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陸遲晚收了手機,關了直播,手了眉心疲憊的靠在座椅上。
“傅婉瑜這人格很傲,目中無人,絕不低頭。”
“溫那些人與比不得,眼裏不得沙子,且不許任何人一頭。”
“大概是為傅家千金,沒吃過什麽苦,從小被恭維著長大,在眼裏是沒有任何人能比高貴優秀的。”
“其實也看不上阿宴,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給自己臉上金。”
在陸遲晚看來,傅婉瑜這人很好看。
雖然聰明,可太過猖狂狠,人一旦猖狂過了頭,就容易暴許多缺點。
格決定命運。
每個人的格都會推他們做什麽事,以及對所有事的反應。
阿夏一臉佩服的看著陸遲晚。
冷遇則道:“嫂子,我知道宴哥為什麽喜歡你了。”
陸遲晚抬頭看了他一眼,“為什麽?”
“太賊了。”
“……”
陸遲晚:“……”
把剩下的那個包子塞給了冷遇。
閉吧,年。
傅婉瑜出現之後,那幾句話便迅速登頂,比之前厲宴行出現的熱度要高。
新聞標題:傅家千金承認厲氏太子爺苦等多年。
而後下麵還有幾條新聞,配的是傅婉瑜的圖以及瘋狂的彩虹屁。
什麽南城第一名媛,豔無雙,堪稱仙子下凡。
傅家千金絕,吊打娛樂圈一眾明星,值氣質絕佳。
這新聞放在任何一明星上,早被撕爛了。
然而放在傅婉瑜這誰敢撕?
當然也有很多星的看不過怪氣,奈何評論發出來沒過多久,就被封了,連賬號都沒了。
傅大小姐讓這些們真正了一次,什麽做資本的力量。
陸遲晚看著被前麵被圍的水泄不通的老宅,輕笑一聲道:“其實傅婉瑜早就到了,大概已經在這等很久了。”
“是故意等阿宴來了才出現的。”
“抬高自己的份?”
阿夏忍不住開口。
陸遲晚點頭,“嗯,所以說喜歡阿宴,我是不信的。”
“是打心裏就沒瞧上過阿宴。”
“之所以突然要跟阿宴訂婚,大概是有什麽利益牽扯,還有不想輸給我這麽一個比份地位都低的人。”
“我的挑釁功引起了傅大小姐的注意。”
陸遲晚險些有些後悔招惹這人了。
非常麻煩。
傅婉瑜這種格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弄不死你不罷休。
東苑。
厲老夫人和傅婉瑜的父母都在。
厲世明在外談生意被絆住了。
姚珠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沒料到老太太竟然在東大會前玩這麽一招。
如果傅婉瑜真跟厲宴行訂了婚,有了傅家的支持,再想把厲宴行從帝景踢出去就難了。
因此,自打姚珠過來,看似殷勤可其實一直明裏暗裏貶低厲宴行。
“傅總,傅太太,宴行這孩子以前流浪在外,沒學上,沒飯吃,什麽髒活苦活都做過,吃了太多苦。”
“如今好了苦盡甘來,不但事業上做的不錯,這下就連上也有了著落,遇到了婉瑜這麽好的孩子。”
“這定親以後,兩家人便一家人了,你們也就是宴行的父母了,還希兩位以後多多照顧宴行,畢竟宴行很小的時候就沒了親媽……”
姚珠嘮嘮叨叨的說著,看似是為厲宴行好,其實每一句都踩在雷點上。
傅家家主傅正以及妻子唐敏嘉臉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唐敏嘉,聽到流浪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嫌棄都快遮掩不住了。
他們是看不太上厲家這位長子的。
畢竟不是從小養在家族裏,外出流浪那麽多年。
唐敏嘉認為厲宴行在外麵那些七八糟的地方流浪了太久,沾染了太多不好的氣息和習氣,已經不算真正的豪門大爺了。
隻是傅婉瑜鬧的厲害,傅正又有所顧忌。
夫妻二人才不願的來了這場匆忙的訂婚宴。
聽了姚珠的話,唐敏嘉心裏就更不舒服了,忍不住開口,“不是我說,宴行這孩子在外麵流浪的時間實在久了些,以至於養了他做事散漫,不計後果的子。”
“這格做事可是大忌,老夫人你也該管管了。”
“宴行和婉瑜訂婚後,我有幾個條件。”
“第一,這家裏的事必須我們婉瑜說了算,事業上的事婉瑜也會幫忙,打小就跟著爸在公司裏,所見所聞不,畢業回來以後便開始幫著管理公司。”
“這婉瑜的能力遠在宴行之上。”
“第二,宴行要絕對保證一心一意對我兒,我覺得這是要寫個保證書的,我們傅家就這麽一個兒,千寵萬長大的,可不了委屈。”
“第三,婚前婉瑜要去做財產公正的,婚前和婚後所賺的,你們可不能,這財產公正宴行就不必做了,他就算做事業,也是要婉瑜扶持的,以後真要離婚分財產,那也是你們沾,我們吃虧的。”
唐敏嘉恬不知恥的提出了三個條件。
一旁的傅正愣了愣,連他都沒想到妻子能這麽過分。
這不是在妥妥的打厲家的臉?
