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皮可真厚。”白蕓逸哼聲道。
林峰逸不以為然道:“臉皮值幾個錢?只要能哄得老婆高興就好。”
白蕓逸都懶得理他,直接走進了墓園。
母親的墓碑并不算多高,白蕓逸很快就找到了。
看到母親墓碑前的花都已經干了,周圍還落下了不枯黃的落葉,白蕓逸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想蹲下清理。
“你別。”林峰逸拉住了,“你現在子不方便,還是讓我來吧。”
他將那束干花拿起,扔進了垃圾桶之后,又蹲下將周圍的落葉都清理干凈,這才拿出祭品擺上,燒香燒紙錢,將鮮花放在墓碑前。
所有事他都弄完了,沒讓白蕓逸手。
白蕓逸雖然上什麼都不說,但要說心里沒是假的。
“蕓逸?你是蕓逸吧?”
后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中年婦的聲音。
白蕓逸轉過頭,發現竟然是大伯母,不由皺起眉頭。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對方了,以至于剛剛都沒第一時間將認出來。
大伯一家早在七八年錢就移民國外了,移民之前,還著爺爺將財產給分了。
他當時自詡商業奇才,看不上家里的小公司,只想拿錢到國外自己創業。
還以母親是兒為由,又趁著爺爺病重,分走了大部分財產,最后連爺爺的葬禮都沒參加,一家人飛到國外逍遙了。
留下白氏和白家這個爛攤子給母親。
母親日夜勞,想盡辦法,才慢慢地將公司坐起來,勞心勞力。
好不容易公司穩定下來了,也跟王關宇結婚了,結果這個人渣竟然跟白凈芬搞上了,讓母親大打擊,一下子就病倒了。
本來就積累疾,神上又遭重大的打擊,更加一蹶不振。
因此白蕓逸對大伯一家沒有什麼好印象。
見白蕓逸沒什麼反應,大伯娘趕忙道:“我,是我啊,大伯娘啊!你難道把我忘了嗎?!”
“是你啊。”白蕓逸反應冷淡,“你們不是早就已經移民國外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大伯娘臉上閃過一尷尬,“我們就是回國走走的,順便探探親。我回來好幾天了,一直在找你們呢,后來才聽說你母親已經去世了,這不,就過來祭拜了。”
注意到了一旁的林峰逸,“這位,就是你未婚夫吧?我在新聞上看到過,林先生還真是一表人才呢,跟我們蕓逸真是般配!”
林峰逸禮貌道:“謝謝夸獎。”
白蕓逸所有的好心都被破壞了,原本是想跟母親談談心的,這下什麼心都沒有了。
拉了拉林峰逸的袖子,“走吧,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
大伯娘見他們要走,急了,“怎麼這就要走了啊?蕓逸,大伯娘跟你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難道不想跟大伯娘敘敘舊嗎?”
“你就一點都不想念我們嗎?”
白蕓逸冷冷地看著,卻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還厚著臉皮道:“我去過你家別墅了,你沒住在那里啊,你現在是不是跟你未婚夫住在一起?”
“我跟你大伯還有你堂哥堂姐他們回國了,一直住在酒店呢,反正白家你也不住,不如就讓我們住吧,省得我們一家住酒店不是?”
白蕓逸聽著這話都忍不住想笑了,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家,就算不住,也沒有讓出去給別人住的道理。
“怎麼,大伯娘你們要在國逗留很久嗎?”白蕓逸淡淡問。
大伯娘臉上神有些尷尬,“這不是,你大伯打算將公司搬回國,打算在國發展了,所以我們之后可能就要在國定居了,因為太過匆忙,所以暫時還沒找到住……”
“不著急,反正你們都說了,以后都在國定居了,那房子也可以慢慢找,要找到合自己心意的才行。”
大伯娘臉上神微微一僵,立馬又道:“蕓逸,你將你的聯系方式給我吧,以后我們也好聯系不是?還有你家地址也告訴我,我改天帶著你大伯還有你堂哥堂弟去探你們!”
“再說吧,我現在有點累了,我先走了。”白蕓逸并不想跟他們有任何聯系,說完便離開了。
“哎蕓逸!”大伯娘想追上去,別林峰逸攔住了。
“不好意思,蕓逸累了,懷著孕很辛苦,就請你不要給添麻煩了。”他冷淡的眼神掃了大伯娘一眼,大伯娘頓時覺得后背發涼,沒敢再阻攔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回到車上,白蕓逸的神依舊不是很好。
林峰逸問道:“你還有大伯呢?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我就算提起過,你還記得嗎?別忘了你失憶過。”淡淡道。
“說得也是。”林峰逸點頭,“那要不你現在就給我介紹一下你這位大伯和大伯娘吧?還有你的堂哥堂姐們。”
一提起他們,白蕓逸便想起過往的事,不由皺眉,“煩得很,我并不想談論他們。”
從的態度,就能看出跟大伯一家關系不是很好。
“行。”林峰逸點頭,“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等到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他發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白蕓逸一直看著窗外。
雖然大伯娘說得好聽,什麼他們決定回國發展,將公司搬回國。
若是在國外混得好,怎麼可能回來?當初不惜用那麼極端的手段著爺爺給他們分家產,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也要搬出去,現在卻突然想回國發展了?
騙誰呢?
肯定是在國外過得不如意,于是想起自己在國還有個侄,便毫不猶豫地全家都飛回來了。
白蕓逸是真一點都不想理他們。
然而讓沒想到的是,隔天在沙發上看書,接到于凱安打來的電話,說前臺來了個人,自稱是的大伯娘,吵著鬧著要見。
保安都趕不走,在公司門口大吵大鬧,影響十分不好,前臺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是向他求助。
白蕓逸覺得心煩不已,這簡直就像是一塊牛皮糖,沾上就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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