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猛子十分如此興致,張偉和史哲互相看了一眼。
“大猛子這個家伙,就這麼確認還有幫派鬼?”
“既然他如此篤定,想必是有了確定的證據,既然如此,直接說出來就是,何必如此麻煩,讓所有的人在這里玩猜迷游戲?”
在張偉的角度,這個時候可是喪尸橫行的末世,糾結所謂的殺人兇手或者幫派鬼,張偉覺沒有任何的意義。
高墻之自然是歌舞升平,但是在這老城區的高墻之外,除了濱江花園等幾個地方,哪里不是茹飲。
大猛子要查鬼,自然是沒有人敢頂撞了,張偉朝著史哲使了個眼,想讓史哲去問問,這次從哪里開始。
還要不要他們兩個“小鬼”的介。
誰知道史哲還沒有開口。
就有一個不服氣的聲音響起:“殺害王嘉豪的兇手,就這麼輕易放過了嗎?就因為是你們四堂堂主飄?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你是誰?”大猛子瞇著眼睛看過去。
“我是誰?我是世紀新城的袁華!王嘉豪可是代表我們的勢力,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哪怕是末世,兇手也要殺人償命的。”
袁華雖然里說要飄抵命,不過卻帶著挑釁的目,看向了大猛子。
他這是謀。
大猛子作為一個幫派的老大,就不能偏袒。
“我們把世紀新城清空了怎樣?正好我們三大幫派缺個落腳的地方。”飄無所謂的說道。
“我沒有意見。”遠的鐵塔開口。
工地會站飄一邊。
“太遠了,我懶得去。”武佛懶洋洋的剝著花生吃。
礦山幫中立。
不料大猛子卻開口說道:“殺人抵命,你要飄的命,你自己去取好了,袁華啊袁華,你事真不夠圓!我早就聽說世紀新城沒一個有腦子的,果然又是一個愣頭青。”
大猛子的話音剛落,袁華就雙膝跪地,栽倒在了地上。
而不遠的牧師慢悠悠的走過去,從袁華的耳朵里面拔出一支弩箭。
一箭瞬間飆了出來。
而袁華倒在地上,還在不停的搐,眼看著是活不了。
“王嘉豪是我殺的,這個人也是我殺的,有事找我好了!”牧師無所謂的說道。
“你現在說是你殺的了?!剛剛不自首,你現在如何證明?”大猛子奚落的說道。
“我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王嘉豪的剎車線,是我用剪剪斷的。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飄找蘭若寺借來的修眉刀,能輕易的割斷汽車的剎車線吧?”
“剎車線的表皮是橡膠,里面卻是金屬,飄割斷的,只是表皮罷了,是我給他收的尾。”
“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大猛子好奇的問道。
“我之前就說過,我來到這里,和狂犬有關,我說的深負海深仇,也是真的。之前服務生說的第一個卷宗,那就是我的弟弟,他臨死前上了狂犬的車,這和涉毒案有關,而王嘉豪這個家伙,好巧不巧也涉及到了那個,所以我殺了他引蛇出……”
牧師說這話的時候,飄突然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一邊說著,就打算來掀牧師的面紗。
“林小姐,請自重,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我了,現在的我,活著的唯一理由……只是為了給我的弟弟報仇罷了!”牧師的言語冷若冰霜。
“不可能,你不是他,他說過的,他最后的電話說過的……”飄淚如雨下。
“行了行了,別在這里兒長了,幫我找到鬼,王嘉豪和袁華的死,我都幫你們擺平。不過你弟弟的死,得靠你自己去查,老狗和這事兒有沒有關系,我也不清楚。”
大猛子說的老狗,自然是狂犬。
不過大猛子也是從心里懷疑狂犬和這事兒是有關的。
因為狂犬曾經被子關在毒所過。
“行了行了,那就找那個什麼鬼吧!”劉大力連忙在了飄和牧師的中間,將還想過去的飄擋了下來。