雖然他也看不上厲宴行,可厲家的臉麵是不能隨便打的。
厲老夫人也愣了。
聽唐敏嘉這意思,孫兒一文不值,什麽都做不了,全都要依靠傅婉瑜?
這跟當年傅婉瑜譏諷厲宴行是野孩子,不肯商議這門婚事的態度有什麽兩樣?
如果不是真被急了,何必讓孫兒這委屈?
姚珠聽著眼睛都亮了,得意的不行。
倒要看看傅家如此咄咄人,老太太還能不能忍得下去。
老太太如果真忍下去,那就是頭烏了。
“老夫人,您怎麽不說話?”
唐敏嘉看了老夫人一眼,無奈道:“您別怪我說的難聽,實在是您這大孫兒況特殊,我聽說他在國外流浪的時候,狗食都吃過……”
砰!
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唐敏嘉嚇的裏的話全都噎了回去。
其餘人全都站了起來,向外去。
卻見厲大爺隻帶一人闖了進來。
那位小閻王拿著槍,將外麵訂婚宴的牌子打穿了,正好打在傅婉瑜名字的正中央。
“林牧。”
“砸了。”
厲宴行神冷淡的看了一眼東苑的布置,嘲諷似的開口。
一夜的時間,布置的倒是喜慶的。
該有的一樣沒落下,還真有幾分訂婚的樣子。
隻是這所謂的訂婚現場,卻是徹底惹怒了厲宴行。
厲老夫人皺了皺眉,怒喝道:“我看誰敢!”
然而林牧本沒聽的,隻道:“老夫人得罪了,我隻聽宴哥的。”
說完,轉便將周圍的彩帶等裝飾全都毫不留的扯了下來。
唐敏嘉臉一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夫人,你不是說你孫兒沒意見嗎,他這是又鬧哪一出,故意打我們傅家的臉?”
“阿宴,你給我住手!”
“你過來,有話跟你說。”
厲老夫人急忙開口。
厲宴行卻懶得聽嘮叨,而是冷淡的看了傅正和唐敏嘉一眼,“我已經有妻子了,你們不知道嗎?”
“傅小姐之前在宴會上鬧的事,你們也不知道?”
“在這裝聾作啞呢?”
唐敏嘉和傅正一噎,臉難看的很。
晚宴上的事他們也聽說了。
但傅婉瑜和厲老夫人跟他們說的都是,陸遲晚隻是厲宴行一時興起所謂的朋友,並沒領證結婚,已經斷了。
豪門對這種事並不太在意,誰還沒個前友,斷了就可以了。
可看厲宴行這樣,他們這是被騙了。
“妻子?”
“你們真結婚了?”
“老夫人,這是怎麽回事,你孫兒結了婚,還要跟我兒訂婚,這是要我兒做小三?”
唐敏嘉怒不可遏。
厲宴行冷嗤一聲,毒的很,“你兒這種小三,我可不要。”
唐敏嘉愣住了。
“阿宴!”
