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靈覺得他這話說的怪心酸的。
“哎呀,咱們的岑總這是走憂郁路線了啊。”
“嗯,那你心疼心疼我?”
“怎麼個心疼法?”
“接個吻?”
還不等鹿靈開口,他已經將抱到了懷里,吻淺淺的落下,視線鎖住的反應。
“怎麼辦,我好像比我想的還要更喜歡你。”
“那你打算怎麼辦?現在收回去也不是不行哦。”鹿靈歪頭看他。
他微微用力,“剛才蓋過章了,回收不了二手。”
“并且我個人打算據長遠發展,將這段持續升華。”
“輔助鹿飛早日為機長。”
“然后希鹿飛選個時間,考慮考慮終大事。”
鹿靈角有些失控,微微上揚。
“想笑就笑,憋著可不像你啊。”
“誰笑了,不是累了麼,上樓睡覺。”
他們回去的時候,鹿蔓已經把床都重新鋪了一遍了,拿上了鹿靈的東西。
“小岑啊,晚上早點休息,我跟鹿靈先回房間了。”
鹿靈走之前還警告道:“不許我東西。”
鹿蔓拍了一下的屁,“你那些東西多寶貝呀,還不讓人看。”
鹿靈好久沒跟媽媽一塊睡覺,鹿蔓靠在床上,“過來,讓媽媽看看你。”
鹿靈笑瞇瞇湊過去,“怎麼啦,想你兒我啦?”
“媽媽就是覺得你呀,一眨眼就長大了,都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很快就是別人的媳婦了。”
“要組自己的家庭,媽媽不放心啊。”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還在你邊上啊。”
“告訴媽媽,你有多喜歡他?”
鹿靈撇,“我看現在是你比較喜歡他呢。”
“媽媽是你,所以才喜歡他,我活著一輩子只想著你開心,嫁給年時期就喜歡的人,那一定是會很高興的。”
鹿靈有些鼻酸,往懷里鉆了鉆,“媽媽,我真的好喜歡他。”
就算他騙過我,就算發誓從不吃回頭草。
可是他每次朝著自己而來,就是忍不住要再回頭看他一眼。
“哎,媽媽知道,你是我生的,你喜不喜歡,那能藏得住麼?”
鹿靈覺得現在自己特別開心。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覺,“我以為你會不喜歡他。”
“會覺得,他家跟我們家,太過懸殊。”
“過不了就不過了,就像你說的,人生沒有一帆風順,我兒也不差啊,他有錢人又怎麼樣呢,我兒又漂亮又有能力,何況我覺得啊,小岑不是那樣的人。”
“但媽媽永遠是你的底氣。”
“鹿蔓士,我覺得你就是這個。”鹿靈給比了個大拇指。
“貧,快睡覺,都忙了四五天了,不困啊。”
鹿靈還真的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才起床,打算去看看岑屹樓睡了沒。
躡手躡腳出了房間,悄悄打開了房門,結果床上沒人。
鹿靈撲了個空,這才去了廚房,最后是在臺發現了他。
男人靠在欄桿邊上,指尖有一抹猩紅,月淡淡撒在他上,莫名有幾分落寞。
鹿靈推開門,輕聲道:“你怎麼不睡覺?”
岑屹樓轉過頭看著,“你怎麼也不睡?”
“睡不著。”站到了他邊上,“你是認床麼?”
“我的床給你是有點小了,也不大舒服。”
“不是這個原因。”他了的頭發,掐滅了煙,將圈在自己跟欄桿中間,“鹿靈,你想聽聽我的過去麼?”
鹿靈意識到,今晚的對話很重要。
“你愿意說,我就聽,如果不想提,也沒關系。”
“因為過去始終都是過去。”
岑屹樓似是陷了回憶之中,“我想你應該察覺到了,我從來不愿意提起我的父母,因為我們之間有難以逾越的鴻,我也不打算跟他們和解。”
“我有個哥哥,岑向。”
“正如他的名字一樣,燦爛如驕,聰明、開朗、優秀、多才多藝,幾乎沒有人不喜歡他。”
“我的母親方令儀很滿意生出的這個兒子,因此在幾年后,生下了我,從此家里開始涇渭分明的兩個界限。”
“我除了長相跟向一模一樣,其他地方,無論是格,好,都不一樣,我從小就生活在方令儀的厭棄里。”
“向喜歡戶外運,我喜歡安靜地坐在房間里玩模型,他越是得到父母的護,我越是不喜歡親近他們。”
“當我媽對我的言語辱越來越過分的時候,我將我接到了老宅,我媽因此更厭惡我,覺得我從頭到腳都跟不親,像是刻上了我的烙印。”
“我跟向的關系不錯,只是方令儀從來不許向跟我親近,覺得我整天暮氣沉沉,會帶壞了向,小時候還需要母親關的時候,我時常覺得大概是我這樣的不討人喜歡。”
“后來進了青春期,自然而然也學會了叛逆,方令儀對我說什麼,我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甚至也斷了跟那邊的聯系,大過年的也都當彼此不存在。”
“向在中間很難做,我也看得出他的尷尬,不過我覺得向是向,是。”
“最好笑的是,提前讓我爸爸鬧著跟要集團繼承權,生怕將來由我繼承中航。”
“我爸爸是個平庸之輩,年紀越來越大,爺爺走了之后,中航就開始江河日下,早就跟不上時代洪流被其他航空公司到了末尾。”
“不過我無意跟向爭奪,我的夢想一直都是當飛行員。”
鹿靈越聽越心疼,剛想他別說了,揭開傷疤給人聽事實上一點也不好過。
“向繼承公司,我當公司的飛行員,這是皆大歡喜的決定。”
“變故就在向死的那一刻,發生了。”
鹿靈瞪大了眼睛。
岑屹樓的雙眼空,陷了極大的痛苦之中。
“向貪玩,跟幾個朋友約好了去玩直升機,結果人家算準了他是中航太子爺,以為他飛行技過關,故意選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
岑屹樓抿,“向拿得是我的駕駛證,對方本沒懷疑他,意外也就這麼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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