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同樣的話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也說的很明白。”

“我不想再說了。”

姜滿說完，邊溢出一苦笑，深深看了沈夫人一眼，便轉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沈夫人想跟過去，季琛卻擋在了面前。

沈夫人擰眉，“季律師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季琛邊泛著冷笑，笑意不達眼底，“沈夫人，除了離婚財產的分割事宜，我不希再聽到你和滿滿說其他的話。”

“你以為你是誰？”

沈夫人一口銀牙咬的咯咯作響。

沈家屹立南城，多年來人仰。

作為沈家主母，自然也人尊敬。

如李夫人之流，平時哪敢看的笑話，今天卻見針。

沈夫人已經窩了一肚子火，到了翻臉的邊緣。

季琛卻本不把的威脅當回事。

“我是你前兒媳的離婚代理律師，我在維護我當事人的權益。”

沈夫人冷笑，“半點私心也沒有？”

“那就和你這個前婆婆沒什麼關系了。”

季琛眼底泛起冷，凌厲的掃在沈夫人上。

沈夫人無端打了個寒，心跳也快了幾分。

居然會被一個小輩嚇這樣？

可惡。

實在可惡。

同時也意識到，有季琛橫在中間，想讓姜滿乖乖低頭，太難。

思及此，沈夫人的目下意識掠過季琛，看向了衛生間的方向。

要把滿滿變回悉的那個兒媳婦。

風箏線不可以就這樣失控。

……

衛生間的洗手臺邊，姜滿使勁著被紅酒濺到的地方。

無論怎麼用力都洗不干凈。

姜滿霎時有些心煩意。

將擺往洗手臺狠狠一擲，半靠在臺邊深吸了一口氣。

洗不凈的擺一如洗不凈的婚姻。

一地。

“滿滿。”

哽咽的語調喚回了姜滿的神思，抬起頭，看見了雙眼通紅的孟寧。

孟寧瘦了很多。

剪裁流暢的高定禮服套在上有些松垮。

好像變了一個紙片人，蒼白又無力。

姜滿眼神暗了暗。

知道是什麼讓孟寧如此消瘦，也知道孟寧接下來想說什麼。

想走，孟寧卻擋在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滿滿，我求你，求你救救霖霖，他不止是我的孩子，也是晏清的孩子。”

“他還那麼小，一個人痛苦的躺在病床上滿了管子，我好恨，真的好恨。”

“我恨我不能替他去這份苦，我恨我為人母卻無能為力。”

“滿滿，如果我還能生，我……”

說到這，孟寧已經泣不聲。

用力的呼吸著，好不容易才繼續說，“你也知道當年的那件事，滿滿，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我真的沒辦法了！”

“我求你，我發誓我絕不會打擾你和晏清的生活，我只求你救救霖霖……”

“你會是沈太太，唯一的沈太太。”

“滿滿，求你了！”

咚咚咚——

孟寧使勁磕了三個響頭，磕的額頭都紅腫起來。

知道姜滿心，所以讓自己低到塵埃里，企圖把姜滿釘在道德的十字架上審判。

而坐在聽審席上的，正是拐角目睹了一切的沈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