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出辦公室,就遇到了正在等電梯的秦柏。
“秦主任。”
“秦叔。”
宋瑾和楚嶼君異口同聲與秦柏打招呼。
“小宋才下班啊,嶼君什麼時候過來的,來都來了怎麼也不去找我聊天?”秦柏笑著朝兩人揮手。
“我來接糖糖,還以為您早就下班了,沒想到這麼晚了您還在矜矜業業工作。”楚嶼君為自己的愧疚開,“秦叔,改天有時間請您喝茶。”
“你小子有了朋友就把叔給忘了,還喝茶,能喝上你的白開水就不錯了!”秦柏拍了下楚嶼君的肩膀,看向宋瑾,“小宋,嶼君以后哪里對不住你,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收拾他,一定比他爸和他二叔下手狠。”
“謝謝秦主任。”宋瑾坦然道謝。
其實,宋津南早就與秦柏認識,秦柏只知道宋津南有個兒,并沒見過。
宋瑾當年參加信安律所的招聘,家庭關系那欄沒填。
過五關斬六將通過層層選拔,簽訂勞務合同的時候,人事部負責人才在檔案中看到了真實的家庭關系。
立馬匯報給秦柏,秦柏第一時間撥通宋津南電話,才真正確定錄取的新員工是宋氏的長公主。
宋瑾一個本科應屆畢業生,憑真本事職信安已經令秦柏驚詫。
職后的低調,足以令秦柏震驚。
明明是頂級豪門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主,食住行卻與普通家庭出來的并無二致。
吃食堂,坐公出租車上下班,加班加點毫無怨言,被針對、被穿了小鞋也不嚷嚷,沒有任何富家子的臭病。
宋瑾職信安之后,庭審七連勝,業績傲人卻依舊在工作中低調盡責,他這個做老板的只有大寫的佩服!
“如此有眼力見,不愧是秦叔。”楚嶼君也跟著宋瑾贊了句。
“我就不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了,從另一個電梯下樓。”
秦柏與兩人說了再見,走向另一側。
電梯門開啟,楚嶼君主握住宋瑾的一只手。
宋瑾沒有拒絕。
從漱玉山莊回來,不把楚嶼君看作準男友,還看作一個心都屬于的男人!
所以,在聽到楚嶼君要來辦公室陪加班的時候,爽快應下。
上車后,楚嶼君啟引擎,試著問宋瑾去哪兒。
其實他有私心,想帶宋瑾回自己的寓所過夜,但宋瑾沒聽出來。
“我回住所。我低估了你對我工作的干擾力,到現在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只能帶回去繼續干。”
“累一天了,現在早就超出了工作時間,你必須好好休息,不許熬夜加班。否則我給喬姨打電話,讓來督促你。”
楚嶼君心疼,只能把喬晚搬出來。
“別打,千萬別打!”立馬求饒,側把手提電腦包放到后車座,“我最怕我媽在電話里叨叨個沒完沒了。我今晚不加班,把電腦放你車上,不帶回住所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楚嶼君邊開車邊瞄一眼,“你還沒去過我的住所,想不想去坐會兒?”
知道“坐會兒”是留宿的意思,搖頭,“今天太累了,過幾天再說。”
“好,聽你的。”楚嶼君中午提過一次被拒絕,再次被拒,不敢過多糾結。
挑起另一個話題,“明天懷川和霍佳音來京城參加一個活,我晚上請他們吃飯,你來作陪。”
“你工作忙,明晚請客的事兒我全權負責,你只管按時下班來吃就行。”楚嶼君替分憂,“就這麼說定了,不許駁我的面子。”
“你能替我分憂,我高興還來不及,才不會駁你的面子。但是有句話必須說在前面,你選餐廳,我來付賬。”
也有自己的原則。
已經向懷川承諾請客,不掏錢會顯得自己沒誠意,良心難安。
“好好好,聽宋律師的。”楚嶼君順著的話往下說,“宋律師請弟弟和未來弟媳吃飯,怎麼高興怎麼來,我只會給予尊重。”
“謝謝諒。”激地看了楚嶼君一眼。
車子駛宋瑾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楚嶼君還沒把車停好就未語先笑,“今晚不想走了,你如果嫌我煩,我可以不進臥室,睡次臥,客廳的沙發也行。”
現在的宋瑾初嘗事,瞬間從楚嶼君話語中聽出濃濃的念,想拒絕,心中卻又有濃濃的不舍。
除去對楚嶼君的,還有生理沖。
楚嶼君把從孩變人,等于給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這個新世界里,和共存,令癡迷,瘋狂,心甘愿與楚嶼君一起墮落、深陷其中。
看到不應聲,楚嶼君立馬緩了緩語氣,“真要不可以,你就明說,等你上樓我立馬開車回去。”
從楚嶼君眼眸中看到了灼熱和迫切,矜持和面子很快臣服,輕輕喃喃:“那就一起上去吧。”
“就知道你不忍心讓我獨自離開。”楚嶼君笑著下車,從后備箱拎出一個二十寸的行李箱,“我帶了換洗和洗漱用品,只要你不攆我,我準備在你這邊住下了。”
“在我這邊住下?”的臉倏地紅了,“你真要住下不就等于我們——同居了?”
“你對‘同居’兩個字很抵?”楚嶼君鎖上車門,另只手與十指扣走向電梯間。
點頭,隨之又不好意思一笑,“都滾床單了,竟然接不了‘同居’,我這人也太矯了。”
“滾床單是隔三岔五、間歇的,同居是每天見面睡一起、耳鬢廝磨。”楚嶼君低嗓音,“我們剛復合,你接不了日日夜夜在一起很正常。”
“或許,正是你說的這樣。”對這種說法表示認可。
這時電梯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后進去。
“糖糖,別想太多,我只今晚留宿,明天就拎著行李箱走人,絕不會讓你為難。”
楚嶼君的承諾令心疼不已,“今天就先住下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那就聊點開心的。”楚嶼君挑起別的話題。
回到房間,兩人分別在兩個洗漱間洗澡。
洗完之后宋瑾回了主臥,楚嶼君拎著行李箱進了對面的次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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