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蕓逸怔怔地看著他,這一刻,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復雜的心。
似乎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語氣過重了,林峰逸緩聲道:“好了,別疑神疑鬼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以后應酬的時候會注意的,好嗎?”
他按了按太,“我最近工作太忙,應酬太多,你別多想。”
白蕓逸看到他疲憊的神,以及眼下的黑眼圈,有些容。
心里不有些愧疚。
他都已經這麼累了,還要因為這點小事跟他鬧矛盾,確實恨不懂事。
也放緩語氣道:“嗯,你也不要太累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力,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或者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跟我說。”
“好。”林峰逸笑了,“謝謝你理解,蕓逸。”
他慢慢湊過去,地抱住了。
靠在他堅實的懷抱中,白蕓逸渾都放松了下來。
只是那顆心,卻始終不安著。
或許是為了補償,第二天晚上,林峰逸回來得很早。
一家人難得湊在一起吃了個晚飯。
周舒秦道:“難得今天人齊,我有件事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什麼事?”白蕓逸看著。
“是這樣,距離你們婚禮的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重新舉辦這個婚禮?”
滿臉憾道:“上次沒辦,真是可惜了!結婚這件事不能拖的,拖得越久越不好,你們趕商量個日子重辦吧,我也好去安排。”
“你們說呢?”
看了看白蕓逸,又看了看林峰逸。
林峰逸看向林海,林海頓時道:“別看我,你知道,這個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你媽媽做主的,我可沒有權利替你們決定任何事。”
“你這把我說得跟個獨裁的暴君似的!”周舒秦瞪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
“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管,就想當個甩手掌柜!”
林海訕訕道:“我說錯話了,我說錯話了……”
白蕓逸看著林峰逸,“峰逸,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往后推遲,之后再說吧。”林峰逸沉說道,“我現在有更重要事要解決。”
周舒秦頓時急了,“什麼事能比結婚還重要?結婚才是第一頭等大事,其他事你不能先放一邊嗎?!”
林峰逸無奈:“媽……”
其他人不明白不理解,但白蕓逸確實理解的,知道他想做什麼。
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分心。
對周舒秦道:“媽,要不就過一段時間再說吧,現在不著急,何況,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我也沒什麼心辦婚禮。”
的聲音很是低落。
周舒秦生怕勾起白蕓逸那些不好的記憶,聞言趕忙道:“你說得對,瞧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那就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飯后,林峰逸又去了書房。
白蕓逸心疼他工作辛苦,親自煮了杯咖啡送上去,剛到書房門口,正要敲門,便聽到里面傳來他溫的嗓音。
“……我吃了,你還沒吃?那趕去吃點東西吧,萬一壞了可怎麼辦?”
“想見我?可我現在不方便出去,等明天我們就可以見面了,你聽話……”
白蕓逸腦子一下炸開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這是在跟誰打電話?為什麼用這麼溫的語氣說話?
莫名的,想到了那晚他上的香水味,以及他領子上的口紅印。
但不相信他會出軌。
白蕓逸咬牙關,一把推開書房的門。
林峰逸仿佛被的作驚到了,朝看了一眼之后,便低聲道:“我等會讓再打給你。”
之后便掛了電話。
“你在跟誰打電話?”白蕓逸淡淡問道。
“沒誰,就是一個客戶,流了一下工作上的事。”他若無其事地放下手機,看向手里的咖啡,“給我煮了咖啡?”
白蕓逸眉頭皺,心里有種很不舒服的覺。
走過去,將咖啡放在他的桌上,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機。
“你最近似乎很多工作。”低聲道,“我知道你在忙著對付林高池,但還是別太過勞了,要注意勞逸結合。”
林峰逸拉住的手,出一個笑容,“你放心吧,我會注意的,你也是,你的才恢復好,被讓自己太累了,公司的事不著急。”
“嗯,知道了。”白蕓逸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轉離開。
關上書房的門,雙眸逐漸沉了下來。
……
豪華包間,大圓桌上,坐著十來個人。
一眼去,老的壯的小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那滿心的愉悅,仿佛要溢出來。
“依我看,不如日子就定在下個月初八吧,我特意看過了,那是個好日子。”黎高卓笑出一臉褶子,又轉頭看著寧初,“曼曼,你覺得如何?”
溫正曼故作,“我都聽你們的。”
黎盧雪臉上的笑容都要不住了,“那就這麼定了吧,就下個月初八,別改來改去的了。”
今天兩家人出來吃這頓飯,主要是為了商量溫正曼和盛左兩個年輕人的婚事。
兩家的主要家庭員悉數到齊,唯獨溫正曼的右手邊空了一個位子。
那是盛左的,他缺席了,沒來。
這麼重要的時刻,他居然缺席了,簡直不像話。
可卻沒有誰責怪他,甚至都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仿佛都只想眼睛一閉耳朵一捂,趕把婚事給辦了,省得日后糟心。
畢竟有拍到盛左深夜摟著一走出夜店,甚至將在車頭熱吻,場面異常火辣。
整個上流圈都議論紛紛,盛家也覺得丟人。
一般的好人家,都不愿意將閨嫁他們盛家,唯獨黎家。
雖說他們也是因為黎氏需要資金,所以才促這門婚事,但管他呢。
只要能讓盛左盡快結婚,讓他子定下來,他們就已經燒香拜佛了,只希他結婚后能穩定下來,別再跟以前一樣花天酒地。
“下個月初八,這是不是有點太急了?”盛左的母親蘇潘蹙眉,“現在離初八,也就只剩十幾天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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