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加？”劉大力明顯對張偉的這個回答到有一些吃驚。

張偉點了點頭。

“偉哥，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建立自己的勢力，你難道就愿意居于他人之下？”

“大力，你錯了，不是居于他人之下，老城區這座城，只是一個四五線小城市罷了，哪怕是濱海市，也不過是個二線城市。”

“像這樣的城市，哪怕是喪尸淪陷全球，也至還有一百個，這還是往保守了來說。”

“我們的目標，應該是星辰大海，而不只是一個老城高中，一個高墻之的彈丸之地。”

“大猛子雖然是個壞人，可是末世以后，又哪里會有太多的好人，能在他的下面長，肯定會比我們困守老城高中要好很多，你知道外面怎麼我們嗎？葉小白他們好歹還被人做飛車黨，我們被人稱作學生幫。”

“那是因為我們年紀太小了！”

“是的，所以你要在大猛子的幫派里好好的發展，我會盡一切的資源支持你！”

“那偉哥你呢？”

“我？你剛剛都說了，這個世界非黑即白，既然你走的那條黑的路，我就走那條白的路。”

“偉哥，你的意思是？”

“是的，不只是大猛子在下一局大棋，王木昆也是，獄警山貓，越獄木頭，紋水鬼，畫家史哲，特警楊，這還只是我們明面上遇到的人，似乎都是子暗中埋下的棋子……我看看能不能為王木昆的棋子，就像你為大猛子的棋子一樣。”

“只有先為棋子，才能進化棋手，老城區這塊地兒，只是一個小小的棋盤罷了！不過你確定大猛子真的沒有涉毒嗎？如果不是他？那是誰？是濱海的人？還是BlackSun？”張偉覺自己陷了一個思維誤區。

那就是在他的意識中，大猛子一直是一個壞人，而王木昆一直是一個好人。

“嗯，這個我確定，我聽說末世前大猛子就曾經在幫派的圓桌會議放出了狠話，手下的混子，誰要是敢涉毒，那就得準備付出代價，當然代價是比較輕的，不會要人的命，大概是要斷一只手，或者一只腳的樣子。”

“這還比較輕？”張偉差點一口茶水吐了出來。

“你了解大猛子多嗎？就打過幾個照面？”

“嗯，我在酒吧能經常見到來這里喝伏特加酒的大猛子。”

“說到這個酒吧，據說那還是幾十年前的老市政大樓拆遷重建，當時大猛子在旁邊的同心巷買下的一個二手的房子，那時那個房子名字還黑山招待所。”

“我知道，這棟樓后來世紀大廈，沒想到末世后大猛子反而進駐了進來。”

“嗯，我聽老家的人講過，以前這是一個港口城市，改開以后百廢待興，當時老城區也曾在許多外商的進駐下呈現出一派繁榮的景象，那些洶涌而的臺商和日韓商人的資本，在濱海市區創造了巨大的價值后的溢出的剩余零星，就像星火燎原一般，點燃了老城區的激，湮沒了老城區百年來的沉沉暮氣。”

“而大猛子就在那個時間窗口期，來到這個城市打工，他靠倒手破房子和地皮，就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不然也不會就靠著他一個人和二三十個兄弟，能在短短的十幾年里，混一個區域的龍頭老大。”

“這個酒吧你了解多？”張偉首先想到的是所謂的威猛大廈地下的負一樓和頂樓。

負一樓是劉大力的地下拳場，頂樓是牧師那個家伙新裝修的教堂。

“這棟樓聽說是由老市政大樓改擴建，據說施工的就是大猛子手下的鐵塔的施工隊，當時是按照商業大樓來規劃設計的，一共有24層。”

“現在這棟樓的名字黑妖酒吧了，大廈當時建的時候坐地面積很大，還拆遷了五年前的“黑山招待所，負一層是地下停車場，一層是酒吧迪廳，二層是商鋪，三四五層是賓館，六樓的頂樓是一個會客大廳，往上的樓層，大多數被空置，也有的被大猛子手下的人給占據。”

“至于頂樓二十四樓，按照大猛子的要求，被改造一個哥特式圓頂建筑教堂，是依據“天圓地方”的中西合璧式建筑學改造而來。”

“而鮮為人知的是，在負一層，還有個隔斷的蔽拳擊場，隔三差五有著黑拳比賽。我曾經在這里幫大猛子贏下了一場又一場的比賽，也贏得過滿堂的喝彩。”

“你和大猛子打過嗎？”張偉想起那次在沃爾瑪超市的和大猛子的手，即使他他葉小白聯手，也被大猛子給瞬間秒殺。

“打過，但我始終戰勝不了大猛子。”

“我總覺得自己活在大猛子的影子里，有時候在深夜，我們在擂臺上對打，大猛子輕而易舉的擊敗我，讓我更加覺得，他是我此生不可逾越的高峰。”

“不依靠熱武的話，這個城市，沒幾個能超過他的人。”短時間，張偉想到的卻有兩個人，子王木昆，還有那個被做短吻鱷的家伙。”

“嗯，每次打拳以后，大猛子都拍著我的肩膀鼓勵我：“加油，你將來有一天會超越我的……”這讓我覺得，他可能是真把我當做一個老家的后生來看了！”

“你有察覺到大猛子有反常的地方嗎？”

“有，大猛子也有令他困且糾結的事，那便是那個“子”的警察，若蘭的哥哥。”

“大猛子曾對我說：“大力，你讀過書，你看這老城區的格局，就像一盤棋，棋盤上棋子黑白相殺，拼盡全力，或大氣磅礴，或詐卑鄙，終究不過是盛極而衰，衰極而盛，一顆顆棋子只是自以為有得選，其實站在棋盤外，哪顆棋子有得選？”

“大猛子明面上說的是圍棋，其實我知道，他說的是黑白兩道之爭，白道上面的人想要刮骨療毒，將黑道一網打盡，這注定大猛子不了關羽，我覺，即使是末世后，王木昆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末世里的幸存者，都只是抗爭命運的棋子罷了……”張偉無奈的說道。

“偉哥，我覺大猛子和我一樣，心深都有想要守護的東西，他也許是守護那跟著他混的幾千個小弟，或者他那其它不為人知的過往。”

“黑白兩道的棋手，也就是大猛子和子，若真要在這末世分出個勝負，這個城市不免一片腥風雨，剩余的幸存者，怕是至要倒下三分之一。”張偉篤定的說道。

張偉之所以如此篤定，因為他是這一切的親歷者，從狂犬被槍殺在街頭開始，這個城市陷了徹底的割據對立。

“要阻止狂犬被殺！”這是目前張偉覺自己應該做的事。

“我們都是棋子……”劉大力咧開笑著無奈的說道。

“大猛子知道你和子打過照面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大猛子，我和白道的棋手王木昆有過聯系，甚至不久前還有過一次照面。就是不久前，我在酒吧喝酒時，在廁所遇到的那個瘦削的男人。”

“瘦削？”張偉想起那次在別墅區和子的照面，好像確實有點瘦削。

不過當時子穿著睡，也看不出很瘦。

“你好劉大力，我是王木昆……”

“當時他出他的手，想要和我握手，我從未想過，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在黑幫的大本營，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

“我張的看看四周，發現并沒有其他人。”

“我握了握他了手，一片冰涼，說來你也不信，偉哥，那時我覺，王木昆的手，就像鐐銬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