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深圳的时候手机常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电话。
香山墅的合院别墅很好看,我平常呆在院子里晒太阳,梁舒怀很忙,但是从来也没有在外面留宿过。
孩子刚刚五个月的时候梁舒怀趁着休假找来了一本牛皮笔记本,他的字很好看,专门练习过的行楷,他不让我看,但是睡着了我还是拿着看。
“亲爱的小孩,你现在应该刚刚长出来四肢?但是我已幻想到你嘟嘟的脸颊,你妈妈长得很漂亮,气质上总有些忧郁,我希你活泼一些,想了好多名字觉很好听,可惜还没有找人算过。
梁曦你会喜欢吗,两个字的名字当作大名,总是会大气些。有机会能从政听上去也会是个好名字。
多希你的到来是被祝福的,我会用接近全部的爱,弥补你,和你的母亲。”
不算长的字,我能看见港钢笔笔墨被渲染出来的一点泪痕。
梁舒怀睡了,我轻轻躺在床边,他拉我到怀里。
可能孕期过于脆弱的原因,我又哭了,梁舒怀睡的很浅,到口的湿润,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着头,他是世界上最能够理解我的,我不说话他也懂。
然后我接到他母亲的电话,我第一次到权力的可怕。
在那样的条件下面我似乎连反驳的机会或者是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他母亲承诺如果拿掉孩子,父亲那边的生意最起码可以再做长十年。
这对梁舒怀是好事,他母亲说,梁舒怀在未来的几年会后悔和你有这样一个累赘,他事业看似刚刚起步,实际上是如果不知道他妈是谁,连这方面的敲门砖都没有。
不得不承认梁舒怀很优秀,但是如果缺他父母任何一方他想要有大起,估计是一辈子的事。
梁舒怀母亲电话的结尾放低了语气。
“我培养长大的孩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现在爱你,仅仅只是爱你,你觉得一整个家族世代花不完的钱和你比起来他会选择什么?”
“他刚开始创业,思想不严谨,这样的人,做父亲,你能放心吗?”
“在我们这样的人生活里,最底下获得愉悦的方式就是爱。”
他母亲挂了电话,这些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他祖代那么铺下来平缓的路,他怎么会放弃呢。
梁舒怀回到家已差不多十一点半,上一酒气,我把他拉在怀里,像他对我那样轻轻拍着他。
“温温,我觉好累,”
睡吧,我给他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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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忙没空管我,了个天气好的时间我去了医院。
怀了六个月的宝宝没有了,一条很鲜活的生命没有了,孕吐了四个月,四个半月以后有了胎动,总是会出现梁舒怀脑袋趴在肚子上的样子。
有了胎动我每天都在祈祷,祈祷宝宝健健康康,可是没想到,最后是我自己拿走他的生命。
医院走廊里的新生儿洗澡堂里,看见小宝宝在洗澡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心酸的流下了眼泪,同样是生小孩,我却剥夺肚子里孩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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