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初步判斷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綁架。綁架的目標就是您的兒子,只不過蘇小姐是被牽連的。”
“犯罪人非常的有反偵查意識,他故意挑選人僻靜的地方下手,而且是監控的死角,本就無可尋。”
“下一步,您應該就會接到綁匪的電話。”
警察能這麼明確是綁架,除了陸總的份,他們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監聽都已裝好,最后警方把目標擴大到整個景區。唯一可疑的就是一個瘦小的男子拖著一個白行李箱上了一輛銀面包車,特別惹眼。
只是面包車是套牌的,他們一路跟著監控追到死角,又失去了方向。
陸敬煊眼神冷冽,眉宇間都是一片霾,“那現在偵查方向是什麼?”
警察抿了抿,“我們已經在各個出城通道一一排查了,一旦發現可疑車輛會立刻扣下來。”
陸敬煊手背的青筋凸起,就怕他們不出城呢。
隨便窩在哪個小山頭,翻遍一個月也不一定能找到。
衛雅珍沒想到不過是出來旅游一趟,大孫子都不見了,這還有蘇家的小兒,“敬煊,俊寶不會有事吧?”
陸敬煊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這麼縝的行,有備而來,他自己的心被高高懸起。
“媽,你先去休息會兒。”他沉著臉。
關于蘇晚晚失蹤的事,他差點忘了還有跟岳父岳母說一聲。
“岳父岳母那邊我來說,其他的事你別管了。不過媽,你的手機所有未接來電都要接通,不可以有的。”
他自己的也是。
陸敬煊存過鐘小棋的電話,剛剛警察在安裝監聽的時候,他隨手劃掉了,也沒在意。
現在更是因為俊寶的事,沒有想起。
最后他半闔著眼,躺在房間休息的時候,想到是不是該給蘇黎說一聲。
可想到蘇黎要照顧暖寶,如果自己說了,只會讓跟著一起擔心。
于是陸敬煊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五點的時候,鐘小棋忍不住跟鐘博清打電話了。
鐘博清趕到蘇黎公寓的時候剛好五點半。
“小棋,怎麼回事?你的意思是小黎失蹤了?”
鐘小棋點點頭,“大伯,我也不確定。可是黎姐姐說了轉鐘就會回來。現在天都快亮了……”
鐘老垂眸思索,侄的擔心不無道理。
本來還在睡夢中的裴子翊被老師的電話打醒,“老師,您是不是糊涂了,現在才五點呢。”
“裴子翊,昨天你蘇黎師姐是跟你在一起嗎?”
裴子翊眼,“對啊。我們一起在廈門看演奏會,九點散場后學姐說要回家陪兒,我跟我堂哥就留在廈門。”
“怎麼了?”他忽而也回味過來,老師的語氣不太對勁。
“你師姐現在都還沒到家?坐的那一趟航班!”
裴子翊猛地坐起,“怎麼可能呢?是不是師姐去哪兒玩去了。”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詭異。
一個媽媽,怎麼會因為貪玩,而不回家呢。
“我立刻派人去查。老師,你別著急。”
鐘老掛了電話,喃喃自語:“不會有事的,小黎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有事呢。”
只是不知道這句話是安別人,還是安他自己。
十分鐘后,裴子翊的電話打過來,聲音低沉:“老師,查到了。師姐本就沒上那趟航班。”
“現在應該還在廈門!”
“什麼?”—
蘇黎蒙著眼睛,是被冷醒的。
覺自己被綁在一個凳子上,周圍只覺到冷,空氣流的都是一的氣味。
知道自己是被人拐來了。
沒想到在鬧市區的出租車,還能遇到拐子。
咬著舌尖,用微微的刺痛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
不能出事,是暖寶的媽媽,暖寶還等著回家呢。
“你醒了?”
一個機械的男低音在房間里回,蘇黎猛地一:“你是誰?你綁我想做什麼?”
“呵呵,蘇黎,你覺得我是誰?”
用變卡理過的聲音,連男都無法真正的區分,更加無法預測綁來這里人的目的。
“我不知道。”
“呵,聽不出來嗎。你果然腦子里只有他!”
蘇黎心里一滯。
這語氣不止認識他,更是認識陸敬煊。
從說話的語氣,腔調,可出來的淡淡敵意。
猶豫了一瞬,試探道:“你……是陸敬煊的仇家?”
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從低低的輕笑,瞬間笑聲響徹整個方向。
“蘇黎,你怎麼不說你才是我的仇家呢?”
蘇黎直覺就是不信。
唯一針對的,除了蘇晚晚也找不到第二個人。
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還是蘇晚晚。
可單單聽這聲音的語氣,跟蘇晚晚是明顯的兩個人。
想不通,還惹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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