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理由是這樣，但姜暮楚想的卻是上一世的事。

被宋薇冤枉盜取公司機，證據確鑿。

公司機輕易被盜，或許和這群懈怠的家伙有關。

“姜總……”于曉倩拉回了姜暮楚的思緒，“這回，那些主管總肯定會下功夫管管他們屬下的了吧？”

姜暮楚冷笑，“再不管，他們主管的位置也坐到頭了。”

雖然各大主管的確下了死命令讓大家閉，什麼都不要談論，以免惹火上。可是，誰會真的這麼乖乖聽話呢。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哇，可憋S我了，不讓說話真難。”

“這里沒人吧？”

“有人又怎麼了？哎？等等……那個Amy最近好像沒來。”

“聽說……從上挖出更大的事啦。牽連了很多人……”

“嗯，好像市場部的Wendy也好幾天沒來了。”

“下一個會是誰啊？媽耶，我沒和他們有啥牽扯吧。”

傅氏員工最近午休時間都熱衷散步，不拘往哪兒，總之是在公司園區瞎走。

總能看到三三兩兩組小隊，頭接耳又鬼鬼祟祟。

于曉倩把這一況說給姜暮楚聽，“覺現在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牽連到。”

“正不怕影子斜！”姜暮楚道：“若只是無意牽連，倒是沒什麼，誰不會犯點小錯呢。但如果是故意的，那就該負責的負責，該認錯的認錯。”

于曉倩也是這麼認為的。

最近沒人討論的事了，大家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了。

比起公司各種勁的新聞和是非，于曉倩那點事真的不算什麼談資。

如同一粒小沙子落汪洋大海，本沒人注意。

彥辰也同樣把公司的現狀匯報給傅云驍知道。

傅云驍陷了沉思，他眉頭鎖，“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古怪？”

“古怪嗎？”彥辰撓了撓頭。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事和有關？”

彥辰一愣，“誰？”

“姜暮楚。”

傅云驍瞥了彥辰一眼，“總覺得這件事發生得有些突然。原本針對于曉倩和的矛頭，現在全都調轉了。”

彥辰臉上一片尷尬，他不敢說話，這是他能評價的事嗎？

但領導問話，他也不能不吭聲。

糾結半晌，彥辰只好道：“傅總，或許……我們可以找姜總來問問。”

“這的確是個可行的辦法。”傅云驍認同。

于是，彥辰就榮地被派去人。

明明一個電話的事，非要讓他去一趟。

傅總分明是怕自己電話不姜總，丟了面子，所以才支使他的吧？

下屬丟臉好過自己丟臉。

姜暮楚沒有為難彥辰，還算配合他的工作。

彥辰一副狗模樣，笑呵呵地道：“姜總，你請。”

在辦公室門，姜暮楚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彥辰，“里面不會是鴻門宴吧？”

“當然不是！”

“那你說，到底什麼事？”

“這……”彥辰哭無淚，怎麼這倆總裁級別的人這麼為難人呢。

姜暮楚循循善，“我們都是資本家手底下的打工人，應該彼此幫助。你稍微點，我也好有個準備。”

彥辰不敢茍同。

他是個社畜打工人沒錯，可是姜總你可是總裁夫人啊！

是老板娘好嗎？

跟他們這等凡人能一樣嗎？

不過，跟姜副總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反正，傅總最近對姜總……無能為力的。

“就是……”

彥辰悄悄耳語，姜暮楚差不多懂了。

一進辦公室，傅云驍銳利的目就鎖定在姜暮楚的上，上下打量，似乎要將看穿。

姜暮楚泰然自若，直接坐了下來。

“傅總，這次又是為什麼事？”

傅云驍有些憋屈道：“我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

“嗯。”

“這次網絡攻擊的益者好像是于曉倩。”傅云驍斟酌著開口，“你說，是運氣好呢？還是實力強呢？”

姜暮楚幽幽一笑，“運氣也是種實力。”

傅云驍道：“是嗎？可我個人覺得，這可能不是運氣，而是人為。”

姜暮楚點點頭，“當然是人為。攻擊網絡的總不可能是什麼神力量吧？”

傅云驍想了想，“那你覺得于曉倩有沒有這個本事做這種事呢？”

“那我得回去問問。”

“姜暮楚，你真的沒什麼話要和我坦白的？”

傅云驍覺得姜暮楚就是故意在裝傻。

“傅總覺得，我應該要坦白什麼？”姜暮楚冷笑，“傅總，你說話讓人覺得云里霧里的。能不能直接點？

我每天要做的工作堆積如山，如今還要猜你的脾氣，我實在是……有點煩。”

傅云驍臉一沉，“你……”

他深吸一口氣，“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別以為我沒證據，就不知道這件事是你在背后搞鬼。如果我讓人查到底，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后果？”

姜暮楚完全不威脅，“你想查就查，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

“姜暮楚……”

他微瞇著眸子看著眼前這個人，“我希你能明白，作為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你要對公司的安全負責。如果你做了什麼危害公司利益的事，我希你能早點告訴我。”

姜暮楚的神坦然，語氣堅定。

“傅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再問你一次，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傅云驍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無關！”姜暮楚的回答簡潔明了。

“我是在給你機會……”

“傅云驍！”姜暮楚也有些惱火，起盯著傅云驍，“如果你實在想找茬的話，那恕我不奉陪了。還有，想趕我出傅氏，那是不可能的，我來傅氏，也不是為了你。”

傅云驍覺得自己要心梗了。

他什麼時候說要趕走了？

傅云驍一陣頭疼，“你不會好好說話嗎？”

“那要看對面坐的是什麼人了？”姜暮楚一臉輕笑，“對傅總這種薄寡義，朝三暮四，自私自利的人，用得著什麼好態度嗎？”

傅云驍臉黑如鍋底，很想起來掐死眼前這個人。

他聲音低沉，又有些無奈，“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傅總張口就懷疑我，你管這誤會？”姜暮楚一臉冷意，而后眸微， “不過，傅總要是想好好談談，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