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說得有點含糊不清,但是張偉還是聽了個七七八八。
而聽完之后,張偉突然也目瞪口呆。
“原來……原來那百萬級的喪尸圍城是這麼來的……”
“竟然是山火……”
“濱海市的喪尸即使過來,也不會是致命的威脅,不過要是其他城市的喪尸,也被人吸引了過來,以老城區的力量,本不足以抵抗……”
鬼手剛剛還在拿著一張地圖,讓那個小弟在地圖上標記導彈落下的位置。
直到牧師說完,鬼手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偏西部的地方,本來就是他們礦山幫在經營。
周邊的地形概況,早就了然于。
張偉之前有和鬼手說起過喪尸群的問題,鬼手不以為意。
因為喪尸群還在上百公里之外,如果是平地,那也要走十天半個月。
何況是山地,山地丘陵之類的地形,喪尸沒有自我意識的越過一個山頭,估計都要一年半載。
“那些喪尸距離礦場還有多遠?”鬼手擔心的不是喪尸,而是煤炭能源的枯竭。
別看煤炭這個東西不起眼,但是卻是最重要的生存資。
要是沒有了煤炭,老城區的幸存者米飯都煮不,至于燒木頭燒家生火,那頂不了半個月。
“我不知道,估計還有幾十公里,前天下了一場小雨,靠近東邊的山火,已經熄滅,不過西邊的山火,還在往更西邊蔓延……”
“更西?那不是另外一個省會城市西京?”
“沒錯,我擔心的是,更多的喪尸,會往這邊過來,這次的山火,明顯是人為的,即使這一次熄滅,等天氣轉好之后,也會有人再次點燃,這本防不勝防。”
張偉知道,如果是有人要在山林放一把火,幾乎是無法阻止的,因為范圍太大了。
別說是現在,就是末世前也不可能阻止。
放火的人,肯定采用了汽油之類的東西助燃,不然這個時候,四野青蔥一片,也不一定燒得著。
只是張偉目前,還沒有完全的搞清楚,將喪尸群吸引過來的人到底是誰。
城市之的人有可能,但是城市之的人同樣想得到的也是一個未被破壞的老城。
這喪尸群要是過來了,別說老城區的幸存者出不去,就是濱海市的幸存者,也再也進不來。
張偉一想到不久前濱海的人還投放了導彈,又覺得一切都變得有些可能。
這群家伙似乎已經瘋了。
“如果還有幾十公里的距離,那至短時間喪尸無法到達,我們的主要敵人,那還是那些幸存者!”鬼手又翻出了一張比例尺更小的地圖。
老城區在地圖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那麼一塊。
然后就開始在地圖上面一陣比劃。
“如果說喪尸在這半個月到一個月,行走了將近五十公里路程的話,剩下的路程,估計也是差不多的進度,它們絕不是在無意識的行走,應該是有人把它們往這邊吸引,很可能是濱海的人的直升機……”
“別墅區也有一架直升機,要不我們嘗試反向吸引?”史哲問道。
“沒有用,反而被傭兵團盯上,更容易機毀人亡,這種數量級的喪尸,幾乎是無解的死局,除非山火足夠大,能將這些喪尸全部燒死……不過后面的喪尸源源不斷,這也不可能!”
“得做兩手的打算!”鬼手最后補充說道。
兩手的打算,就是事不可為的況下,棄城而逃。
不過鬼手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沒有了老城區這個據地的九門提督,那估計和劫掠者沒有區別。
而且到時候只能的突圍,而整個老城區的幾萬幸存者,搞不好都會為代價。
沒幾分鐘的功夫,又一個人走了進來。
張偉一看是黃袍,就猜測是飄讓他過來傳話的。
而黃袍也果然一進來就說道:“飄堂主不打算過來了,碼頭幫沒有損失人手,炸彈沒有炸到。”
“堂主還讓我們給你們帶個消息,堂主說昨天有個渡邊淳一的家伙,從海上開船過來了,那家伙是濱海市的一個劫掠者組織清道夫的老大,綽號三文魚,他手下還有十幾個人,都是不錯的殺手。”
“老大說,只要你們出的起價錢,渡邊淳一可以負責獵殺城市之的人,當然,是普通的幸存者而不是頭目。”
“還有,我用三車帶來了一車魚,是在遠海捕撈的,沒過污染,那個渡邊淳一的家伙說,送你們一些海鮮嘗嘗鮮。”
“渡邊淳一就是三文魚?”鬼手的表有一些奇怪。
“怎麼回事?”張偉一聽,覺渡邊淳一這個家伙,上估計還有其他的故事。
“沒事,以前聽到過一個傳言,在犀鳥和灰狼死了以后,Blacksun傭兵團為了方便在華夏開展軍事活,所以打算吸納一兩個懂中文的人手,三文魚這個家伙,就自告勇的過去了。”
“沒想到傭兵團的人嫌棄他不懂漢語,又實力太弱,本不要他,三文魚為了為核心員,還散盡了家財,送了幾百萬元的人,結果人家還是不要他,只讓他做個打雜的,三文魚這才一怒之下,離開了這個組織……”
“后來傭兵團應該是吸納了水鬼那個家伙……”
“不然,在這喪尸末世,他們也不至于在我們的國土暢行無阻,水鬼這個狗漢!”鬼手咬牙切齒。
“三文魚是打雜的?”張偉一想,也確實有可能。
當時短吻鱷等人從堪培拉后下來以后,還故意留下他來看船,實際上那是一艘沒有燃料的報廢的船,看不看守都無所謂的。
不過張偉對渡邊淳一這個家伙從海上過來,還是抱有一戒心。
于是對黃袍說道:“你回去以后,在渡邊淳一那個家伙不在場的況下,單獨和你老大飄匯報,渡邊淳一這個家伙,可能沒有表面上的這麼簡單,之前我們從黑山出來,圍堵我們的那群家伙,就是清道夫的人,你讓你老大調查一下,這是渡邊淳一的暗中授意,還是他下面的人在獨走!”
“好,那我先去了!”
黃袍點了點頭,就丟在了三車,換乘另外一輛托車走了。
也就是在這時,又有一個工地會的人進來,將一個紙條傳遞給了牧師。
牧師打開一看,說道:“我的眼線告訴我,濱海的人有行了,有大量的船,在一個海盜杰克的船幫的組織下,在江邊集結,應該是沖著老城區來的。”
“海盜杰克,就是王亮的兒子王品源,那個被劉大力捅瞎了一個眼睛的家伙……”張偉下意識的說道。
而這時,所有人的眼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在角落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大力。
意思是:你小子竟然還干過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