飄一番掙扎,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麼,突然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我覺得老鬼說的是對的,要說五年前的鬼,又和販毒案有關,那麼這人在老城區一定位高權重,普通人并沒有如此大的能力,在五年前攪得黑白兩道天翻地覆。”大猛子接過了話頭說道。
“而且他不是勢單力薄之人,肯定有自己的勢力,因為要傾銷那些違品,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必須有眾多的下線。”大猛子的目接連掃過了鬼手、牧師、狂犬、鐵塔、武佛。
“你們兩個小鬼,有什麼頭緒沒有,這里的三四十號人,想問誰就直接問吧!”大猛子看向了張偉,無視了史哲。
“我需要挨個的詢問,一次三五個人,還是那個房間,給我半個小時。”
張偉其實有一點頭緒。
因為他能排除狂犬。
因為記憶中的狂犬,被槍打死,是第一個犧牲品。
再能排除鬼手。
因為鬼手是大猛子幾十年的親戰友。
其次是飄。
這不是一個流之輩能做的事,如果林老虎在世,還有可能。
剩下的人,張偉拿不準的是牧師,鐵塔,武佛。
大猛子沒有反對。
讓廚師安排了夜宵,其名曰某些人《最后的晚餐》。
而張偉和史哲,又開始了張的問訊。
而張偉首先就看到了一個老人鉗工。
鉗工自然第一個被過來問話。
“你問我鬼?”
“我怎麼知道,不過以前被你殺掉的那個水暖工豹哥是我們工地會的鬼沒錯,末世前他老把工地的資源和耗材的拿去變賣,難怪老子接手以后越做越虧。”鉗工遞給張偉一煙說道。
張偉順手接過,夾在了耳朵上,打算有空送給廁紙趙震雄。
“說說你們的老大吧!就是鐵塔。”
“三當家?三當家沒做我們老大以前是干建筑的,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包工頭,他的手下都是自己的工友,打起架來輕車路。”
“據說有一次在碼頭的工地打架,竟然用上了沖擊電鉆,這可是非常危險的東西。”
“三當家他把對頭釘在了木制棺材板里,悶了整整十多天,為了避免弄出人命,每天就用管子弄點流食注進去。”
“棺材里那人十幾天沒見,據說之后那人出來之后就瘋了。
“其他人呢?了解得多嗎?”
“不是很清楚。”
“行了。就這樣。我們趕時間,鉗工哥謝你上次在沃爾瑪超市仗義執言,下次有空一起喝茶。”張偉可是記得,當時在鐵塔想要做掉他和錢寶華的時候,鉗工可是一直幫忙說好話的。
而原因僅僅是張偉等人在天臺走廊幫忙解過圍。
張偉又接連問了幾個人,都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也不是沒用的信息,就是之前那些已經聽過的傳言。
比如說“木頭已經死了,被工地會的人用水泥灌漿埋在了工地,所以當年大猛子兼并工地會的時候,對他們的大當家二當家不留面的痛下殺手為木頭報仇”之類的。
又有知的人卻說“那個被埋在工地的是當年的十堂堂主短,據說是鬼子進來的眼線,聽說還是稻川會的人”之類的。
還有石佛的小弟們說,木頭被綁上炸藥在礦山上被炸個碎,是假的傳言,他們礦山幫放炮只是為了采礦而已,采礦一本萬利的買賣,哪有閑殺人。
直到后面張偉問到了一個資歷有些老的混混,這個混混開口說道:“這幾年的黑道,一直有一個傳言,這個傳言甚至在濱海市和外市的黑幫也甚囂塵上。”
“什麼傳言?”史哲忍不住追問道。
“傳言龍紋幫有四個最能打的人,被譽為“風林火山”……”
“傳言那個風的人是龍紋幫的龍頭大猛子……其人“疾如風”,五年前以犁庭掃之姿,赤手空拳,吃下另外三個勢力不下于龍紋幫的幫派,一統黑道……”
““林”的那個小子,是個假小子,是龍紋幫四堂的堂主飄,因為姓林。”
“而被譽為“火”的那人,正是風林火山中的“侵掠如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就是差點被大火燒死的的牧師,而“不如山”,沒有人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