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打量了一下這個家伙，發現他穿著一件有些發黃的白背心。

公孫雪給張偉二人介紹的時候，過理發店玻璃的反鏡面，瞟了一眼張偉等二人。

“兩位好，我公孫勝，和那個梁山好漢一模一樣的名字。”

“云龍公孫勝？”

張偉自然看過水滸傳，云龍公孫勝正是智取生辰綱的那七人之一。

“我不云龍，我九紋龍。”公孫勝轉過頭來說道。

“九紋龍不是史進麼？”劉大力不解的問道。

“那是水滸的九紋龍，我是老城區的九紋龍。”公孫勝笑著說道。

經過公孫雪的一番解釋，張偉這才知道，原來公孫勝九紋龍外號的由來，正是由于他幫大猛子刺青，也就是留下了九條龍的紋。

龍這個東西，不是普通人能夠承載的。

哪怕是紋也是一樣。

所有很多人雖然也想模仿大猛子，但是卻不敢全學大猛子。

普通的混混，能夠有一條半條龍的紋或者花臂就不錯了。

“九紋龍原來是你的作品！”張偉有些吃驚。

這個人的故事，他從公孫雪的口中聽過，那就是公孫先生幫大猛子刺青，留下了九條龍的紋。

以前的九門提督，甚至還做龍紋幫。

而在公孫雪的口述中，他的這個叔叔，一直讓他不要打探有關大猛子的任何事，也對那個學刺青的小鬼的死閉口不談。

張偉知道那個小鬼，小鬼是牧師柳衛華的弟弟。

“怎麼？你們對紋興趣？對了，你們兩個是大猛子下面的堂主吧！大猛子在六年前就和我聊起過有關九門提督的構想，他想讓下面的分堂老大，每個人都紋一個龍的刺青，這樣九龍拱月，相互襯托，他就是九龍合一的龍頭……”

“還有這種事？怎麼沒聽見大猛子說起過？”

“還不是那個飄的小孩反對……”

小孩……

張偉訝然。

只有公孫勝這樣的人，才能管飄小孩。

不過五六年前，飄留學回來，那時候說是小孩也沒有錯。

“可不可以和我們說說，有關那個你的徒弟柳小華的事？”

“柳小華？你們打聽他干嘛？前幾天，那個牧師的家伙，也來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公孫勝皺著眉頭說道。

張偉和他一番流，這才知道，牧師幾天前聽說公孫勝出現在了這邊，已經登門拜訪過了。

而且帶了一個信封過來，信封里面是一沓近距離拍攝的塑裝照片。

而圖案，正是公孫勝以前的一個有名的作品“九紋龍”。

要知道刺青這種東西，每一個師父都有不同的手法，哪怕是同樣的人，臨摹同樣的一個紋，出來的效果也不會一樣。

原因很簡單，應該幾乎不會有相同的圖案，這和被刺青者的質，材，還有刺青師的手法，時間是有必要關系的。

可是公孫勝在看到那個紋的細節，還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就是他的手筆一般。

不過后來公孫勝又看出了一些細節，細節有些生，也就是說刺青師的練程度不夠，這讓刺青從局部來看，沒什麼問題，但是拼接在一起來看，是有一些失真的。

而看到最后一張相片的時候，公孫勝就發現那不是他的作品了。

應會他他看到了一個偏褐的胎記，那胎記是先天的，絕不是紋師的失誤。

出頭那個胎記，被巧妙的改了一片龍鱗。

龍有逆鱗，之必怒。

公孫勝看了半天，才看懂這個天才的構想。

逆鱗一詞源自于古代中國傳說中龍上的部位，如果被到會引發龍的憤怒，由此引申為人的痛或敏之。

逆鱗通常被用來比喻一個人的忌諱或底線，及就可能引起強烈的反應。

牧師和公孫勝一通流下來，公孫勝也就知道了牧師到來的目的。

“完這個作品的那個小鬼……六年前已經死了！”

“我知道，我是他的哥哥！”牧師嘶啞著聲音說道。

“哥哥？”公孫勝當時就沉默了下來。

而后轉過去，上了樓，提出來一個滿是灰塵的行李箱，給了牧師。

公孫勝說，這是那個小鬼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但既然是他的哥哥來了，也就歸原主。

即使末世以后，公孫勝也沒有扔掉這些東西。

不過為了避免睹思人，公孫勝這幾年也沒有打開來看。

牧師當著公孫勝的面打開，發現是一些普通的，還有幾張發黃的A4紙的鉛筆稿，勾勒出的都是一些相對簡單的紋圖案。

似乎是他弟弟還在練習時的作品。

牧師當場就潸然淚下。

公孫勝也景生，翻出一瓶二鍋頭，和牧師兩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當公孫勝醒來時，他才發現牧師已經帶著行李箱悄悄的離去了。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那個小鬼的死亡真相，包括那個刺青的主人？”

“是的，我也不知道。”

“但是那肯定是一個男人，人的后背，不是那個樣子的。”公孫勝回答說道。

張偉和劉大力，又問起了很多細節，卻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而公孫勝修理完自己的胡須以后，也把理發師讓了出來，讓張偉二人流理發。

倒是公孫雪在一旁不時的打聽木頭的下落。

“木頭肯定活著，你要找木頭，可以從兩個人著手，一個是大猛子，大猛子也許知道木頭的下落，另外一個是山貓，就是那個九門提督新上任卻一直沒面的堂主，那家伙很久沒有面了，估計是找到了木頭……”張偉給出了自己的提議。

公孫雪卻說，早就打聽過了，大猛子守口如瓶，山貓那個家伙，更是比木頭還神。大部分的幸存者，幾乎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而見過他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山貓。

“你不用著急，我總覺，他們兩個應該快面了……”張偉又再次覺到了老城區的一陣暗流涌。

而這一切，似乎又是四五年前沒有完結的某些事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