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二十分鐘,顧近舟和顧楚帆仍遲遲不見蹤影。
蘇婳借口去衛生間,撥通顧近舟的電話,喝道:“臭小子,找你吃頓飯,怎麼這麼難?”
顧近舟回:“公司臨時有急事,只有我能理,已經發信息告訴爺爺了,他沒轉告您?”
“轉告了。公司那麼多能人,讓誰上不行?非得讓你一個二十歲的小孩上陣?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來,別讓人家姑娘等太久。”
顧近舟問:“什麼?”
“青妤,丹青的青,婕妤的妤。”
顧近舟微微蹙眉,“多大?”
“二十二歲,南派古畫修復世家年輕一代的傳人。”
“南方人吧?”
蘇婳答:“是。”
顧近舟道:“名字討厭,我不喜歡比我大的,南北生活習俗差距巨大,不合適。”
蘇婳無奈一笑,“你回來看看,姑娘長得很漂亮,大兩歲不算大,年齡不是問題。古來書畫是一家,沒有太大的文化差異,生活習俗可以互相融合。至于名字,你純粹就是蛋里挑骨頭了。”
顧近舟安靜半秒,“青妤,虞青遇,您老聽聽,有區別嗎?”
蘇婳知道,他這是從小被青回搞出了心理影。
笑著哄他:“你回來見一見,萬一一見鐘了,其他都是小事。”
顧近舟道:“我喜歡獨孤城,此生非他不娶。”
蘇婳被他氣笑了。
想拒絕,找出個這麼蹩腳的借口。
結束通話后,蘇婳又撥通顧楚帆的手機號,道:“帆帆,你怎麼也遲到了?快回來吧,別讓姑娘等太久。小姐書香門第,格很好,模樣也俊俏。”
顧楚帆笑著說:“,謝謝您這麼為我著想,您。可是帆帆已經心有所屬,等機會合適帶回去給您看看。”
蘇婳問:“哪家的姑娘?”
“先保,回頭讓第一個見。”
“好吧。”
帆帆,蘇婳倒是不愁。
那小子能說會道,八面玲瓏,一開口就笑,打小邊就不缺小姑娘。
愁的是顧近舟,名字帶個“近”字,卻不近人,生人勿近,邊助理、書、司機、手下人員全是男的,連合作方也只挑男的。
懷疑,他從小被青回整出了什麼癥,不喜歡人。
蘇婳返回餐桌前,再看青妤,學識、模樣、氣質、格、家世、教養,樣樣都合的眼。
沖顧北弦搖搖頭。
顧北弦意會,拿起手機給顧近舟發信息:臭小子,回家一趟,別惹你生氣。
顧近舟很快回:在公司,忙得不可開。
顧北弦道:半個小時不見你人影,我連夜派人去島城,找青回提親。只有我能惹你生氣,別人誰都不行,你個小孫子,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一分鐘后,顧近舟回了一個字:回。
顧北弦角上揚,暗道,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他把手機放到桌上,沖蘇婳點一下頭,溫聲道:“臭小子半個小時回來。”
蘇婳從桌下拍拍他的手背。
顧北弦反手握住的手,輕輕挲纖長手指。
結婚數載,二人依舊恩。
二十九分鐘的時候,顧近舟卡著點回來了。
此時眾人已經用完餐了,正坐在茶室里喝茶。
茶是上等好茶,茶香撲鼻,回味悠長,茶杯是上等紫砂杯。
青妤知道,蘇婳對自己很重視。
聽到腳步聲,青妤回眸。
只見一高大俊秀的年輕男子一黑翩翩而來,高約一米九冒尖,五生得異常俊。
放眼當下娛樂圈,沒人能超過他。
但是,那張臉冷得像掩藏在極寒之地的白玉。
氣質亦是冷得出奇,未茶室,青妤便不自打了個寒。
蘇婳指指青妤對面的位置,命令顧近舟:“坐。”
顧近舟走到那個座位坐下。
他頭上有頂燈。
暈暖燈灑下來,打在他冷白的臉上,他棱角分明的五就像一幅沉藏了千年的古畫,神且高貴。
如果說元崢是畫中走出來的世家公子,顧近舟更像某個一統中原的大國太子,且是包繼承皇位的那種。
他比元崢多些年輕氣盛和盛氣凌人。
青妤打小見過無數世面,格也活躍,對誰都落落大方,可是看到顧近舟,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蘇婳給二人介紹:“青妤,這位就是我那位頑孫,顧近舟,平易近人的近,順水行舟的舟。”
青妤心說,可不見半點平易近人。
整個人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
青妤張地沖顧近舟笑了笑,打招呼:“你好,近舟。”
顧近舟極輕頷首,算是回應。
蘇婳拿腳踢了他的鞋一下,暗示他熱點,接著又向他介紹:“舟舟,這位是青妤,南派古畫修復世家的鶴松的小孫,和小驚語一樣,年名,天賦極高。”
顧近舟俊的臉面無表,道:“青妤姐,你好,幸會。”
蘇婳要被他氣死了。
這小子平時喊過誰姐?
偏偏相親的時候,喊對方姐,這不是存心讓小姑娘下不來臺嘛。
顧北弦咳嗽一聲,提醒他注意點,否則他就派人去青回家提親了。
青妤倒是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
沖顧近舟淡淡一笑,說:“幸會。”
顧近舟道:“青妤姐,我好男,不知你好什麼?”
青妤從出生起就沒紅過臉,此時那張臉唰地一下從紅到外,紅到發紫。
吭哧吭哧憋了好幾分鐘,說:“我跟你一樣,好是男。”
顧近舟道:“雖然咱倆好一樣,但你是,目標不符,我就不浪費你的寶貴時間了。這茶不錯,是我的藏品,你慢慢品。”
他站起來,對顧北弦說:“爺爺,您若真想去青回叔家提親,就去提吧。據我所知,虞青遇對元慎之芳心暗許。爺爺為人君子,素喜人之,應該做不出毀人姻緣之事。”
顧北弦沒想到這孫子這麼孫子!
他以為拿住了他。
結果卻被他反將他一軍!
顧北弦一時想不出用什麼法子制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揚長離去。
蘇婳急忙向青妤解釋:“舟舟取向正常,你別聽他胡說。”
青妤這會兒臉上的紅暈未退,笑著說:“我知道,他應該是沒看上我。”
蘇婳道:“不是,他有心理影,此事說來話長,以后再慢慢告訴你。”
見蘇婳言又止,青妤明白,原來富可敵國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那麼英俊的一個男人,有心理疾病都治不好,看樣子病得不輕。
正想著,窗外一陣奇怪的風聲響過。
接著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
眨眼之間,闖進來一道青影。
來人青青,面鐵青。
他冷嗖嗖的目死死盯著青妤,冷冰冰道:“舟舟!我的!誰都不許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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