太定然會對紀行洲厭惡,可沒想到……
這個老家夥,果然還是最看重紀家的興衰。
老太太起,被人攙扶著離開。
-
明霜在別墅外等紀行洲。
有點怕自己今天的行為壞了老板的事。
紀家是老太太做主,今天這麽頂撞人,會不會讓老太太把紀行洲趕出紀家呢。
思索間,紀行洲便到了。
連忙上前問。
“不用擔心。”
他淡淡道:“最在乎的是紀家興衰,如今我和紀承宇爭奪公司,正是想看到的局麵,紀承宇事不足敗事有餘,雖然老太太喜歡他陪在邊,可大事上,卻是拎的清的,希通過我激發紀承宇的鬥誌,讓他上進,但如果紀承宇還是一灘爛泥,那紀家就隻能到我手裏。”
紀行洲看向明霜:“我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所以不管我們怎麽頂撞,都會容忍。”
明霜深吸一口氣,“同樣都是子孫後代,這老太太也太偏心了,竟然這麽利用你。”
紀行洲已經習慣了。
但凡老太太對他有那麽點喜歡的心思,也不會放任他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那麽多年。
“今天沒嚇到你吧?”紀行洲問。
明霜搖頭。
“以後這樣的場合還有很多,我也可能會不在你邊,所以,你要自己提防。”
明霜點了點頭,“好,我明白。”
今天是跑得快,但有了這次教訓,搞不好下次,那老太太就找一堆人盯著,對進行家法了。
說到這個。
明霜又問:“紀家家法是什麽?”
紀行洲:“用板子打手,然後跪祠堂,犯錯不重跪一天,重的話三天,不能吃喝。”
聽上去倒是不怎麽嚴重,可現代社會,哪個家庭還會這樣。
明霜皺著眉上了車,“如果哪天我被強迫了家法,出來後能去派出所告他們嗎?”
麵對這種思想陳舊的人家,當然是用魔法打敗魔法。
紀行洲點頭:“可以。”
明霜眉頭這才舒展開。
回到蓉園,迎麵撲過來一道影。
“嗚嗚嗚……你們終於回來了。”
明霜把人從自己上拉下來,“方織,你怎麽在這兒?”
紀行洲抬眸,掃了一眼客廳的行李箱。
“怎麽回事?”
方織一扁,哭訴道:“哥,嫂子,你們要收留我啊,我被趕出家門了。”
明霜好奇,“你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方織眼淚汪汪:“嫂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這麽單純善良。”
紀行洲一語道破:“舅舅舅媽讓你來監視我們的生活?”
方織臉一下僵住,訕訕的看過去,“哥你怎麽知道的。”
紀行洲睨一眼,“演技太假。”
方織委屈的撇,直接躲到了明霜後,“嫂子救我。”
明霜沒吱聲,看了紀行洲一眼。
要是方織住過來,那和紀行洲協議結婚的事,不是就瞞不住了嗎?
哪有新婚夫妻分房睡的。
紀行洲看了一眼方織的行李,吩咐陳嫂把的行李放進一樓客房,然後便牽著明霜的手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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