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早早的洗漱完便上了床，平靜的躺下。”

“我的心，卻如烈火澆油，到缺氧般的窒息。”

“我要為他報仇!”

“那一刻，我幾乎忘記了自己警察的份，如果兇手站在我的面前，我想我可能會活活吃了他（）。”

“從那一刻起，警察的我便已經死了。”

“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與我弟弟的死有關的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我知道，弟弟的死，一定與大猛子的幫派有關。”

“弟弟死后，我悄悄潛了停尸間，查看了弟弟的尸，他的尸全上下完整無缺，脖子卻呈青紫，頸骨被折斷。”

“我利用自己警察的份，悄悄調查了警方驗尸出的尸檢報告，死因是毒品注過量，以及缺氧窒息。”

“但我知道，我弟弟是絕對不會吸毒的。”

“因為，我的真實份，是一名緝毒警察啊！”

“弟弟從小就一直以我為榜樣，他愿意為警方的線人，也是到我的影響。”

“更何況，尸檢報告顯示，弟弟的毒品的注位置是……他一定是被人強行……”

說到這里的時候，牧師整個止不住的抖，拳頭幾乎要攥出水來。

“報仇！我一定要為他報仇！！！毒販……所有的毒販都得給我弟弟陪葬。”

“柳中士，你冷靜些，現在是末世，這個仇，你想怎麼報，就怎麼報！”張偉從地上的保溫瓶里倒出一杯溫水，遞到了牧師的面前的桌子上。

“后來呢？你暴了嗎？”史哲拿起了筆，又開始了“沙沙沙”的記錄。

“后來，我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

“王木昆，我們要提前收網了！”

“除了我的弟弟，他是唯二知道我真實份的人。”

““不行，現在手的話，會打草驚蛇。”王木昆在電話里得歇斯底里。”

“可是我的弟弟死了啊……”

“那也不行，你想想你自己，好不容易……進去，現在不正是放長線，釣大魚的時候嗎？現在手，只是砍掉濱海市的幫派進來的手，我們要做的，是斷掉它的頭……”

“你沒聽明白，王副局長，我說我的弟弟死了，我唯一的弟弟…他死了啊！……”

“我知道，不要忘了你我當初一起報考警校的約定，我們…要還這個城市一片朗朗乾坤的啊……”

“如果是我在你的位置思考，就一定會再忍一下，你當初在刑偵學課程所有的努力……以及后來出國學習的各種語言，不就是為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暴的話……你會死啊！你會死的，柳衛華，你會死的啊！！！……喂喂，喂，衛華，你別掛！喂……”

“王木昆知道，我們當初的共同約定，以后就由他一個人來完。”

“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這句話是王木昆的座右銘。”

牧師說完，就陷了短暫的沉默。

張偉知道牧師在回憶，不過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那后來呢？”

“后來，我撥通了在國外讀書時，我所認識的那個孩的電話，弟弟死后，便是我唯一的牽掛。”

“我用英文同他告別和表白……在回話之前我掛斷了電話。”

“之后我給王木昆發送了那條早就編輯好了的短信：【二月三十，林家碼頭】。”

“這個孩，就是五年前的飄吧？”

“是的，我與的相識，在異地他鄉，我與的相知，止于異地他鄉。”

“我將手機關機，扔在了附近的垃圾桶。”

“林家港碼頭，那是毒販們毒品易的時間地點。”

“直到兩年后，已用另一個份生活的我在電視上看到新聞報道：法院公開宣判，兩年前被抓的毒販大都被以極刑。”

“當時濱海市和老城區的部分黑幫員聯合起來，從林家港的海關走私毒品，易時被埋伏的警方一網打盡。”

“王木昆，終究還是做到了！”

“既然毒販伏法，那你怎麼會？”張偉指著牧師的臉。

“我當時在警察即將收網之時，被警覺的毒販懷疑，我不得不冒險走了毒販用來易毒品的黃金。”

“轉移黃金時，被有所察覺的毒販逮住，嚴刑問毒打。”

“我咬牙關，終究沒有吐半個字，最后被不耐煩的毒販割掉了舌頭，并用燒紅的鐵捅了我的中。”

“燒紅的鐵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傷到了我的嗓子，卻也讓我的舌頭止了，沒有因失過多而死。”

“那你現在……”

“沒錯，我用的是腹語，所以你們聽起來，會覺得有些含糊不清。”

“我本以為唯一知道黃金下落的我，會令毒販投鼠忌有所顧忌，至留下我的命，讓我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Rouse。”

“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毒販的殘忍，在得知被警方包圍后，濱海和老城區兩方本來陷相互懷疑，已經窩里斗的毒販，意見出奇的達了統一，他們決定將我沉尸江底。”

“我被毒販敲暈，像裹粽子一樣被麻繩縛住全，被綁上重從碼頭扔了下去。”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林家港碼頭常年有大船經過，港口的水深極深。”

“水越深，水越大。”

“昏迷中的我覺有一暖流從口鼻溢出，那是到水迫而流出的鮮吧……”

“溫暖如流下的熱淚，又仿佛回到那個像平常一樣無比平常的夜晚，我收到了弟弟的死訊。”

“那一晚，我在床上平靜的躺下，卻到缺氧般的窒息。”

“弟弟，如果他小時候好好讀書的話，也許會為一個藝家吧，他天生就對畫畫興趣……”

“如果不是為了來這個城市找我，又怎麼會去學習刺青那種不流的東西……”

“不過說實話，弟弟紋師的手藝肯定比他的老師傅公孫先生的要好……”

“啊……弟弟說，左青龍右白虎，以后一定要在混黑幫的哥哥上紋一個米老鼠……”

“我的弟弟，最巔峰的作品，就是那個九紋龍的刺青，模仿他的師傅，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等等，九紋龍……大猛子！！”

“當時的我一個機靈，突然從昏睡中醒來。”

“我想起一件事。”

“在弟弟死后的幾天，濱海市的我收到了弟弟從舊城區寄來的一個信封，里面附了幾張照片。”

“那是一組從各個角度拍攝的龍紋的圖案，弟弟說這是他最功的的一個作品，他趁客人睡著的時候地拍的，寄信的日期是他死亡的前一天。””

“我頓時覺得，弟弟的死可能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那時，求生充斥著我的大腦。”

“我必須活下去！！”

“十米深的水底，我掙不得，瘋狂的尋找著求生之路。”

“脖子上冰涼的讓我頓時想起一件事，我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金屬的十字架鏈。”

“上面的金屬十字架，實際上是一把藏的鋒利的刀刃。”

“我用下和口夾住十字架，用牙齒咬住十字架的上端，幾經嘗試，終于拔了出來。”

“而后，我用牙齒咬著刀刃，開始用盡全部的力氣來回拉扯，試圖割斷綁住自己的繩索。”

“一，只要割斷一繩子我就能掙！！”

“我想起與Rouse的初識，那是一次修學旅行，在英國的維多利亞大教堂，后來在一個地攤上，Rouse買了這個背后刻有“victory”字樣的十字架鏈送我作為紀念。”

“我覺意識漸漸的模糊了……”

“主的神如若真的庇佑我的話，就應該讓我活下去啊！”

“我想起在訓練時和王木昆的比拼……”

“柳衛華，你在警校的最長憋氣記錄是多？”

“3分18秒吧！……”

“王木昆，你呢？”

“我差不過三分半吧！我可是特警新人類啊！”

“王木昆，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省省吧，柳衛華，你只是個不流的三等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