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太過激烈，顧眠被吻得快要不過氣來，大腦也一片空白，但還在劇烈地掙扎反抗。

過去，他是本能，而現在，抗拒他也是本能。

拉扯間，厲霆深的手不小心到了顧眠的傷口，疼得狠狠一。

厲霆深覺到懷里孩的反應，下意識地離開的，見臉蒼白，額頭上直冒冷汗。

“怎麼了？”厲霆深猛然反應過來，“我到你的傷口了是嗎？”

顧眠大口大口著氣，死死地盯著他，“我沒死在你心的尹落雪手里，你很失對嗎？想幫弄死我對嗎？厲霆深，有本事你今天就讓我死在這里，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厲霆深握著手腕的手驀地加重力道。

顧眠吃痛，卻是倔強地一言不發瞪著他。

厲霆深終究還是緩緩松開了的手，“抱歉，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好好養傷，等什麼時候冷靜了，我們再談。”

......

隔了幾天，顧致遠突然來了厲家。

“舅舅，你怎麼來了？”

“眠眠，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顧致遠心疼不已，“舅舅沒能照顧好你，愧對你外公外婆......”

“舅舅，我是大人了，原本就不需要照顧，你不要難過，我的沒事，很快就能養好的。”

“那就好。”顧致遠抹了抹淚，從口袋里拿出一本房產證，“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

“前兩天霆深的助理程序來到店里，把這本房產證給了我，說要把我開店的門面送給我。”顧致遠面擔憂，“我總覺得不對勁，所以想著還是還給他吧。”

顧眠很快聯想到了什麼，“他這是想補償我，知道我不接，所以從你們上下手了。”

“真的是這樣嗎？”顧致遠道，“那舅舅更不會要了，咱們顧家人別的沒有，但骨氣不能丟。”

顧眠看著房產證，“舅舅，舅媽應該很高興吧？而且應該不知道你要還回來吧？”

舅媽每次見到顧眠，都要抱怨租金貴開銷大，明著暗著想讓顧眠接濟。

顧致遠面窘迫，“沒事的，這事我說了算。”

“到手的東西說沒就沒了，一定會跟你鬧的，到時候又要家無寧日了。”顧眠輕聲道，“你收下吧。”

“可是眠眠......”

“這件事我會理。”

會想辦法把錢還給厲霆深。

顧致遠嘆氣，“眠眠，舅舅沒用，幫不上你的忙，說不定還要拖累你......”

“舅舅，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不要說這樣的話。”

......

顧眠在厲家養了快一個月，恢復如常。

這期間，沒再見過厲霆深。

倒是路朗先生不死心，每周來給厲老夫人診脈時都要找談談，希能去他那里工作。

厲星澤在一旁磕著瓜子，“顧眠，路朗先生這都算是三顧茅廬了，你還不答應，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顧眠看著他，“那我請你閉跟我說話，你不也照樣沒答應？”

“你......”厲星澤頓時炸了，“原本我還覺得你傷那樣可憐的，現在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你真以為路朗先生有多看重你？他要是真看重，直接收你為徒不是更好？”

路朗先生喝了一口茶，沒有接話。

他倒是想收顧眠為徒，但卻不一定有那個能力教得了，所以不敢貿然開口。

顧眠淡然一笑，“我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所以才沒答應路朗先生，更沒想過要當他的徒弟。”

“大真的不考慮嗎？”路朗先生真誠地開口道，“我是真心實意地想邀請你的。”

顧眠輕輕搖頭，“抱歉，路朗先生。”

路朗先生問道，“大，能否借一步說話？”

顧眠起，“好。”

兩個人來到偏廳，路朗先生開口問道，“我看得出來，大并不是那種想在家當一輩子的人，所以我想問問，你的顧慮是什麼。”

顧眠微笑道，“多謝路朗先生這麼看得起我，只是我的況，您當初也是親耳聽到的，我去您那里上班，恐怕會給您帶來麻煩。”

“這個好說。”路朗先生道，“我想在帝都，還沒有誰敢來我這里找麻煩，包括尹小姐。”

顧眠點點頭，“說的也是，路朗先生認識那麼多權貴，的確沒有人敢輕易惹您。”

“至于工資，大更不用擔心，像厲老夫人一年的診費是高達八位數的。”

顧眠笑笑，“那是因為您是路朗先生，換普通人，怎麼可能每周上門診一次脈就有八位數呢？”

路朗先生道，“其實剛剛二爺的提議很不錯，大如果不介意，可以拜在我的門下，以你的天賦，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是早晚的事。”

“別的不說，就憑我唯一的關門弟子這一點，不說一千萬，五百萬絕對是能拿到的。”

顧眠不免心。

需要錢。

需要錢養活自己，需要錢把舅舅的門面錢還給厲霆深，需要錢跟尹落雪對抗。

顧眠下定了決定，“好，我答應。”

“太好了！”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厲星澤笑著打趣道，“路朗先生，就顧眠這態度，您還是別搭理了，您的中醫堂又不差一個。”

“二爺這就說錯了。”路朗先生看上去十分高興，“大已經答應做我的徒弟，我還要多謝二爺剛剛的提議。”

“你說什麼？”厲星澤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就？”

“大非池中之，不容小覷。”

“太好了。”厲老夫人也很高興，“我們家眠丫頭向來聰明，如今拜路朗先生為師，一定會大有作為的，我會舉辦一場晚宴，宣布這件事。”

“老夫人，晚宴應該由我來舉辦，怎麼能讓您破費。”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閑著也是閑著，我來就行了。”

......

路朗先生收顧眠為徒的消息很快在上流圈子里傳開。

“嘩啦！”

茶幾上的花瓶碎裂在地，傭嚇得不敢上前，靜靜退回到廚房。

自從何茹去坐牢之后，尹落雪的脾氣就更加暴躁了，不就砸東西，或者拿傭人出氣。

“落雪，又出什麼事了？”

一個跟何茹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從樓梯上走下來。

“憑什麼我媽媽就要去坐牢，而顧眠卻過得順風順水！小姨你知道嗎，路朗先生要收顧眠為徒了！”

何麗茹震驚，“路朗先生的地位可是舉足輕重，圈子里誰不給他面子，他居然收顧眠為徒？那這個顧眠豈不是又多了個份加持？”

“可惡！”尹落雪氣得直哆嗦，“憑什麼！顧眠憑什麼過得這麼好！”

“落雪，生氣對不好，你消消氣。”何麗茹給倒了杯茶，“你媽媽進去之前托我好好照顧你，小姨一定會幫你想辦法報仇的。”

“我不能沖。”尹落雪閉了閉眼，道，“現在最要的不是報仇，而是抓住霆深的心，可他最近連我的電話都不太愿意接，更別說見到他了......”

何麗茹拍拍的手，“之前的事，霆深肯定是有點生氣的，等氣消了就好。男人都逃不過人關，回頭見到他的時候，你稍微裝裝可憐，他絕對心。”

“說的是。”尹落雪漸漸冷靜了下來，“過幾天那個死老太婆要在厲家給顧眠辦一場宴會，到時候我一定能見到霆深。我會盛裝出席，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應該是厲太太......”

......

顧眠是在宴會頭一天晚上見到厲霆深的。

晚飯過后，陪厲老夫人下棋，一直到十點多鐘才回三樓房間。

拿了睡，準備去洗澡，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迎面撞上剛洗完澡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