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的問話令宋瑾瞬間心跳失衡。
是不是與楚嶼君住一起了?
確實住一起了,但是哪敢承認!
“媽,您怎麼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故作從容,“我和楚嶼君只正常往,沒有住一起。”
“你都這樣說了,媽媽指定信你。從下個月開始,媽媽準備正式退居幕后了,工作時間和強度會很寬松。你一個人在京城,媽媽不放心,計劃著每周都去京城陪你住個一兩天。”
“您真要有時間,還不如多陪陪老爸。三年前書的事兒,記得要時刻提防!”
宋瑾試圖把喬晚的注意力引到宋津南上。
“我與你爸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他除了剛結婚那幾年不怎麼靠譜,一直還算是個好老公。比起你爸和懷川,我對你的擔心更多一些。”喬晚語重心長,“糖糖,你知道嗎,在兩關系中,人注定是弱勢方。懷孕,婦科病,流產——沒有婚姻的行為更不用說了——”
“媽,我會潔自好的。”
因為心虛,最后一句是宋瑾用很小的聲音說出來的。
喬晚想起前陣子、臺上那盒拆封的事后藥,滿腹責備哽在嗓子眼呼之出。
“您真要不嫌辛苦,明天來京城好了。”宋瑾緩聲打圓場。
喬晚聽出對自己的不歡迎,也不惱,“我這次會先帶兩箱子過去,為以后經常小住做準備。”
“好。無論您什麼時候來,我都舉雙手雙腳歡迎。”宋瑾違心附和。
結束通話,宋瑾轉就與楚嶼君個照面!
楚嶼君皺眉,“阿姨明天又要來京城小住?”
“原來你都聽到了。”無可奈何聳肩,“不幸中的萬幸,來之前還給我打了個電話。否則明天直接殺過來,我們只有被抓包的份兒。”
“沒事兒,阿姨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楚嶼君手擁住,笑著替分憂,“阿姨以后盡管來,我不會讓打擾到我們的二人世界。”
“你的過墻梯是什麼,說來聽聽。”宋瑾一臉懵。
“本來想著等辦理完過戶手續再告訴你,阿姨差點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楚嶼君眉眼含笑,“看來,等阿姨走后,我就得把搬家提上日程了。”
“你準備搬去哪里?”
“我把你隔壁的房子高價買下來了。”楚嶼君打開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個大額轉賬記錄放到宋瑾眼前。
“我發現想長時間瞞過阿姨,不容易。如果阿姨晚上或大早上來京城,你就要著急忙慌趕回去,還要找理由撒謊。但,我住在你隔壁就不一樣了。”
宋瑾恍然大悟,“只要我媽不來,我就住你那邊。真要搞突然襲擊,我接到的電話之后,兩分鐘不到就能出現在面前。我可以說,去樓下遛彎了,去小區門口的超市了——”
“即便我住在你那邊,阿姨進了電梯,我也可以隨時撤離。”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捧起楚嶼君的臉,吻了一下。
“說句不該說的,糖糖,我絕沒有涵你訂婚、結婚的意思。”楚嶼君深眸中閃爍著真誠,“在我們沒有婚姻關系之前,阿姨肯定不會放松對你的約束。我絞盡腦才想出這麼個辦法。”
“我媽明天中午到京城,走之前我無法分,你就先別往隔壁搬了。”說出自己的打算。
楚嶼君俯,瓣沿著的眼窩往下,落在臉頰上,聲喃喃了聲“我聽你的”。
喬晚要在京城住兩天,意味著他們有兩個晚上不能同床共枕。
彼此都很珍惜當下的這一夜。
變著花樣可勁兒折騰。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宋瑾收到了喬晚到京城的微信。
還沒做回復,喬晚又發來一條微信:晚上幫我約楚嶼君,我請你們吃飯。
宋瑾回:我馬上幫您聯系楚嶼君,讓他請您吃飯。
喬晚沒再回應。
早上上班之前,把日用品和常穿的打包,送回了住所。
按照原來的位置擺放好。
又與楚嶼君一起檢查了所有房間,沒有找到兩人在這里同住的痕跡才離開。
楚嶼君第一次宴請“未來丈母娘”,在京城消費最高、最雅致的私人會所定了一個包間。
喬晚看似在謝楚嶼君對宋瑾的照顧,其實整個吃飯過程都在旁敲側擊,希楚嶼君能尊重宋瑾,兩人深了解、規劃好以后的生活再考慮是否走婚姻。
說到底,喬晚是在告誡兩人不要過早過同居生活,但又不好意思把話說得太直白,只能往婚姻上扯。
兩人都心如明鏡,宋瑾聽得紅了臉,楚嶼君卻云淡風輕,舉止從容。
晚餐臨近尾聲,服務生敲門進來,說有個徐藍歌的孩子要見喬晚。
聽到徐藍歌,宋瑾十分抵,看向服務生,“我們不認識這位徐藍歌徐小姐,就不見了。”
“能查到我的行程找到這里,徐小姐一定費了不苦心,讓進來吧。”
喬晚沒有拒絕。
服務生恭敬退去。
宋瑾不滿地瞪了喬晚一眼,“懷川很長時間不接的電話,已經知道懷川和霍佳音相親,這次肯定是來找您訴苦博同的。”
“我很好奇來找我做什麼。”
喬晚放下碗筷,又聽到一陣敲門聲,忙喊了句“進來”。
包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徐藍歌一臉憔悴走進來,隨手把門關上,看向喬晚,“阿姨,我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您。”
看到徐藍歌那刻,宋瑾有些震驚。
掌大的小臉兒上全是淚痕,長發凌散著,穿的是件素凈的衛和寬松的牛仔闊,昔日的明艷此時再無半點痕跡。
喬晚朝做了個請坐的手勢,“這里沒有外人,說吧。”
“我站著就行。”咬住泛白的下,“阿姨,我——懷了懷川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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