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重新開始?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話。”
姜千穗諷刺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戰宴勛,高傲如他,又怎麼過屈辱。
“我知道現在孩子沒了,你心不好,我不會跟你計較的,我會陪著你的。”
“我不需要你陪。”
突然,姜千穗拉住了戰宴勛說:“戰宴勛你知不知道,我真討厭你現在這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什麼事都跟你沒有關系。”
戰宴勛眸凝重,姜千穗輕蔑的說:“孩子沒了,是不是因為覺得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沒有半分的傷心。”
戰宴勛看著姜千穗,看著他的眼神,讓他的心中突然覺像有一把手掐住了,讓他幾乎都快無法呼吸。
“戰宴勛,憑什麼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地獄里掙扎,你也應該要下來。”
“你是什麼意思?”
戰宴勛看著姜千穗,姜千穗角突然扯出一抹悲涼的笑,讓覺莫名的心慌。
“那個死掉了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戰宴勛的兒子!”
姜千穗的話,讓戰宴勛的腦子嗡的炸開了。
他握住姜千穗的肩膀,他眸猩紅的說:“你說什麼?”
姜千穗眸冷的說:“孩子是你的,是你沒能救下自己的兒子。”
姜千穗看著戰宴勛,眼神是徹骨的恨意。
戰宴勛覺到心一陣刺痛,他握住了姜千穗肩頭,手上的力道增大了。
他眸猩紅的說:“你是故意這麼說的是嗎?就只是想看著我痛苦。”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看著你痛苦!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孩子就是你戰宴勛的孩子。從來就沒有什麼醫療事故,不過只是顧潯景,為了幫我護住孩子編的謊言。”
戰宴勛震驚了,曾經他懷疑這件事的真假,但是他已經派人查過了這件事,不管是過程或者人員,都是滴水不。
的確那一場醫療事故,而且姜千穗大變,對他變得如此冷漠,他以為是因為這場醫療事故造了的突變。
“我已經讓人查過了,這事是真的。”
姜千穗眼神冰冷的說:“顧潯景這個人看起來是不靠譜,但是做事非常縝。他所做的事無懈可擊,而且也沒有人會相信有一個男人會愿意養別人的孩子。所以這件事聽起來更加的可信,可是你錯了,你被騙了,戰宴勛。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本就不是顧潯景的。”
“不,你在騙我。”
“你可以繼續再查。我已經給你看個底牌了,我不相信你還會查不到事的真相。”
姜千穗突然釋懷的笑了。
“孩子沒了,我剛才還傷心的,不過后來想一想,生下你的孩子,對于我跟顧潯景都不是一件好事。他也是那麼好的人,不該替別人養孩子。”
聽著姜千穗的話,看著姜千穗臉上釋懷的笑,戰宴勛從來沒有這麼痛過。
他將姜千穗按在了病床上,他的雙手的掐著姜千穗的肩膀。
“所以你是把我們的孩子,當是障礙,是負擔是嗎?阻礙了你跟顧潯景在一起。”
“沒有救下孩子的人是你。孩子太懂事了,他希媽媽能重新開始,所以選擇不來到這個世界,為了就是讓我跟你這個惡魔不再有牽絆。”
戰宴勛無法忍,無法忍姜千穗為了不再跟他有牽絆,寧可那個孩子沒了。
“那是我們的孩子。為什麼告訴我?”
如果姜千穗早一點告訴他,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的。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把姜千穗留在他的邊。
“因為你沒有資格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有孩子,連孩子都討厭你,不肯來這個世界上看你一眼。”
戰宴勛緒激地掐著姜千穗的脖子,覺自己的,正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刮著。
痛不生。
姜千穗眼神狠狠的看著戰宴勛,戰宴勛這才注意到了自己緒的失控,他放開了姜千穗,他的雙手都在抖。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我的我的孩子也不肯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懷上你的孩子對我而言真是太晦氣了。原本想打掉的,可是醫生說我要是打掉了這個孩子以后,就很難再懷孕。所以打算去父留子,可是沒想到寶寶覺得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晦氣,居然也不肯來這人間走一遭,他也算太懂事了。”
姜千穗的話,和眼里的不屑,都在凌遲戰宴勛。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戰宴勛的緒在崩潰的邊緣,他多麼希跟姜千穗有一個孩子,他可以把他當繼承人一樣培養。
可是婚后兩年姜千穗都沒有懷孕,即使他母親提出要代孕,他也堅決反對。
只有姜千穗,才配生下他的孩子。
“我以為你對我的經得起考驗。我以為我跟喬微微的事不用解釋,你也懂我,知道我對婚外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沒想到。我們之間的如此脆弱。”
姜千穗角扯出一冷笑說:“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不夠相信你,就算你跟別的人在床上,就算你們什麼都沒有穿,我絕對相信你們并沒有到那一步是嗎?”
戰宴勛看著姜千穗,看著他的眼神不屑又荒涼。
以前那個總是在他邊,笑意盈盈,眼睛笑一雙月牙的孩子,再也不見了。
“我跟之前什麼都沒有。你才剛醒來,好好休息。”
戰宴勛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都覺自己上的力氣被人離了。
他走了一段,他重重的跪了下去。
他的腦海里回著姜千穗的話,孩子是他的。
那個流掉的孩子,竟然是他的?
到底有多恨他,居然想帶著他的孩子離開去嫁給顧潯景,為什麼這麼對他?
為什麼對他如此殘忍?
姜千穗看著戰宴勛這樣離開,他那猖狂的背影,知道高冷如他,終于是繃不住了。
他該痛苦,他沒能救下自己的孩子,他該痛苦,他該懺悔。
不應該只有一個人在地獄里面了,他也該下來懺悔。
戰宴勛,失去孩子是上天給他的報應,是他的報應才是。
姜千穗把頭埋在被子里面,淚水慢慢的浸了枕頭。可是應該見一面的才是,哪怕一面也好,就一面也好呀。
姜千穗躲在被子里,哭得渾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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