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木昆!”張偉本來想說,是你的頂頭上司王木昆,不過這樣一說,估計蘭若寺立馬會拍屁走人,于是話到邊改了口。
蘭若寺接著說道:“我所說的“執法者”就是我的警察哥哥,我的名字王若蘭,他的名字王木昆。”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我和哥哥的關系,如果非要描述,本應該是同手足,我想真實的況應該是形同陌路吧!”
“但我也談不上恨我的哥哥,我更恨的可能是我的父母吧!”
“我的父母在生下了我之后,就雙雙移民了國外,留下哥哥和我。”
“但我想,至哥哥是幸福的,而我,卻連父母的樣貌都不知道,只有偶爾接到他們打來的電話和寫來的信件,讓我知道他們還活在這個世上。”
“以至于我和哥哥都覺得自己有點多余,像是福利院長大的孤兒。”
“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世。”張偉瞬間有些同了。
“怎麼?你也是?”蘭若寺好奇的問道。
張偉點了點頭。
“我曾向哥哥多次詢問父母的下落,但是哥哥每次都是顧左右而言他,后來我自己暗中調查,竟然發現自己是一個沒有戶口的人。”
“終于,我開始明白,自己是一個棄嬰,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被棄。”
“一開始我不知道是出于何種緣由,大概是“重男輕”的緣故吧!”
“后來我又似乎明了,父母生下我應該是違反了“計劃生育”只生一個的國策,這種違法行為,對那時候從小就立志當一個警察的哥哥將來的政審會有影響,于是父母犧牲了我。”
“我詢問過哥哥,是不是這個原因,他沉默不言,思索良久,后來告訴我,我可能是對的。”
“于是我漸漸的恨上的我的哥哥。”
“我在這個酒吧聽到過很多流傳著的哥哥的故事:姓王名“木昆”的哥哥被他們做“子”, 至這個酒吧里的老混子都這麼描述他,請允許我接下來也這麼稱呼我的哥哥:子。”
“沒事兒,你怎麼稱呼怎麼稱呼,我們私下里都是子的。”陸仁甲無所謂的說道。
蘭若寺接著說道:“我聽這里的人說,子其實不能算是一個警察,子其實更類似于一個變態。子當年還是警察的時候,是在濱海那邊當警察的,據說第一次出警抓人的時候,就把嫌犯打了脾摘除。”
“子的傳奇,始于五年前,那時他只是一個副局長,還沒有聲名鵲起。”
“五年前他以一己之力,破獲了一宗特大毒品走私案,繳獲毒品幾百公斤,涉案金額上億元,緝捕歸案毒販和黑幫員數十人。”
“嚴格說來,當時的緝毒行是失敗的。”
“因為子發現,抓住的毒販子上本沒有貨,意思是這麼大的行,得來的結果就是,僅僅治安拘留十五天,然后把這群毒販子放出去。”
“然后這群撲街繼續危害社會。”
“子當時不愿意了,要求自己親自去審訊抓來的那群家伙。”
““毒品在哪里?”當時的子拖著自己疲憊的子問其中一個毒販,聽說他為了抓這些家伙幾天幾夜沒合眼。”
““在我屁眼里。”對方滿不在乎的說,這幾乎可以說是對子的挑釁。”
“事后這個混子一定后悔死了,他不該說了這句話,因為子用了廁所的墩布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后門,并且翻攪了很長時間才拉出來,當時用其他警察的話來說,那半截子出來時是帶著腸子的。就像我們現在見到的很多喪尸一樣,都腸子外。”
“后來的故事是,當事人再也沒有離過導管大便,也沒有人再和警察用自己的后門開玩笑。”
“原來子是這麼來的,我還有聽說不是墩布,有人說是警,有人說是一次筷子,還有的說是牙簽。”張偉道。
“不是拖把,但也不是警,說是警的消息,是從黑幫里面流出來的,那是混混們故意抹黑王木昆,警這個關鍵證比較敏,屬于濫用私刑,至于拖把,那更暴力了,絕對是抹黑!”史哲激的說道。
“你接著講!”張偉朝著史哲使了個眼,讓他不要太躁。
從史哲的話來看,那就是一次筷子或者牙簽。
這個家伙當年好像是雇于子,難道他也是現場目擊者?張偉忍不住的想。
蘭若寺又接著說道:“警方打算罰子同志,但是子堅持自己是在查毒。“犯罪嫌疑人親口承認毒品的所在,我沒有傷害他,我只是為了找到贓。”子說。”
“后來子嚴刑供,真找到了贓,在林家港的碼頭的一個蔽。”
“從那時起,我的哥哥,年年被評為優秀警察的王木昆,就被人做“子”。”
“碼頭?又是林家港的碼頭?連子也在這個局里面?”張偉自言自語,不過目卻看向了畫家。
也許木頭和柳衛華的失蹤,還和子有關。
或者柳衛華和木頭,有可能就是一個人。
張偉想起公孫雪說過的話,每當問起有關木頭的關鍵份信息的時候,木頭都含糊其辭,那就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而此時,畫家果然有些激的掏出了小筆記本,然后又用草書寫下了一個字:。
張偉想了兩秒,才意識到,畫家寫的是:木昆。
而蘭若寺繼續說道:“據說當局并不認可子的做法,立馬把子解了職,而后子利用自己這些年貪腐的黑金,收買了公署的高,之后復原職,甚至更上一層。”
“子之后在警局進行了大刀闊斧的人事改革,剔除了不滿自己行為的異己,之后開始瘋狂的對黑幫進行掃,一直到喪尸發的時候,他都員警員在街上抓人,所以警察活下來的很……”
張偉這時突然想起那時候在沃爾瑪超市頂樓,大猛子這個家伙對初次見面的山貓說:“子真是沒人可以用了麼?一個小小的獄警都上位了……當年的警局可是浩浩的幾百號人,都死了麼?”
而山貓當時卻沉默不言。
看來大猛子說的,八九是對的了。
那就是:警察活下來的很。
所以這個城市,才會如此的失序。
“子“黑警”的種種傳說充斥著整個舊城區,從連續五年的優秀警察和曾經多次對毒販施耐以極其毒辣的私刑,故事數不勝數,我知道有的消息是假的,但是有的消息也是真實存在過的。”蘭若寺最后做了總結發言。
“你來到這里工作?你哥哥知嗎?”
“應該還不知道吧!”
“我所知道的我的哥哥,也就是子,這幾年一直在暗中調查老城區最大的黑幫龍紋幫,也就是現在末世的九門提督。”
“本來這種事,是毫無法引起我的注意的,黑幫和我的人生軌跡本是平行線,沒有任何界的。”
“直到我三個月前,我無意間打開了我哥的公文包,里面有很多的A4紙資料,其中有一個人劉大力,他是我在劉家讀書時,小學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