厲老夫人疾言厲嗬斥他。
厲宴行不為所。
“阿宴,你跟我過來,我讓你看幾樣東西。”
厲老夫人冷著臉開口。
厲宴行油鹽不進,“不看。”
“您給我看什麽都沒用,我不會跟傅婉瑜訂婚的。”
“我有心的姑娘,絕不允許任何人給委屈。”
說話間,林牧已經把這所謂的訂婚宴毀的差不多了。
傅正點了點頭,“好,好啊。”
“老夫人,我們傅家的兒也不是非要死皮賴臉著你們厲家人的。”
“這事如果解決不好,今日這訂婚宴就算了吧。”
“我會解決的。”
厲老夫人起,看了厲宴行一眼,“你跟我過來,事關你母親,你就一點不在意?”
厲宴行怔了下,事在他的預料之中。
正如陸遲晚所說,厲老夫人早就料到厲宴行不會答應,確實留了底牌。
沉默片刻,厲宴行點了點頭,跟老夫人出了主院。
他倒是想看看厲老夫人還有什麽後招。
他還有什麽可在意的?
厲老夫人帶他來到偏院一小園子裏。
園子布置的很致,裏麵種滿了花草。
平時有傭人專門打理。
“這園子你沒來過吧,裏麵的東西你也應該沒看過。”
厲老夫人站在園外,神負責的看著孫子無奈道:“別怪你。”
“你父親要將你踢出帝景,把家業給瑾軒,這一點我是不同意的。”
“無論如何,帝景隻能由你繼承。”
“你恨我也罷,不認我這個也罷,我在這個位置上,我得擔著這個責任,我得把厲家撐住。”
“我不否認輕輕是個好孩子,可不適合你,不能做你的妻子,這就是大家族的殘酷,為了利益你不能選擇你的人,隻能選擇對你有好的人。”
“當年,你父親和你母親就是一個錯誤,才會造後來一係列的悲劇。”
“這樣說,承認我母親不配嫁厲家了?”
厲宴行輕嗤一聲。
厲老夫人歎了口氣,“不是配不配,隻是合不合適。”
“是不配,不是我母親不配,是他厲世明不配。”
“這園子裏有什麽,您直接說吧,我母親的?”
“我母親的東西被毀的毀,燒的燒,已經毀的差不多了,您還留了什麽來威脅我?”
“是你母親給你的畫。”
厲老夫人看了旁邊的潘媽一眼。
潘媽拿出手機遞給厲宴行看解釋道:“當年夫人離開厲家以後,因為一直思念爺,為爺畫了許多畫,每個節日都有,隻是夫人出事的突然,沒來得及將這些畫給爺。”
“這是夫人在世,最後留給爺的東西,全在這園子裏。”
潘媽手機裏那一張張照片,都是雲初錦留給孩子的禮。
的畫工很好。
若不是厲家阻攔,本可以開個自個的小畫室,過著安穩的日子。
在那些見不到兒子的日子裏,為兒子畫了一屋子的畫。
隻是後來厲宴行出事,去救兒子也出了意外。
那些畫終究沒能親手給兒子。
雲初錦在外租的房子。
出事以後,房東聯係上了厲世明。
怎料厲世明視雲初錦為恥辱,本不在意留下的東西。
幸好潘媽從厲世明那邊的傭人口中得知了此事,老夫人一時心,派人將畫作都收了回來。
但這事從沒跟厲宴行說過,大概就等著這一刻來要挾厲宴行。
母親出事前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
這對任何人來說怕是都難以割舍。
厲宴行一臉冷意的看著厲老夫人,“所以呢?”
“今個如果我不答應跟傅婉瑜訂婚,會怎樣?”
“燒了。”
厲老夫人冷了臉,毫不退讓,“你如果不肯聽我的話,那這些東西也沒必要留了。”
“您這是一定要我?”
“是。”
“我不能讓我心培養的孫子,因為一個人被毀了。”
“我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厲家被姚珠那個人毀了。”
“你爺爺走了,我得守住他留下的家業!”
“為了這所謂的家業犧牲我的幸福?”
厲宴行嗤笑一聲,眼裏沒什麽,冷冷淡淡的。
厲老夫人深吸一口氣,麵對孫子的質問,也沒妥協半分,“沒錯。”
“我隻給你三分鍾的時間。”
“選你母親的和傅婉瑜訂婚,還是選林輕浮,你自己決定。”
“潘媽,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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