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不屑地冷笑,“另有他用,喬晚除了能為你暖床,還有什麼用?”
“這不是您需要知道的。”宋津南吐著煙圈,眸底泛著厲,“您安分一點,不要手我和宋家的事。倘若再發生有人誣陷喬晚賄這種事兒,陸翔智名下公司的資金鏈就斷了,只有等著破產被清算。”
陸翔智是白知最的男人,也是最大的肋。
這十幾年,兩人在京城惺惺相惜,相互扶持,雖然沒有那張紙,卻比夫妻還親。
陸翔智的時運比宋老爺子差了許多,投什麼賠什麼,一直是白知拿錢在補。
白知的錦安堂,仰仗的又是宋津南的投資。
前幾天白知向喬晚施離婚,宋津南立馬從錦安堂撤資,以至于錦安堂不得不停止營業。
白知這次來江城,既為了探聽宋家家產的分配,也想緩和與宋津南的關系,為錦安堂拉投資。
卻沒想到喬晚抖出了保胎藥的事兒,宋津南也查出是找人實名舉報了喬晚。
“津南,我只生了你一個,無論做什麼,做得對與錯,都是為了你。”
急之下,只能打牌。
“您真要為我好,就馬上離開江城,別淌這池渾水。”
宋津南抖落濺在上的煙灰,闊步進了電梯。
喬晚聽到宋津南進門,特意朝門口看了眼。
確定白知沒跟上來,才悄悄松了口氣。
對這個所謂的婆婆,真的是怕了。
“母親前陣子送的中藥呢?”宋津南放下外套問道。
不假思索,“被我扔了。”
“扔哪兒了?”
“停車場的垃圾桶。”
宋津南沒有再問,去了書房。
喬晚不知道上樓后,宋津南母子聊了什麼,但覺不會太愉快。
一個小時后,宋津南又去了醫院。
喬晚小睡了一覺,開車去江城最大的超市采購食材和日用品。
冰箱和櫥柜都空了,連衛生紙也只剩下一卷,很快把購車塞得滿當當。
在制品區選酸的時候,聽到了葉宴遲的說話聲。
“不能總把價位高的制品放到最顯眼的地方,就算是一線城市,也是普通工薪階層有最持久的消費潛力……”
葉宴遲正在幾名超市高管的簇擁下,點評著貨品的擺放。
喬晚這才意識到“宜客佳”商超是華洲的產業,急忙垂下眼眸,想躲去一旁。
卻不料葉宴遲喊名字的聲音在后傳來。
“葉總。”頷首一笑。
葉宴遲示意旁的幾位高管去忙別的,迎上來,“剛剛看著背影與你像,就喊了一聲,沒想到我眼準。”
“葉總真是辛苦,周六還來超市視察工作。”喬晚沒話找話。
從說出有男朋友那刻起,就明顯覺到葉宴遲對多了幾分疏離。
這正是求之不得的。
但此時此刻再見到葉宴遲,葉宴遲看的眼神中依舊有不想破的傾慕,似乎并沒有被有男朋友影響到。
“買這麼多啊,吃的,喝的,用的,都齊全了。”葉宴遲的目從上落在購車中。
男人特有的敏,令他一眼就看到一瓶男剃須。
是個M國牌子,價格不低。
他主手,替喬晚推著購車。
喬晚怕推拒顯得太過矯,由他推著。
“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能拎得了嗎,男朋友怎麼不一起來?”
葉宴遲這話說的有水平。
看似在關心能不能把東西拎完,其實問的是男朋友。
“男朋友家里有事,在忙。”也不遮掩。
葉宴遲看向的眼神有克制,也有忍。
“再八卦一下,與男朋友是不是有結婚的打算?”
“有。”答得果斷又干脆。
“舉行婚禮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發張請柬,我一定要去看一看,是哪個運氣棚的家伙娶了你。”
葉宴遲笑容溫潤得無懈可擊,喬晚卻聽的有些刺耳,忙聊起工作。
“葉總,記得周一讓書把專訪的文檔發過來。”
“謝謝提醒。”葉宴遲隨手拿起兩桶進口牛放到購車,“這個牌子幾乎沒有任何添加劑,你可以試一試。”
“葉總推薦的肯定不會錯,我今天有口福了。”喬晚用場面話敷衍。
葉宴遲朝一個方向看了下,“這里的鮮花區也不錯,有從F國空運來的玫瑰,可以去選幾束。”
“我很笨,平時工作又忙,花花草草到我手里活不過三天,還是留給真正的花人吧。時間不早了,我去結賬。”
婉拒。
“也好。”葉宴遲沒再勉強,推著購車去收銀臺排隊。
超市經理看到葉宴遲在排隊急忙來幫忙。
喬晚不好意思,忙搶過購車,去自助掃碼區結賬。
掃一件,葉宴遲就幫著裝一件。
吃喝用分得清清楚楚。
結賬時,喬晚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還是被葉宴遲搶了先。
超市經理把喬晚采購的東西親自送到停車場,并幫著拎進的后車廂。
喬晚道完謝,上車后把錢用微信轉給葉宴遲。
葉宴遲站在原地,凝著坐在車中的喬晚,眸底的野越發熾熱。
“葉總,記得把錢收一下。”喬晚的臉從緩緩降下的車窗中出,朝他晃了下手機。
他笑著點頭,與喬晚揮手道別。
車子疾駛而去,葉宴遲滿心歡喜瞬間落空。
他手臂垂落,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手機上找到一個兩年前就收錄的手機號,義無反顧撥出。
很快,一個低沉的男人嗓音徐徐傳來,“沒看錯吧,竟然是華洲的葉總。”
“宋副總沒看錯,是我,葉宴遲。”他未語先笑,“見個面吧,我想與宋副總聊一聊去年新能源項目合作的細則。”
“宋氏去年向華洲遞出兩次新能源合作的橄欖枝,都被葉總拒絕了。”
宋津南故作不解,“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令葉總忽然回心轉意了?”
其實,自從察覺葉宴遲對喬晚有意思,他就在等葉宴遲的電話。
只是沒想到,葉宴遲比他料想的還要急。
“中午我做東,見面再聊。”葉宴遲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
宋津南低笑,“很期待與葉總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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